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不解,握紧了枪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能让一个大活人不声不响的消失,你觉得这是区区几条豺狼能够做到的吗?”
赵山仍旧疑惑的看着我:“难道老魏是中了唐禄的陷阱?”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起身看向松林公墓厂的方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
“什么话?”
“林中有狼狼搭肩,山中有鬼,鬼藏人。其实从我们进入大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唐禄的陷阱当中了。”
沿途搜索,百米内没有任何血迹,唯一的线索只有地上那张破旧的简易地图。
“现在怎么办?”
“不能再找了,再找说不定会把我们自己搭里面,先去跟林静香汇合,人多力量大,就算有鬼也不敢近身。”
确定方向,在大雾中又摸索了一个小时,我和赵山才找到狼头沟。
四面被大山环绕,这里就算是正午也很难照进阳光。
树木长得奇形怪状,高高矮矮。
乱石密布,就像是狼牙般互相交错。
如果站在高处俯视就能看到,整条山沟好像野狼张开的嘴巴,狼头沟也是因此而得名。
“通讯恢复了吗?”
“还没,不过林队之前说过,她们是在狼头沟中部,那里有一个守林人搭建的小屋。”
和赵山短暂交流后,我们两个便进入这处凶地。
怪石遮挡着视野,再加上大雾弥漫,在这地方很可能转个弯就会跟队友走散。
“等等,先别进去。”走了几十米远,我忽然感觉不对,示意赵山停下。
“发现什么了?”
“仔细听,里面是不是有狼叫?”自从修炼了妙真观入门心法后,我的五感变得愈发敏锐,此时身在荒野,表现的就像一个老练的猎人一样。
赵山现在以我为主心骨,他停下脚步,侧耳静听,隐隐约约的狼嚎从山沟深处传来。
“这你都能听到?”
“耳朵比较灵罢了。”我顺手拾起一块岩石,将其砸出一个尖锐的角:“剩下的六发子弹你省着点用,不要浪费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六发子弹?”赵山双手握枪的姿势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标准,全身都是漏洞。
“警用标配六四式手枪,弹容七发,你刚才开了一枪,自己算去。”
我拿着岩石走在前面,赵山握枪紧随其后:“你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冷静的可怕,我看林队说的没错,你天生就适合当警察。”
“比起当警察,我更希望的是娶个警察回家。”
“卧槽,你该不会也在打林队的注意吧,她可是你学姐啊?”
赵山这逻辑让我叹服,带着这个新人在身边,我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闭嘴,注意四周。”
渐渐深入狼头沟,耳边狼嚎不断,但我和赵山却并没有遭到攻击。
绕过两个弯,爬上仅有的一个高坡,总算是看见了那栋小屋。
“林队!我们是来增援的!”赵山站在十几米外喊道。
屋子里有人晃动了几下强光手电,得到允许我和赵山才敢过去。
推开破旧的木门,淡淡的血腥味飘在鼻尖:“谁受伤了?”
我匆忙看去,是一个皮肤黝黑的警察,他左肩膀被咬下了一大块肉。
“猩猩!”赵山和受伤那人似乎感情很好,他手枪都没来得及收起,就跑了过去。
“小赵来了?其他人呢?吴队呢?”猩猩脸部表情痛苦,但他也是条硬汉,没有叫一声疼。
“吴浩带着三个人从北面上山了,现在还没到,应该也是出事了。”我蹲到猩猩身前,打量伤口:“不对啊,你这伤口不像是狼咬的,倒像是……”
“他的伤口是人咬的!”林静香手持警枪,走了过来。
“人咬的?”
“先不说这些,你为什么会跟着小赵进山?我不是让你老实在家里待着吗?”
林静香一旦穿上警服就会变得非常强势,尤其是在下属面前,她要维持住自己大队长的威严。
我理解她的做法,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容忍她不负责任的行为。
“我为什么会来这?唐禄摆明了要杀你,我能看着你送死吗?”我指着外面的大雾:“早就跟你说过这是唐禄的圈套,你还硬着头往里冲,你有没有考虑过会害死很多人?”
“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别对着我们吆五喝六。”另一个跟在林静香身边的鹰钩鼻警察出声打抱不平。
“陈锋,这事是我不对在前,我认了。”林静香朝鹰钩鼻抬了抬手:“我低估了唐禄的狡猾和难缠,致使大家处于现在的险境,在这里我先给大家道歉。”
“你何止是低估了唐禄,你根本就不了解他,那是个极度残忍、邪门的人,他每次杀人都具有很强的目的性。”我看到林静香低头,心中也不好受,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目的性?他疯狂作案是为了什么?”
我站在几个警察中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他杀人不是为了娱乐,或者满足变态的心理需要。那应该是一种仪式,按照固定的顺序,杀死固定的人。”
我看向林静香:“你是第六个,唐婉婷是第七个,如果你死了,唐禄的终极目标就能达成,以后再想抓住他就很难了。”
屋内众人沉默,还是我打破僵局:“猩猩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看有化脓感染的可能,为什么不立刻把他送下山去。”
“不是不想送,是我们根本出不去。”林静香叹了口气:“进山时我们带着松林公墓厂的一位守墓人,有他指路,很快就到了举报信中所说的迁龙村。”
“可进入那荒村没多久,守墓人就失踪了,和他同行的警员则被关在一座枯井里,猩猩就是下去救人时被咬的。”
“再后来起了雾,我们被狼群追赶,一路逃到了狼头沟。”
我皱着眉听完林静香的话,问出了一个在路上就困扰我的问题:“那个守墓人长什么样?”
林静香回忆道:“守墓人眼角长了个瘤子,年龄四十多岁,嘴巴很大,我从没见他笑过,脸永远紧绷。”
这个守墓人长的很有特色,我以前应该从没见过:“他会是唐禄的帮凶吗?”
“对了,那家伙披着黑袍,脖子上还有一条蛇形纹身。”林静香继续补充道:“他打扮很古怪,但我们当时只以为这是守墓的风俗就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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