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因为与燕凡有过那么一次冲动,而且还占了个有孕的大便宜,又让丁从从知道了,她以为丁从从话的一部分有冲向她的动机。但人家是面向燕凡,自己插进有对号入座的嫌疑。虽然当初与丁从从一见如故,直到今天关系融洽,这句话却令她十分在意。我救了燕凡一命,耗资近二十万,才有了你今天的幸福,这句话未免太伤感情了。再说,那次冲动在你之前。没有你出现,说不定他就是我的了。没有财貌的资本与你争夺,可以在离婚上给你出出难题。单身的汪玉照样不能脱俗,在潇洒倜傥的帅男面前,也会在某种程度上失去理智。
丁从从并不担心汪玉对她的威胁,对她构成危险的莫过于早是夫妻了的蒋丽和横插一杠的王思思。
“你俩在这里用晚餐吗?”汪玉并没让渐渐压低的不满表示出来,还象往常一样,不是直接留客,而是根据客人的意愿而具体安排,怕人家工作需要早有布署。
“不只是用晚餐,还要在这里借宿呢。汪姐,我俩每次来,你好似都用杀鸡问客的口吻留客,会让人产生吝啬的感觉。可我觉得你挺大方,抢救燕凡你花去了二十万,眉头不皱。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在横刀夺爱。”丁从从并未意识到汪玉的不满,喋喋不休后又转面燕凡:“你自己来时,汪姐也这样吗?”
燕凡摇摇头,幽默地:“那当然不了。”
“这可是我弟呀。”汪玉渐渐压低的不满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但从脸面还是难以查觉。
“那我也是你弟媳妇呀,真的是异性相吸而同性相斥吗?噢,差点忘了,你俩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呢。汪姐,我是小三吗?”丁从从仍然没觉查出气氛在变,却不合时宜地开着玩笑。
我与她是合法夫妻,如果你们真是母女,你便是我的继女,你这是在无意中骂我,我的女儿呀,我是你爹!燕凡想。
“从从妹,他是你丈夫,知道你俩是天作之合。但,你不能守着我一个单身老女人秀恩爱呀。”汪玉的不满又在上升,她还是尽量控制着,不让其流露于言表。
我是她丈夫,那你呢?你就不是姐,果真你是她生母,那你成了我的岳母,那你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都不是人?燕凡走进郁闷。
“好了,汪姐,不耍贫嘴了。你电话告知汪兵兄,让他到村里的小饭店一坐。燕凡与我已商量过,让他接替你担任这矿泉水厂厂长。如果你愿意,接替丁诰任食品公司经理,后天上任,汪姐如何?”丁从从原本让燕凡处理,可燕凡坚持让她任命。
“让汪兵当厂长,我高兴了一阵,原以为我可以象今天这样休息了呢。没成想你两口子往火坑里推我。快五十了,干个厂长都力不从心,再让我任公司经理,那不更勉为其难吗?好了,你两口子饶了我吧。”汪玉衣食无忧,她还后悔着干厂长呢。
“汪姐,你什么意思啊,是要看我俩的笑话吗?”丁从从先是甩脸面向汪玉,而后又甩脸面向燕凡:“怪不得燕郎这个坏东西让我出面,你也怕顶门栓啊。”
燕凡微微笑着在掏手机。
“我的面子太薄,你聘请吧。”丁从从孩哭抱给娘。
“从从妹,你不要高估了你家燕郎的能量。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那本事应承。”汪玉对丁从从称燕凡为燕郎觉得有点刺耳,又不便发泄,便把燕郎二字咬重了口音。
丁从从向燕凡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燕凡一笑,转目汪玉,生硬地说:“天不早了,我给老弟打个电话,马上去小饭店,我们走。”
三人同时走出来。
汪玉在给大门上锁。而后上车,见丁从从破天荒没坐副驾驶,知道还要与自己沟通,她在心里又确定了一下不接任的决定。
不出所料,丁从从搂着汪玉的脖子,又做动员。
从汪玉家到小饭店不足八百米,走了五百米了,汪玉还在摇头。
燕凡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腻了汪玉摇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恶狠狠地回过头来,横眉立目地大吼了一声:“干!”
没有思想准备的丁从从与汪玉都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他。
燕凡恢复了慈眉善目,低声问道:“姐,干不干?”
