凌墨泽准备去找个离出关口近的客栈住下,这样盘查起来也比较容易。在这之前,凌墨泽特地叫了自己手底下的人进来,吩咐他们:“你们去告诉豆女,一会儿咱们便离开这儿,去找间客栈住下,收拾好便出发。”
县令官碍着自己女儿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主动找凌墨泽的,但是凌墨泽因为要离开,不得不去找县令官。
当县令官见到凌墨泽,当即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挣扎再三,还是决定提一提女儿的事情,“王爷,小女……”
那县令官刚开口,凌墨泽便抬起手摆了摆手,道:“行了,不必说了,本王过来,是另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的。”
“王爷请讲。”县令官见凌墨泽将自己女儿的事情翻篇过去了,心中也稍稍放下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那么对他的女儿还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既然凌墨泽都不介意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追着不放。
“本王此次来,乃是有要事在身,近几日过关的人务必要盘查清楚了,为了便于本王盘查,本王想到出关口就近找个客栈住下,便不在府上叨扰了。”凌墨泽这一番话说得客气,听得那县令官的手心里直冒汗。
县令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可既然凌墨泽已然提出来了,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么敢反对凌王的决定?
“下官这便去安排。”县令官当即应下了凌墨泽的话,便准备转身去帮凌墨泽安排这件事。
凌墨泽当即拦下他:“不必了,就不麻烦了,本王自己去办吧,你只管盘查清楚过关的人,切不可放过可疑的人。”
“下官这便吩咐下去。”县令官这才松了一口气,给凌墨泽行了个礼,便出了府门,去通知那些人了。
凌墨泽也没有多留,等回到屋内时,见到了自己先前吩咐事情的那名随从,问他:“可通知到了?”
“回王爷的话,已经通知了。”那名侍卫早早的告知了豆女,这便回来向凌墨泽复命,可是看到凌墨泽不在屋内,便一直候在门口。
“那好,一会儿收拾好,我们便出发。”凌墨泽除了带了自己平日里信任的随从外,便只带了豆女一个人,只要豆女通知到了,一切便都好办了。
豆女得了要走的消息,心中却总还惦记着昨晚看到的那女子,那女子穿得那样的凉快,还被凌墨泽扔出了屋外,这不是试图勾引是什么?
如今沐染霜人还不知道在哪儿,他们便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来,豆女总觉得不出这么一口恶气,便是对不住沐染霜。
因此,等那来通知他的侍卫离开后,豆女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偷偷的配置了泻肚子的药,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洒在了大堂内,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她还下到了府里打水的井中。
不过豆女始终只是从医的,她也不忍心往后都这般折腾他们,因此,空气中的毒药随着人潮涌动,很快便会被替换,至于水井中的也是一样,经过几次的更迭,便会被更换,而府里人拉肚子的状况,也会随着药效的淡去慢慢的减轻。
豆女本就没有存害人之心,不过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也为沐染霜出口气。
等一切都安排好,豆女便一路到了凌墨泽的屋外,门外先前通知她准备离开的侍卫见到她,便进去告知了凌墨泽,凌墨泽听见豆女已经来了,便道:“那咱们便即刻出发吧。”
凌墨泽带着一行人径直到了过关口,一路上想要过关的人多得不行,凌墨泽皱着眉头看着过关的人,心想,若是想一个个仔细排查,只怕是个大工程。
只是,一想到沐染霜的处境,凌墨泽便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定,不管要做什么,要查多久,他绝不能错放一个人。
凌墨泽眼看着出城的人越来越多,原本想去找客栈的心思也完全没了,他看了豆女一眼,豆女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凌墨泽骑着马靠近豆女,他对豆女道:“这儿出城的人越来越多了,任何一个人本王都不能放过,你先带着人去找客栈住下,好好休整一会儿,本王等城门关闭后便去找你们汇合。”
豆女也知道凌墨泽是因为担心沐染霜才会出此下策,她的心里也很是担心沐染霜的,自然是不希望就这么错过了凌墨泽,便应下了凌墨泽的话。
凌墨泽见豆女答应了下来,便吩咐自己的手底下:“你们分成两队,一队跟着豆女去找客栈歇下,一队跟着本王在这儿候着,一旦看见可疑之人当即拿下,决不许过关!”
