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赵承同脱口而出。
“啊,怪不得他这两天没来,原来是在处理丧事。秋姐和董妈的后事已处理妥善,又给谁办后事?”邵夏喃喃似自语。
“你说谁没来在处理后事?”赵承同不答而问。
“当然是冬,燕老板了。”吴春替邵夏答复:“还用问了?”
“丧事一直由蒋妞主持操办,至少到今天依然如此。”刘地急忙纠正。
“那冬,燕老板呢?还没走出秋姐和董妈逝去的阴影吗?”邵夏有些不放心的问。
“葬礼的主角是燕老板。”刘地又补充说。
“今天是燕老板的葬礼,他们不该不通知你俩。”赵承同怪刘地没说明白,忙更正,他不知刘地是故意这么说。
“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可恶!”邵夏表示强烈地不满。
“是真的吗?为什么?”刘田田看着弟弟,急切的问。
“姐,是真的,谁拿着生死开玩笑?”刘地表示出了一些难过表情。
邵夏,吴春一点思想准备没有,根本不相信燕凡会遇难。两人同时坐起,对视着。
“燕老板好好的,怎么突然会遭此磨难?老天不公啊,慈悲的燕老板是天下最善良、最好的人。”刘田田开始流泪。
“是车祸,燕老板的车可能刹车系统失灵,撞上了集装箱货车,起火烧死的,多亏撞车时,车门不但撞开,还从车里甩出了燕老板的公文包,交警才根据公文包里的东西弄清了车主的身份。燕家人还有提出疑问者,通过血型化验得到了肯定。”刘地比较详细地说了一遍。
“可能因为你俩正在坐月子,为了健康,所以没有通知。”赵承同怕邵夏经不住打击,忙出言安慰:“我们也不愿看到这一幕,所以绕开了出膑的路线转过来的。”
终究,燕凡是她俩的初恋。想想自己出轨,还生了人家的孩子,冬却对她俩一再迁就忍让,这不就是对她俩无私的爱吗?
邵夏痴呆了。做为**,对这样关爱自己的男人,连句愧疚话都没有从内心向他表白过,就永远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到他,再也得不到他的爱。天哪,这是自己做孽呀。冬,我的冬,对不起你呀。只要你能复活,我立马断了与他的关系,冬,你听到了吗?冬,如果能用我这不洁之身替出你,我宁愿今天是你替我出膑!可我这为人之妻的,因为为别人生孩子,连为送冬最后一程也办不到。我是个罪人啊,冬,你在天之灵还能原谅我吗?一失,足以造成千古悔恨。冬,我怀着忏悔之心,随你去吧,到人曹地府侍候你!想罢,她慢慢下床,趁人不备,一头撞上墙壁。
赵承同手急眼快,一把抱住了给他留后的女人:“难过,我知道。但,你忍心丢下襁褓中的婴儿吗?你没有权力做出这个愚蠢的选择!”
吴春也感到罪孽深重。为了在人前表示一下自己,也急忙下床撞上墙壁。刘地早有准备,在吴春刚启动时便被抱住了。
“何必呢?人死不能复生,还得为活着的人着想啊,不能让新生婴儿缺少母爱呀。”是为了让吴春感到他的存在吗?刘地拉抱她的同时,故意捏了她胸脯一下,大概还没下乳汁。
刘地的一捏起了作用。虽然吴春的撞墙有表演成份,但自己也深受良心的遣责。以表演为前提的行动中,忽然转变成以死谢罪的念头。被刘地抱住一捏,她又想到了儿子。对不起冬,冬已走了。还有儿子及儿子的父亲,会组成一个三口之家。可怎么面对燕家?矛盾的思想里,痛苦占了上风。她伸手抱住了扑来的邵夏,二人抱头痛哭。
燕家三姐妹相约一齐回了燕墅。并在燕文正的书房里就坐。从得知燕凡遇难就一直躺在床上的徐英兰也一步三晃的来到书房,坐在老伴身边。
“大姐,父母都在,既然你身为大姐,这次又是您挑头回到父母身边,有什么打算就说说吧。”燕青面向大姐。
“是啊,大姐,你先说说吧。”燕紫也投来目光。
“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节哀吧。这次聚首父母身边,是为燕氏集团面临的严峻形势做个准确判断,制定正确措施。一切,由爸做主。爸,您说话吧,咱该怎么办。”燕红把目光送向老爸。
燕紫、燕青也把注意力移往老爸脸上。