汪玉这才反应过来,埋怨道:“这么凶啊,吓死我了。”她说着还在慢慢捋自己的心脏。
“汪姐,应承了吗?”丁从从帮着捋。
“再不应承,还不让他吃了我啊。这一嗓子,会使我少活十年。我知道,你两口子划好了圈,是非让我跳不可的。”汪玉从没见过燕凡发狠,她真的害怕,不得不改变了不干的初衷。
燕凡伸过手来,拿起汪玉的一只手轻轻摇了摇:“我知道姐会干的,要不怎么是我姐呢!”
蒋丽所在的病房其实不是病房,是一间收拾的很干净且比较宽敞的闲房。虽有两张床一般不住病人,除非病号人满为患还得有特殊身份的人。像蒋丽这样的特殊人物,才能有资格住进来,却没有其他特殊待遇。当然,有所不同的是,医院的主要领导都来慰问过,惟独燕青没有过来。蒋丽并不怪罪她,因为她错以为自己的兄弟媳妇怀了他人的孩子,确实会有股子敌恨之意。虽然乔院长说燕青去卫生厅开会了,但那都是托词。
江汉刚要去买晚饭,燕青手提三个饭盒和几个装满菜肴的方便带走进来:“这几天都没事,就今天下午接到通知开会。这刚回来,听他们说你住进来了,我与你更进晚餐吧。”
“知道三姐忙,还麻烦你了,不好意思。”蒋丽见燕青进来,忙起身坐起,接过饭盒放在床头橱上。
“劳累过度吧?要注意休息。”燕青任了院长,学会了许多医疗知识。
“我是伤心过度,三姐放心吧,没事。”蒋丽答应着,自己去洗了洗手,回来时,见燕青已打开了饭盒,米饭和小炒肉。也就坐在床上拿起筷子。
燕青进门,就看着江汉离蒋丽的床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一直到现在还如同是一段没有思维的木桩在那里站着。装什么,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但燕青没有表露,礼节性地招呼道:“江助理,你没看见三个饭盒吗?有你一份,过来用餐吧。”
江汉刚才在心里哭啼。他知道这辈子恐怕与蒋丽无缘了。兰兰吗?无论如何,兰兰都没法与蒋丽相提并论。在蒋丽身边赎罪,是他最终得到的答案。听见燕青要他用餐,忙走过去双手拿起饭盒和一双一次性的筷子,到了另一张床上。
“这里有菜,来这边一起吃吧。”燕青责备道:“怎么象个佣人,男子汉大丈夫的。我们的人生,都是平等的。”
“燕院长,您与董事长用餐吧,我这样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快二十年了。”江汉摇头拒绝
燕青不再说什么,愿意伪装你就继续吧。反正我冬弟的女人死的死,变的变,只有怜儿根正苗红,却失踪了。
吃完饭,江汉用自己的饭盒综合盛了董事长和院长吃剩下的菜,明天早上他可以省一笔了。其他的饭盒、方便袋及筷子他丢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随后来到他站桩的地方站桩。
蒋丽没有隐瞒是为燕凡悲伤,但她没有说出触景生情和燕凡墓里非燕凡的实情。要为燕凡雪冤,就不能打草惊蛇,让凶手早有觉查。
燕青敷衍了一会,也就起身告辞。她为了看一下蒋丽与江汉的真正关系,打算夜宿医院,并要把侯波找来,为堵父母的嘴找证据。
送走了燕青,蒋丽回到床上,这时她完全恢复了,于是对江汉说:“你现在可以离开我了,去寻求你自己的生活,但注意人生轨迹。”
“蒋董事长,我决不离开你,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立功赎罪就是我下半生的人生轨迹。我要用我的鲜血捍卫燕老板的骨肉,让他俩长大成人,继承父业,蒋董事长,我求您了。”江汉双膝跪倒。
“你还是走吧,我怎么能容忍我的杀夫仇人在我身边!”蒋丽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蒋董事长,我不再奢望与您共同生活,只是想赎罪。他们还在策划着阴谋,您和怜儿及还没落地的少爷都面临着极度风险。我还得给您当耳朵。虽然不敢保证您的安全,但在我的命能抵你娘仨任何一命时,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江汉头点地:“我向您发誓,如果我江汉说得不是肺腑之言,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蒋丽满脸流泪:“我不是不留你,确实我没法面对。想想他遭你们群殴时的皮开肉绽,我心如刀绞!”
“蒋董事长,那我暂时离开你,等你平静了我再回来。今夜你没回燕墅,我在门外为您站岗,天明我便离开您。”江汉起身,步伐沉重地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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