很快,侍卫们便动了起来,凌墨泽将马交给侍卫,便立即走到关口,恰好有人拿着文书在那儿准备过关。
盘查的人不认识凌墨泽,看到凌墨泽从这儿过,当即将他拦了下来,冷声道:“不准再往前走了,想要过关,必须拿出关文书。”
凌墨泽见那盘查的人如此严谨细腻,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完全放松,他虽然没有与拜月正面交手过,但是拜月这个人善用毒药,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这外边有萧绝痕同拜月里应外合,萧绝痕对这萧国的城池有多了解,也不必多想,既然能安排拜月顺利进来,必然已经想好了让他顺利过关的办法。
想过这扇城门,必须有出关文书,拜月的手里也必定有能顺利过关的文书,那么如今光看文书自然是不行,还是得看人,可想通过人的行为举止来判断,凌墨泽还真没有这个把握。
凌墨泽还没回话,县令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冒了出来,他已然听见了那盘查官兵对凌墨泽说的话,当即喝道:“放肆,对凌王也敢这样说话?不要脑袋了?”
说白了,那县令官就是怕凌墨泽会生气,想把责任都推到这官兵的身上,自己好撇清关系。
凌墨泽当即站出来为那官兵说话,“他这样做是对的,不论是谁想出关,都必得拿出文书来,这是对的,但是本王想找的人,恐怕已经将出关文书握在手中了,你们只管照例查,其他的本王来瞧。”
那官兵原本还查得正起劲,一听见面前这人是大名鼎鼎的凌王,当即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好在凌墨泽开了口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凌墨泽在那关口守了一日,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关闭城门,凌墨泽都没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来。
豆女找到了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后,便派了人去通知凌墨泽,告知他客栈的名字。凌墨泽循着名字找到了客栈,豆女定好房间后,便到楼下坐着,等凌墨泽来。
在这期间,拜月差一点露了馅,他原本是不打算住这儿的,但是一想,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便挑了个离城门最近的客栈。
好在拜月足够警惕,拜月先是让沐染霜在马车里边等着,自己先下了马车进去瞧了一眼,刚一走进去,拜月便看到了跟在沐染霜身边的豆女,他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客栈,然后上了马车,对车夫道:“车夫,去附近的客栈。”
那车夫将马车驾到了附近的客栈,因为此处是通过南疆的最后一道城门,查也查得比较严,因此,盘查起来速度就比较缓慢,很多人不得已,没能顺利出城,只得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而那离城门最近的客栈因为近客栈,价格高得离谱,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哪里是老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因此,那些没能顺利出城的老百姓便纷纷涌到了较远的相对便宜的客栈里。
拜月到的时候,却被告知客栈内的客房已经都满了,就连一间也腾不出来了。
思来想去,拜月心知还是得回方才的那间客栈,但是那豆女在客栈内,这是不是也就说明凌墨泽也在?他当真是小瞧了凌墨泽,这么快便追上了他,偏偏还这般凑巧。
如今,还不得不与他住到一间客栈内,这风险便又大了不少,想到这,拜月脑子里一转,立刻便有了主意。
坐在马车内,拜月看向一旁的沐染霜,沐染霜一直在思考,明明方才那个客栈离城门近了不少,拜月却不愿意住,难不成是那客栈内,有什么他不能见的人?
不能见的人……难道是凌墨泽他们吗?
想到这,沐染霜便有些激动,可是等他稍稍一挪动,便发现拜月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被拜月给吓着了,立刻将目光挪开,只可惜她如今不能说话,若是能说话,她必定要冲破这重重的阻隔,跑回去确认一番。
拜月看了沐染霜好一阵,便伸出手去,将她脸上的那张假的面皮撕了下来,那厚重的面皮被扯下,沐染霜只觉得豁然开朗,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拜月已经准备好了另外一张面皮,他笑着对沐染霜道:“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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