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兰拍拍燕紫揉颈椎的手,笑道:“一夜好梦,想必你姐俩急着找我和这个老东西,有什么喜讯要报吗?”
“当然有好消息,让大姐说吧。”燕紫不抢功。
燕青正要入座,腰已弯下,屁股已差几厘米就贴实椅面了,听见老妈好梦标至着好消息,就那样定格了。
其他人与燕青大同小异,都好象被悟空点了定穴,除了都快速的把目光瞄向了燕红,个个像蜡馆里的腊像,但时间的秒针并没有停留,还在一如既往的转动,只要动力充沛,且部件没故障的话,是存在于人世间最无私最公平的了。
“接到了燕丁集团丁总裁的电话,哎,这位先生是谁呀,我不认识,这里是燕家人在言燕家事,您如果是其他业务,还是请回避一下为好。”燕红忽然记起了丁从从的嘱托,下了驱逐令。
定格的人们又好似冬天里好事的人们做的雪人,季节一下子变成了三伏天又有烈火烘烤,一下子发生了剧烈变化,燕青的屁股坐实了,其他人也恢复了常规。
“如果是企业私密,范先生可暂避,如果是关乎怜悯两个孩子的消息,我们正谈这事,你但说无妨,红儿。”燕文正还是有节奏地晃着他的脑袋。
“正是关乎两个孩子的消息,我接到弟媳妇......的电话,说她娘仨一切安好,让老爸老妈放心。”燕红庆幸着没说出丁从从的名字,这范先生是经燕青经手聘请的寻找蒋丽娘仨的私家侦探,燕文正一度许以百万的巨额并签了合同,但合同的苛刻之处是劳而无功就没有一分钱的汇报,她怕透露了丁从从的名字给她添麻烦。
“红儿说详细点。”燕文正对女儿的回答不满意。
燕红怕燕紫补充出卖了丁从从,于是说:“紫妹也怪我说的太简单了,明知打不通弟妹的电话却故伎重演,结果还是劳而无功,弟妹的号早就停用了。”
“打不通是事实,那你怎么会打通?是她打给你的?是用公用电话打的吗?就一句话?”燕文正基本消了气。
“就是这样。”燕红看一眼燕紫,见燕紫朝她点头,知道她已领会了暗示,也放心的朝她点了点头。
燕文正转面那位范先生:“因为你的信息不实,还给燕家带来了痛苦,因此我决定终止与你的合同。”
“那我们出工破日的干了这么些日子,白干了?”范先生沉下脸来。
“合同第三条明确指出,因工作不力达不到甲方满意或燕家已找到目标,甲方可以随时终止与乙方签定的合同,范先生应该知道甲乙双方是谁吧?”燕青起的草稿,是她代表燕家签字,当然知道合同内容。
“燕老板,说句不中听的,这是不有点卸磨杀驴的味道?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范先生摊开双手。
“青儿,给他一万,做辛苦费吧。”燕文正不仅摆头,这次还加上了摆手。
“燕老板,我实际开支的费用是三万多呀,那个多不要了,你齐着给我三万好吗?但愿以后我们有机会再次合作。”范先生本是在提要求,却用了强硬口气。
“一万行不行?你可以用一个字或两个字回答,超过两个字就是否定,你可以走人了。”燕文正本意给他两万,预计费用不会超过此数,说一万是为了他讨价还价,如果态度再好一点,也有可能满足他三万的请求,但这种强硬口气让燕文正生气,所以改变了主意。
“路费,住宿费,雇工费......”范先生还在做最后努力。
“范先生,请。”燕文正手指向门口。
“一万一万吧,给。”再不要,这一万也要打水漂了,范先生听说过这老头说一不二的犟劲。
“晚了,请。”燕文正刚要撤回手,见范先生还在说什么,便省下了撤回再抬的烦索。
“一万也不给了?”范先生终于在干这行当后第一次栽在雇主手里,以前的客户,虽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合同不达标,但他都以种种借口让客户补尝他。
“你走不走?”燕文正到了暴怒临界线。
“拿那一万来,我走人。”无论如何,也得把已经应承的这一万弄到手,这样才能少亏点,范先生退而求其次。
“红儿,叫保安把他请出去。”燕文正起了高嗓。
看来,栽你手里了:“好,你财大气粗欺负人,好,姓燕的,你等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太阳不能光在你门口。”
