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欣赏着蒋丽的气度,邵夏敲门进来。寒喧后就座。
王军拨出电话,凉菜热菜马上满桌。虽是燕红做东,蒋丽受燕文正老两口委托成为主席。
刚喝了一口,众人夹菜之机响起敲门声,人们知道是谁。
蒋丽示意不许敞门。这招不仅会给吴春难堪,更是给邵夏的正面警告。酒,照喝不误,好似叫门者是一位不受待见的乞丐受到众人歧视。
徐英兰收到一条短信,她看后亮给身边的蒋丽。
蒋丽接过手机,只见上面写着:妈,求求你,敞门让儿媳进去吧。我有千错万不是,终究是您的儿媳,还留下了冬的后人。妈,求您了。蒋丽见众人伸长了脖子,看来是想了解信息内容,她利用手机的阅读功能让大家都听了一遍。
“恬不知耻!”
“还好意思张开那个臭嘴,世上哪还有寡廉鲜耻!”
“……”
句句似利刃剜心,明着是说吴春,但她听不到,在座的邵夏已是无地自容,脸红一茬接一茬。
蒋丽的心还是软了下来,示意让邵夏前去敞门。
邵夏执行敞门命令,自觉有一种带罪立功的想法。这招也确实管用,她打算退出那个团伙处于中立,她敞开房门。
吴春跑到燕文正老两口面前跪下:“爸,妈,您要主持公道,为儿媳做主。”
“这怎么说?你哪里遇到不公平待遇了吗?你先起来。”燕文正头不抬眼不睁的说。
“爸,妈,您不给儿媳做主,我宁愿在此跪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儿媳一心扑在工作上,利润在稳步增长,却不知怎么得罪了蒋董事长,竟一下子把我贬成一个小小的三店店长,这还是公平待遇?”吴春努力,但眼泪暂时还是没有制造出来。
“吴春,你得罪的不是丽儿,你是得罪了整个燕家。董事会已做出多次决议要将你扫地除门,包括今天的董事临时会议。是丽儿顶住压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但丝毫不懂得珍惜,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污陷丽儿,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徐英兰又一次挺身而出。
虽然往日老太婆经常甩脸子,可都是以“春儿”相称。今天,看来已不同于往日,全是这个姓蒋的坏尜尜从中做梗。难道这苦心经营的宏大目标就此做古了?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爸,妈,可我在银行业兢兢业业,业绩突出,不能一棍子把我打死呀。”
“英兰的话也是我的心里所想。你的所做所为,你心里很明白。如果你抛弃邪恶,在你拒绝了红儿的邀请后,答应了丽儿来赴宴,大家还可以让你继续做为燕家的一员。可你,自己想一想吧。”燕文正不温不火。
往日再不好,老东西都称“你妈”。而今天,是我的穷途末路吗?吴春此时已是四面楚歌,但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爸,妈,怎么说我也是冬的女人,活是冬的人,死是冬的鬼。我在三店不错,我请得是燕氏的专职律师,我咨询的是银行的正常利率调整的法律法规,有何不可?”
“那好,身为行长,竟不懂得法律法规,你够格吗?还在这里狡辩,闭嘴!”蒋丽本来要出手相救,怎奈两老口不让步,也为老两口不至于在吴春心里留下不良认象,而吴春又一直往无理方面挺进,迫于无奈,蒋丽才厉言禁止。
吴春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不想被蒋丽的“闭嘴”而喝斥的闭了嘴。她,更加误解了蒋丽:你落井下石!泪,流下了,这次不是故意。
蒋丽去了洗手间,为最后一次挽救吴春,她飞键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吴春还在老两口身后跪着,见蒋丽从洗手间出来,举杯与大家共饮,心中怒焰越烧越旺。这时,她才想起手机刚才响过短信提示音。她乘人们吃菜之机掏出观看:你可以继续跪着,我想办法让宴会尽快结束。没有狠心的爹娘,他会答应你重回银行任职,千万不要起来,也不要争辩,切!切!吴春看罢,恨恨的想:装你妈的什么好人!
