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也真是后知后觉得很,你的身上我还有什么可看的吗?早不就倒背如流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你赤果果的形象自然在为夫的脑海里,所以娘子你就别做无用功了。”阎凌霄邪气地说着,完全不给某女留面子,某女的小脑袋都要钻到被子里了,对,此时此刻她就要装死,她才懒得理那个大色-魔。那家伙三句话不离色本色。她才懒得理他呢。
他再胡说八道,她就和他冷战,看他还胡说不胡说。婠婠打定主意,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但是她低估了某爷的无耻程度了,那家伙大手一伸,像摸鱼一般,瞬间就抓住了婠婠纤细的手臂,然后一捞,直接将某女捞了出来。
而后不容分说,手法笨拙地帮着她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好。然后将呆呆的某女抱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婠婠呆愣之间,阎凌霄竟然拿起了梳子为婠婠梳理那略显短了一些的青丝。因为当时齐腰的长发被火烧的只剩下及肩了。不过婠婠一直打理的非常好,异常黑亮柔顺,青丝虽短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容颜。而后用拿起了眉笔在婠婠那本就十分好看的黛眉上轻轻勾勒几笔,简直是画龙点睛一般,顿时更是光彩夺人。
其实婠婠本就长的异常妖艳,再加上今日阎凌霄刻意再为她收拾一下,简直就是如同仙女下凡来一般,整个院子的鲜花顿时都失了颜色,娇美的她让人挪不开眼目。最后阎凌霄为婠婠穿上了羊皮小靴子。
整个人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粉嫩妖娆,又不失俏皮灵动。阎凌霄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妻子底子真的很好。此时的他终于有一丝窃喜,原来自己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家里有妻貌美如花,但是自己却一直寻花问柳,乐不思蜀,看来以前的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脑残,简直是该死啊。很快阎凌霄牵着婠婠的小手来到阎秋风的书房。
“你们过来坐吧!”阎秋风睨了一眼自家的儿子和儿媳,语气柔和地说着。
“父亲,您唤我们过来有事?”阎凌霄拉着婠婠坐了过来,刚坐下忙问道。
“嗯,为父刚刚接到南越老家的来信,称你的祖父病重多日,大概时日不多,希望为父回去继承大业。但是为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实在是对那些官场的应酬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所以想问问霄儿你意下如何。”阎秋风一脸的为难,也许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或许是他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有没有一丝上进心。
“父亲大人,我们和北冥王的仇一定要借助南越王室才能得以一报。但是孩儿也不想勉强父亲您做您不愿意做的事。”阎凌霄直言道。
“霄儿说的没错,我们是必须借助南越的势力,光靠我们自己现在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父亲准备带你回去认祖归宗,然后我们一起杀回北冥,早晚与北冥王决一死战。这样婠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南越,简直是两全齐美的好事。”阎秋风沉思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道。
为了儿子为了昔日的爱人,他愿意放弃自己的神仙般惬意的生活,陪同自己的儿子儿媳返回南越国,只有到那里,他们才有权势,有兵将,在这里他们离自己的春秋霸业只能越走越远。
“好,为了能给母亲报仇,为了我们能争一口气,我们一定要回到南越国,从头开始,等我们成就大业了,到时候再想隐居我们父子带着家眷可以一起过来这里。”阎凌霄思考片刻说道。
“好,就按照霄儿说的去做,那为父就立即让送信儿的家仆回去禀报,我们父子俩即日启程返回南越。”阎秋风也是爽快之人,提起笔来在纸上唰唰写上几个大字,然后叠好放进信封里封好,让家仆立即带了回去。
其实他在这里这么多年,家父一直派人来找他回去,但是他一直以父亲还年轻能够应付那些琐事为由,一直不肯出山。
那些庶出的兄弟们也没少派人来剿杀他,但是他不但心思缜密而且武功高强,又广收弟子,行踪诡异,这让他们的暗杀活动都未能成功。
时间长了这些事也传到了左丞相阎君如那里,他对这个嫡长子更是器重的不得了,不但狠狠教训了那些庶出子女,还提前立了遗照,百年之后相位非阎秋风莫属。如若阎秋风不幸过世,就由阎秋风的嫡长子接替,这样一来阎秋风的地位是牢牢稳固了。
其他的兄弟姐妹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了,再也不敢得罪他了,因为他到底有没有子女,还是有几个子女,他们都无从得知,所以也不敢再轻易出手,而且即使出手,他们的未必能杀得了阎秋风。