看着范先生甩袖而去,燕红随后闭上门走回来,徐英兰说:“这会红儿你说吧,没有外人了。”
“刚才打电话是二老的儿媳不假,却不是蒋丽,而是丁从从,是从从接了蒋丽的电话,而且是一周前,从从说是蒋丽安排在今天告诉二老和燕家人,并要求保密,刚才我说紫妹没打通,现在更正一下,是打通了,也是跟从从打的,可以让紫妹补充的。”燕红道出实情。
“我没有补充的,大姐你全说了,从从说这是蒋丽的原话,不过从从说过不了几天,她会寄蒋丽娘仨的照片来。”燕紫很快补充完毕。
“为什么现在不寄?青儿马上拨好从从的号码给我。”看来,公公要训儿媳了。
燕青立即拨上了从从的号码,把手机递给老爸。
燕文正刚接过手机,那端就发话了:“二姐,没骗您,蒋董就是这样说的,我几乎一字不错的传达了,别无他知啊。”
“我不是你二姐。”燕文正冷冷的说。
“是爸啊,我让大姐和二姐代我问您和妈以及所有婆家人好了,爸,我是照丽姐的安排做的,若有不妥,还请爸和妈海涵,我不是故意的。”电话里的丁从从轻声细气。
“从儿,我问你,知不知道丽儿她娘仨的具体地址?”燕文正改用平静口气。
“爸,我向您坦白,刚才我骗了大姐和二姐,蒋丽大姐在家时,我们是QQ好友,自从她离家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一周前我忽然发现了她的信息,是那天白天发的,我晚上才看到,他是在网吧上的网,就说了我转达的那一句,再一句就是她用无卡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今天忘了带手机,说过几天把照片发给我,还是让我转发给您,爸,妈,就是这么个经过。”丁从从又加了一句:“爸,妈,相信您的儿媳,我真的不想骗您的。”
“我想尽快得到丽儿娘三个的确切地址,也想得到四个孙辈的照片,从儿,能否满足我与你妈的这些要求?”燕文正哀求的声音。
“爸,妈,我可以答应和能办到的,是马上把琳儿和楚儿的照片发给姐姐们和您,对于其他吩咐,恕儿媳无能为力,爸,妈,对不起啊。”丁从从惭愧的声音。
由于开着免提,徐英兰听得很清楚,急忙夺过手机:“好,那你先把琳儿与楚儿的照片发给你大姐吧,我对两个孙女也情有独衷,就这么个事了,挂机发片吧,都大忙忙的。”
范先生不姓范,而是姓刁,全名刁范,因为觉得祖上做姓太随意产生了怨祖厌宗之意,所以对外不说自己刁姓,而用名字代替,他是外地人,也没几个真正知道他底细的人,久而久之,人们都以为他姓范,也就开始了范先生。
刁范没什么真本事,小心眼、坏主意倒不少,但贯于偷机取巧的他很圆滑,往往在关健时刻会博取那些粗心于事的人信任而从中获利。
改革开放潮涌般在大陆各地展开竞争,刁范瞅准时机,钻了安津一个大空子,与另两位圆滑人士华心、纪奎联合,在没有取得经营许可证的情况下,成立了第一家私人侦探机构,开业当天的庆典,遍请了安津企业界有影响和部分知名人士,并花重金从外地请来赝品中央歌舞团助兴,一时使其名声大噪。
人们没有注意到,刁范、华心,纪奎是三位私探首脑,三人的名信片上都印着:安津第一私探无限公司第一司长,而且都印上了自己的名字。
华心负责招揽买荬,纪奎负责侦探,刁范负责善后,成立至今已接了上百个案子,每个案子最少薪酬也得过万,除了与燕家的特殊合同没有预付款外,其他都有比数不等的预付款,不过万的百分之二十上下,过两万的百分之十左右,金额高,预付矮。
你别说,第一私探无限公司破了一个大案,也是成立迄今为止唯一破过的一个案子,安津一家大型白酒酿造企业法人的名车被盗,在公安机关报案后,又在第一私探无限公司立案,许以找回车后给预五万元的辛苦劳累费,并预交一半,限期一个月,开初三个司长乐于这五万元非吃即喝,肆意挥霍,一个月很快过去了二十八天,当法人问时,三个司长,三个门外汉,同时瞎了眼。
两条路,一条是马上破案,一条是尽快逃走。走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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