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与邵夏出满月回燕墅的第二天,早早吃罢早饭后,出于对工作的“关心”和“负责”,换上了已很久没穿过的性感服装和高跟鞋,恢复了靓女形象计划去各自的单位。昨天回家,虽然燕文正夫妇以亲切的面容迎接,但两个媳妇与这对老夫妇不得不在心中有心照不宣的尴尬和亲疏不吻的纠结。
两辆轿车同时驶出燕墅大院,第一辆直奔天地银行,比上班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保安启动电动滑门,轿车没有停顿顺利开进银行大院,停在第一停车框内。
刘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奴颜婢膝地抢上来拉开车门。
吴春带着太阳镜,从容不迫地钻出轿车,说道:“来的不晚啊,每常素日你都这样吗?”
“都这样,不过比往日略为早来了会。”刘地满脸陪笑。
“你爬地铁滑门吗?保安那时准没到。”吴春开始迈步。
“是门卫室的老毛头出去买早饭,我借机进来的。知道你俩今天都来上班,昨夜我与赵弟兴奋的一夜没睡呢。”刘地坦漏喜悦之心。
“难为你了。他刚走一个月,我愧对他。一月之内,你不要侵犯我,一月后再看具体情况,再决定是否与你恢复关系。”吴春已迈上门口台阶。
刘地快步向前拉开拉门,闪往一边。
吴春登上二楼,遥控器五米之外打开了行长室的门,她率先走进来。
刘地一个箭步抢向来,手持一块半干不湿的新抹布,先是擦了擦老板椅,又擦行长用以办公的老板桌。
吴春在他擦办公桌时款款坐在老板椅里。看着他献殷勤的奴颜媚骨样子,心里不免产生了怜悯之意。一个月后发生关系的承诺自然不想成为现实了。人都是平等的,再说那是各取所需,何必为难人家呢?
刘地擦完椅桌,洗了洗手,用吴春刚从随身所带的兜中拿出的水杯,下了茶,并从日夜不关掉电源的饮水机里灌满了开水,小心翼翼地端在吴春面前。
吴春受其感动,说了一声“谢谢”。
“春妹,两天没见儿子了,想的要命。燕墅又是个神圣的地方,我又不敢贸然到那儿,怎么办?”刘地站在老板椅后面,轻轻给她摁肩,手法真敢与按摩师媲美。
“坚持几天吧,什么时候到保健院厉行检查我通知你。还没想好给孩子起的名吗?该上户口了。”吴春回答着,享受着肩上的按摩。
“我想了好长时间,就叫刘天吧。明着燕天。我是地,让儿子更有出息,天地相比,天更高,更辽阔。”刘地的手从她肩上往胸前慢慢接近。
“天?父子倒置了。别揉那地方,有乳汁了。”吴春下意识地拿住了他的手。
“是吗?”刘地兴奋了:“为了吻你,我今天特地没有吸烟,饭后还又刷了一次牙。不会让咱儿子受烟害的影响,让我替替儿子吧。”说着,刘地转到前面来,强行掠夺了儿子的应有。
吴春只是刚开始时象征性地拥了拥他,再往后便是手采着他的头发,嘴里喃喃着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是太多,不一会便消失殆尽。刘地没有失望,迅速往上找到了她的嘴,肆无忌惮地发动了舌博战争。他是男性,又是舌博战争挑起者,却也没有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虽然吴春一拳打掉过他三颗牙,但舌博战大概是她的弱项,所以也没有占得丝毫上风。
刘地虽然是舌博挑起者,但也没能取得压倒性胜利,不如改变思路,再发动另一场战争决一雌雄。但人家没有结束舌博的想法,刘地便一边继续着舌博,一边从老板椅里把她抢出抱进休息间,另一场战争随即之曝发。
发动战争是邪恶的,保卫战争的一方无疑是正义的。发动战争的一方虽然在战争初期会取得阶段性的进展胜利,但最终胜利永远属于正义的一方。
刘地终于打出白旗,缴枪投降了。
邵夏的车停在了保险公司门外。他不愿这么早就来单位,原本想在燕墅再休养些日子。怎奈吴春一夜的挑唆,她也怕在失去了冬以后职位不保。还没到保险公司,半路上就遇到了赵承同。她停车让进他,到了公司却被大门拦住。保安没来,门卫昨夜生病住院。
等了近半个小时,孔少杰才驱车赶到。
门敞开了,赵承同却有些失望。只要孔少杰在,他的野心便得不到有效实施,还不说邵夏在路上说的要他等冬百日以后再考虑。他与刘地一样大献殷勤,昨夜两个渣男商量好的。
邵夏对他守着孔少杰献殷勤有点难为情,又不好说什么,脸红了几红,没有说出话来。
