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见我翻墙而入,也有样学样。
跑在最前面的袁少峰动作矫健,高高挑起,手抓墙头,直接跳入。
光业东脚踩铁门锁链,稍微助力也紧跟着进来,两人动作一气呵成,只是苦了落在最后的刘春。
他大腹便便,还上了年纪,抓着铁门边缘,脚蹬了几次都没有翻上来。
“救我!救我!”挣扎叫喊,我和光业东急忙抓住他的手,但就是耽搁了这一小会的时间,张莲已经追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人也能像野兽般撕咬猎物。刘春下身被抓的血淋淋一片,他最终无力松手,被张莲拖进黑夜当中。
“太悬了。”
我看向背靠墙壁,满头大汗的两人:“怎么回事?”
“其实要说也就怪那个胖子,他看周围荒无人烟,意图对张莲不轨,结果谁知道那臭女人直接发起了疯,见人就咬。”袁少峰猥琐一笑,看着抱着小女孩的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嘴巴放干净点,别没事给自己找事。”我看了两人一眼,那张莲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现在停在室外太危险了。
“既然进来了,正好顺便找找那个失踪的小女孩,你们两个听好了,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要妨碍谁。”
袁少峰手一直放在兜里,应该是握着他的弹簧刀:“为什么你一直要找那个小女孩?难道她也是你的保护对象?”
这个杀人犯已经察觉出女孩身上有问题,我也没有故意掩饰:“她很可能是我们能否活过今晚的关键。”
袁少峰若有所思停在原地,我把吴依雅放下,牵着她的手进入火葬场内部。
最近几年虽然见过不少死人,但火葬场我却是第一次来。
“办公室、仓库、礼厅、骨灰寄存室、停尸间、火葬间……”大部分房门都上了锁,但也有几间屋子能够从其他通道绕进去。
为了防止突然出现什么脏东西,我把手机举在脸前,一边走,一边注意直播间里的动向。
火葬厂里一般道路分两种,一条是人行通道,一条是运尸通道。
运尸通道职工下班后会拉上锁链,人行通道则会摆上一个木牌子,上书禁止通行。
我和吴依雅走的这条路应该是人行通道,只不过大红木牌子不知被谁掀翻。
走到建筑深处,消毒间后面有一扇门朝外开启,好似就像是故意在告诉我有人刚从这里进入一样。
“是袁少峰和光业东他们?”带着好奇走到消毒间门口,仰头看去门框正上方挂着一面八卦镜,镜面向外凸起,看起来很是别扭。
(喂,这屋子总觉得有些怪异,我进还是不进?)我询问龙沮。
“小子,你仔细看看,八卦镜从镜面上分为两种,即八卦凸镜和八卦凹镜。凹镜一般用于“招财进宝”,凸镜多用于“镇宅化煞”。你面前这凸镜有如龟壳一般,呈镜面凸出的圆弧形,本来当有带煞的东西冲来时,凸镜可以将这些煞气卸去。但是你仔细看,这镜面已经龟裂,很明显,邪魅早已进入此地多年!”
“那你说,我是进还是不进?”
“小子,你作死也要有个限度吧,道爷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这道理我懂,但有个很关键的女孩可能在里面,不试一下,我不甘心。”区区邪魅,还不能说服我。
“小子,正常来说就算是火葬场也不会随便挂八卦镜,最多是将五帝铜钱埋入房屋四角,或者悬雕神像菩萨,人来人往不会明明白白看见。”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是笨的可以,意思就是,你呆的这个火葬场不干净,阴性建筑建在本身带煞气的地上,那这就像一个黑洞漩涡使阴气越聚越旺,这种地方不要说普通人,连高真大德也不会轻易涉身其中。”
听龙沮说的很诚恳,但内心里却在不断怂恿。
我牵着吴依雅的小手进入消毒间内:“门上原本有锁,但却被撬开,看周围蹭掉木屑的颜色,应该是近期被撬的。”
屋里面空空荡荡,所有物品都被收纳入柜,我左右查看,也没有发现被盗的痕迹。
“有人吗?”吴依雅朝屋子里面喊了一声,可惜回答她的只有回音。
消毒间要比想象中大很多,走到里面才发现,它和另一个屋子是相通的。
“叔叔,我们还要去那个屋子看吗?”
周围没灯,唯一的亮光就是我的手机屏幕。
“既然进来了,就过去看看吧。”走了一半,腿好像碰到了什么,哗哗作响。
低头看去,一条长长的锁链拦在通道当中。
“这条路是运送尸体走的……”迟疑片刻,我迈过铁链继续向内:“会通往哪里?”
摸着墙壁走了六七米远,我和吴依雅都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叔叔,你、你看那。”她晃动我的手,指着墙上的一块牌子。
“停尸间?”
我足足在原地愣了三秒:“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
之前在外面也看到了这个房间,大门被锁,我路过时还有些庆幸,不用纠结女孩会跑进这屋里去,没想到最后仍旧没有躲开。
“跟紧我。”
前后三排铁桌,每排三张,黑暗中只能看到桌上盖着白布,至于白布下面是什么则很难看清。
“叔叔,我们出去吧,我害怕。”害怕是正常反应,别说她一个小女孩,就算是我这个大人也觉得心里发慌。虽然也大不了哪去!
“稍等,转一圈看看。”我鼓起勇气,掀开一张桌上的白布,下面是干净的桌面什么都没有。
“真是折磨人啊。”每次掀开白布都对我是一种挑战,心理上既害怕出现恐怖的东西,又希望能有所收获。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当中,我依次掀开第一排所有桌子上的白布。
“虚惊一场。”白布平铺,一眼看去凹凸不平,其实大多是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对,这又不是医院太平间,尸体隔夜早就放臭了。”
自我安慰过后,来到第二排。我掀开头一张桌子上的白布,下面什么都没有,正要去抓第二张桌子上的白布时,只听到脑海中龙沮的声音。
“小子,不要掀开!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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