燕文正显然苍老了许多。他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说道:“除了冬儿遇难,也没有发现集团的形势有多严峻。他之所以拒不承担董事长一职,我们都误会他了。并非他闲散惯了不想挑这个重担,是因为他料定会走这一步,所以让蒋丽担任。是,包括我在内,都对蒋丽的年龄太小表示怀疑,但当时冬儿觉得有他保驾护航,再有两三年的时间,随着蒋丽年龄的增长和经验的积累,一定会成为大器。但冬儿失算了,没想到自己会走的这么匆忙。不过,根据蒋丽这一期的工作来看,我们不能以人的年龄来判断人的工作能力。所以,集团的领导层应该保持稳定。”
老爸话语停止后,鸦雀无声,都陷入了沉思。
燕红身为长女,此时不得不站出来:“老爸的话有道理,我们可以全力辅佐蒋丽。但有两个公司,一是银行,二是保险公司。这,关联着一个敏感话题。今天,我不得不提出来。”
“红儿是说春和夏的事吗?或许,两个婴儿不是燕家血脉,但冬儿有言在先,孩子是无故的。如果不是燕家血脉,无非没有继承权而已。可冬儿不让鉴定,这是个问题。”燕文正摇摇头。
“大姐的意思,恐怕是那两个渣男会利用这两个傻女人侵.入燕氏。”燕紫插言。
“对,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这两个渣男在冬弟在时,就气焰嚣张,肆无忌惮。单独为女色,并不可怕。根据流言,他俩还有上攀的野心这一目了然。如果他俩鼓动这两个女人借婴儿之位对燕氏要挟,将是大大的麻烦事。既然看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必须及早采取措施,将这两个女人降职使用,或者扫地除门,以绝后患。”燕青插言。
“丽丽还是董事长,冬儿要与她登记,暗示着要树立丽丽的绝对权威。打个电话,让儿媳过来吧,看她怎么说。”徐英兰对老伴说。
借老爸拨电话之隙,燕紫插话:“冬弟已走,蒋丽将是别人的新娘,大家是否再斟酌一番。”
这时,燕文正已拨通了电话:“丽丽,是我,现在有空吗?”他打开免提,为大家斟酌提供参考。
“爸,我有空,已经进了燕墅大院。我刚要下车,先接了您的电话,我有要事跟您汇报。”蒋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座的人都还听得清楚。
“好,我与你妈还有你三个姐姐都在书房,你过来吧。”燕文正又屈于习惯,摇了摇头。
“好,爸,我马上过去。”蒋丽可能边答话边下车,闭车门的声音很清晰。
燕青距房门最近,她为弟媳早早敞门。
有一分多钟,蒋丽走进来。她,还是穿了那身送行燕凡时的一身黑衣裤黑便鞋。在首先问候了二老后又面向燕家三女:“三位姐姐也在,否则我还经过爸妈批准请三位来呢。”
“有什么事吗?董事长妹妹?”燕红首先问道。
“大姐,我正是为您的称呼来向爸、妈请辞的。正好都在,您再商量一位姐姐或姐夫干董事长吧,我求求您。”蒋丽的大眼睛今天小了许多,也不象往日那样有神。
“丽丽,冬儿刚走,你就要抛弃燕家吗?虽然你没有登记,但冬儿已获取了我与你妈的首准。现在,在我与你妈眼里,你就是燕家的媳妇,起码现在还是。”燕文正眼又湿润了。
蒋丽从兜里拿出一张结婚证递给老爷子:“我与冬已经办了手续。从登记那时起,我生是燕家人,死是燕家鬼。这是我的信念,一生一世决不会因冬的离去而改变。”
“可你的年龄不够啊,怎么能登上记?”燕紫提出了怀疑。
“这亏我身份证弄错了,大了整整三岁。”说着,蒋丽从坤包里摸出身份证递往二姐。
“我只是觉得你年龄不够,民政局不适受理。就是身份证上没弄错,也忘了冬弟本事通天,没有他办不成的事。”燕紫摆摆手,并没伸手接。
“丽丽,我的好儿媳。”燕文正把登记证递还蒋丽:“虽然登了记,冬儿没福气与你成为夫妻。丽丽,冬儿的选择没错,你就是燕氏的董事长。”
“爸,妈。”蒋丽眼含泪水:“有冬,我可以替他挑这我根本挑不动的重担,是因为有他保驾护航。如今,谁是我的左膀右臂?各位姐姐都身负重任,我有难题找谁请教?”
“丽丽,我老了不中用了,但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一定时刻还有一定的作用,还有你三个姐姐和姐夫,都是燕家和你的中坚力量,你放心干吧。”燕文正口气衷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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