所以他们渐渐地也算是安分了下来,尤其这么多年阎秋风都不曾会南越,他们的心又感到舒服了不少,毕竟这个怪人对权势富贵根本就没有丝毫兴趣,所以他们也不必庸人自扰,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父亲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啊?”一提起回南越国,婠婠立即来了精神,那里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乡,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山茶花,那里有清澈见底奔流的小溪,那里有依山旁水的吊脚楼,哪里有能歌善舞热情洋溢的家乡百姓。
婠婠每次做梦都是家乡的一草一木,本来以为有生之年回不去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重返家乡了,虽然回去后不能以原来的身份而居,但是这一点也不难,毕竟北冥爵是真真切切的阎凌霄,她当然就是阎家的长房媳妇,貌似这个身份也不错。
至少现在的夫君眼里只有她一人,可以说真正的做到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不然北冥爵也不可能提都不曾再提起太子府的那些可恶的女人们。
一想起那些可恶的女人们,婠婠未免还是很生气,当时那些女人没少给她气受,因为当时她们都能或多或少受到北冥爵的宠爱,只有她这个太子妃如同被打到冷宫一般,一直不受待见,在深宫里的女人一旦失宠就失去了一切,她不但出身高贵,而且姿色也比那些女人出众,所以那些女人更是落井下石。
要不是她为人狠戾,手段和心智了得,恐怕早就死在太子府了,那个时候真的没人问津。
即使是死了恐怕也是白白死掉,大不了北冥王室找个看上去算是合理的理由就打发掉了。
但是今日就不一样了,那些女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最好的也就是送回娘家,准许再嫁就不错了,但是谁能够想得到她南越婠婠倒是成了最后的赢家。
“霄儿,婠婠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下午我们就回南越国,那边正等着我们回去呢。”听得出来阎秋风此时也是十分兴奋。
毕竟有谁愿意远离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背井离乡,当初要不是万念俱灰,也不至于放弃高官厚禄不要,跑到这深山老林里隐居。
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奉献给终南山了,但是当他看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他的主意就已经改变了,为了儿子,为了给婉婷报仇,他们必须回南越,重掌兵权,不然一切都只是浮云,靠现在的实力要和整个北冥王朝作对那是那鸡蛋去碰石头,自不量力,不可能求胜的。
阎凌霄和婠婠回道房中更是兴奋不已,他们一边简单地收拾着东西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人生就是如此的梦幻,前一刻还想着如何在深山里过活,这一刻却觉得自己离自己的梦想一下子近了好多步。
看来他的仇马上就能报了,看来他阎凌霄生来就是富贵的命,他这样的富家子弟,让他过着艰苦的百姓生活,一时间还真是适应不了。
因为此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所以阎秋风将迷雾谷的事务都交给了自己的心腹也是自己的大徒弟,所有的大小事情全权由他处理,这样做也算是给自己留了退路,万一自己看不惯官场,想回来隐居,直接回来享清福就是了。
弟子们当然对这个师父十分不舍,所以这个晚上大家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就连好久不饮酒的阎秋风父子俩也喝的有些高了,因为心里高兴,虽然也有不舍,但是毕竟成家立业有所作为才是男人该有的必经之路。而隐居山林是那些达官贵人所最不耻的。
这一夜迷雾谷里弥漫着百年佳酿的酒香,因为今晚是无拘无束,无所顾忌的一晚。到了明日他们的师父就要奔赴南越了。他们再次相聚也不知何年何月。
再多的离别话语此时也说不出口,都化为一缕真情容在彼此的酒杯里,随着那一杯薄酒下肚,形成种种相思。
把酒话离别,大家一直推杯换盏道天明,道别的话绵绵不绝,但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一起将恩师一家送到谷口,长长的送别队伍远远的挥着手迟迟不肯离去。
那种场面真得如同将军要远赴战场为国争光一般,催人泪下。
“父亲,他们看来对您还真是情深意切恋恋不舍啊!”阎凌霄看着越来越模糊地送别的人群,不由地说道。
“是啊,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注定要有分别之日的,也许我离开了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他们可以大展身手,好好的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了。”阎秋风怅然道。
毕竟他在迷雾谷待了二十多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深厚情感的,今日一别还真是不知道后会可有期限没有。
阎秋风带着乔装打扮过得婠婠和阎凌霄,骑着马离开了迷雾谷。因为婠婠和阎凌霄都是北冥王朝要抓的逃犯,所以他们的伪装做的十分细心。
此处是南越和北冥的交界处,城关把守森严,他们不能有一丝纰漏,只要穿过边防线,他们就到达南越境内了,那时候就是他们的天下,就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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