人们好似忘记了吴春的存在,在吃喝着。
在港城市整容医院,燕凡在丁从从陪同下做了脸部整容诊断。脸上多数伤疤不用手术,整容医院新近从国外进了一批去疤嫩肤魔水,试用取得相当好的成果。
而眼部与嘴部还有那个错位的鼻子则要完全靠住院手术矫正,时间在十天左右。因为矿泉水鉴定已经出了结果,不仅水质超了国标,还有人体进化必须的人为很难合成的稀有微量元素,更具特别的是含有人体极易吸收的钙。在去领取化验结果时,甚至就有与经销商有关系的化验人员请求以高出出厂价百分之五十的价位垄断包销。
燕凡互留了电话号码后与丁从从来了整容医院。住院十天,就耽误往燕丁集团源源不断的流淌现金的十天。二人合议后,只领了些去疤嫩肤魔水回去试验,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说干就干,燕凡约了丁浩又去了避难河。聘请了技术人员,对石泉进行了清理,发现这边的泉水受地理条件束缚,仅仅是整个涌泉的十分之一,一举打消了燕凡的泉源有点小的顾虑。他怕泉水的增加会降低水质,又商量丁从从再去做了一次检验,化验结果与上次完全相同。
矿泉水厂在顺利投工建造,丁从从却把心用在另外一方面。燕凡刚来,几乎就颠覆了整个公司的支柱产业,看来赶超安津的燕氏集团不是他一句空话。既然这样,事情就来了。一旦他受刺激恢复记忆,虽然亲生儿子在这边,他还有父母及其他家庭至亲成员,还有他庞大的家族企业,他终究会携子认祖归宗的,我岂不落个弧家寡人,还赚个不仁不义昧良心之人。不行,豁上命不要了,也得千方百计留住我的燕郎。
可,一切都朝着他认祖归宗的方向在稳步发展。亲生儿子不可思议的父子团圆,名姓改来改去竟改回了他的原名姓。不好,蒋丽要找的彩纹南飞,虽然燕凡已经把南飞纹去,但以他的睿智,不可能品不出内中奥妙。要从源头掐断他回归的念头,还得实施那天定好的计划。
于是,她在二次去港城化验矿泉水质时请教了一位电脑黑客,复制了一个纯爷们的QQ号植在她新买的智能手机里,并隔断了燕凡同真正纯爷们的联系。一切准备就绪,单等她的燕郎上线。
建造矿泉水厂聚集了燕凡的全部心身,竟一连十天没有上网聊天。就在关健的第十一天上午,燕凡与亲临现场指挥的丁浩发生了争执。
为了高质量的完成河床边主体取水设备的安装,原有A、B两套方案可选。A方案建造方便快捷,造价低廉。而B方案费时费力,造价几乎是A方案的十倍。但B方案属地下永久型,不仅是永久构建,而且不用养护,还不妨碍汛期泄洪。
丁浩并非为公司节省资金,纯粹是为泄私愤,并决心把丁从从从燕凡手中夺回来。即便丁从从最终不嫁给他,丁浩也绝对不容许丑得吓人的燕凡把自己垂涎已久的丁从从掠走,因此他坚决不按B方案批复建厂资金。
“我与从从已商量好了,决定动用B方案建造,你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不能误了今天必须完成的任务。”燕凡和风细雨的解释着。
“不用确认,我身为食品公司的总经理,我的话就是最终决定,你只要负责执行就好了。”丁诰口气僵硬。
“必须动用B方案,这是毋庸置疑的。你愿意批复则马上批复,不愿批复我立即指示第二总裁电话通知你。”燕凡无奈,不得不临近公开自己是第一总裁的身份,但他仅仅是送出信号。
“第二总裁?谁?那就有第一总裁了?又是谁?”丁浩还真不知道,他以为对方在痴人说梦。
“从从,第二总裁;我,第一总裁。现在我让你马上批复B方案的资金。”燕凡非常认真。
“这,这,怎么可能呢。”公司改集团,旺丁成燕丁,看来从从是让位了。这咋办?
“怎么可能?丁经理是指我这第一总裁?还是批复B方案?请丁经理明示。”燕凡沉得住气,用平常似的声调问。
“你不是新建厂的未来厂长吗?怎么晃身变为总裁了?即使你是总裁,但你新来乍到,还不知家底。不节约用资,恐怕这个厂子就建不起来。所以,我有责任只批复A方案,这是我的权限。”丁浩横下一条心,要与燕凡决一高下,他不相信刚来不久的燕凡会彻底征服丁从从。
燕凡无奈,拨通了丁从从的电话:“从从,我这个总裁不好使,竟领导不了一个公司的经理。你说,我这个总裁窝囊不窝囊?你笑什么?再笑我立马撂挑子。怎么,你当我不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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