孔少杰向邵夏汇报了前段的工作进展,又说了今后的工作计划,得到邵夏的肯定后,又请示道:“安津分公司所属的安殿营业部本季度业绩突出,计划今天上午在安殿召开交流会议,不知邵经理去不去参加,请您指示。‘
我的夏妹啊,别应口,我求你了。赵承同心内嘀咕。
“我许多日子没有参加工作,一些具体事情还不清楚,安殿的会你全权参加吧。恐怕在我孩子的哺乳期,还要多多麻烦劳累孔经理了。”想了一会,邵夏做了不去参加工作会议的决定。
“那我去了,有什么具体部署,等我回来后再听你的教诲。”孔少杰将一部分文件材料装进手提袋,准备离开。
“孔经理客气了,你去吧,开车注意安全。”邵夏送孔少杰至房门口。返回时,她将门亮开,向对她有野心的人传达了信号。
“咱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在我心里与你同等重要,相信你会理解我。”赵承同虽然虚伪,这句话却不完全是假。因为一半是真,一半是他捞取巨额财富的根据和本钱。
“如果他在,你没有理由给孩子起名字。如今他没了,你就给孩子起名吧,他仍然姓燕,如果你希望让孩子得到幸福和良好的教育的话。”邵夏提起他,不禁又伤心了。
“当然姓燕好。自己穷途潦倒半辈子,绝对希望孩子能够过得好一点,能够受到正规系统的教育。我想好了,就叫他燕乾坤吧。喻意是燕在天地间自由飞翔,幸福快乐。”赵承同说。
“乾坤,行,就叫燕乾坤吧。本想一步步提拔你,让你任副经理,现在看办不到了。要任免分公司经理以上的干部,必须经董事长批准。这以后,看你的造化了。”邵夏叹了一口气,这口气的主要起因,多半还是她上句话提及他的原因。
“夏妹,我心里装着一百斤,五十斤是乾坤,五十斤是夏妹。乾坤在燕墅,我没资格进去,已是痛苦至极。守着这个五十斤,你又拒绝,我心里这一百斤,连一两也没了,空洞洞的,还不如死了痛快。”说着,赵承同眼里挤出几滴眼泪,无限悲痛的样子。
“承同,你要理解同情我,而不是一再强迫和逼我。对于他,我已经愧对了。所以,在他百日前,我不能再对他进行欺骗和污辱,请你理解,这是人之常情。”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思维,邵夏心里确实不顾及其他。
“夏妹,他在与不在,都不会反对你得到幸福和快乐。如果他真爱你,就更希望你尽快走出阴影。如果他不爱你,你又何必为他守出百日?无论如何,是他抛弃了你。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不能为逝去的人活着吧。我们,要向前看,还要过自己的日子。青春有限,我们不能浪费生存在人间的每一天。”赵承同摸出纸巾,递给开始流泪的她。
邵夏更加伤心,泪如涌泉。
“夏妹,别伤心了。你流泪,我也心痛,我心里正在流淌着痛惜你的血啊。人家不管你,自私地走了,你又何必在乎他?要自己痛惜自己啊。我痛你,你又不接受,说不定还以为我不正经,我是虚情假意。可我没法挖出我的心让你看看。当然,男人都和女人一样。但,他不爱一个人,他就不会千方百计的想和她发生关系,那是真爱的一种表现形式。如果用不正经概括,未免太牵强了。好比我爱你,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替你赴汤蹈火,为你而死也义不容辞!”赵承同好言相劝,无非是想梨花带雨的人立即向他开放,让他得他所期望的。
是真情的表白吗?但对冬的爱已经茫无目标了。活着的人,确实不应该为死去的人活着。承同能为自己赴汤蹈火,还愿意为自己而死,放眼大千世界,也只有他可相信和依靠了。邵夏没接纸巾,只是顺势倒在他怀里。
赵承同知道愿望在一步步实现。他没有立即实施,过犹不及的结果会适得其反。他轻轻抱着她,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我的夏妹,不要再这样了,你知道你这样我心里有多痛!咱还有儿子,儿子就是咱的希望。我不希望能当副经理,只希望常伴你身边,让我有个替你而死的机会就心满意足了,我的夏妹,我的亲人,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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