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急忙用手掩盖住裙摆,将裸露的地方遮掩住,惊恐地看着左震麒。
左震麒却撇撇嘴,从口袋里里抽出一根烟,站在窗户前,静静点燃,眼神凝着别墅大门。
夏轩夜站在车边,左震麒不让他进去,他前面一排黑衣人,只能靠在跑车边上,感觉上方有人注视自己,抬眼看到左震麒,他幽冷地看着他,嘴角一抹胜利的笑容。
夏轩夜感到内心有股躁动,看到左震麒离开阳台拉上窗帘后,心里感觉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转身上车,启动车辆,迅速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上,只留下扬尘的风沙……
左震麒唇边的笑容在转身那刻越来越淡,将肃寒的目光转移到何溪身上,冷冷一笑,沉默几秒,对何溪说:“那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何溪知道左震麒在说夏轩夜,她怒视着,现在的她就像被禁锢的宠物,完全毫无反抗能力,只能静静地等待他的处决。
她低着头,在心里狠狠责备自己,想到夏轩夜,她对于他,只有深深的亏欠感,别无其他,但是左震麒现在究竟是想怎样!
何溪怨恨的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去开门,左震麒快速将手里的烟捻掉,走向前挡在门前,封堵住何溪的出路。
她愤怒地说:“你究竟想干嘛?”
左震麒看着她,平静淡然,波澜不惊,仿佛他早就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你知道我想要的。”
房间的灯光有些暗,何溪站在门边,神情漠然的看着左震麒,他坦然自若的迎视她的目光,不肯退让半步。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竟然还是何溪先撇开目光,他的理直气壮让她觉得可笑,然而,她没有力气跟他斗下去,一切,该结束了。
何溪走到床边坐下,冰冷地说:“我给不起。”
左震麒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深沉地说:“只要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
何溪身体微微一颤,她听到他的话,真的很好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这个天高地厚,无人能敌的男人,是不是就觉得他想的就一定可以,可是,有些事情早就无法回头了。
何溪脑海里掠过无数人影,左震麒的母亲,左右,还有无数人,她和左震麒之间隔着太多人,绕过这些人,她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去支撑自己,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剥夺左震麒为人父亲的资格。
左震麒幽冷地盯着何溪漂亮的黑色眼睛,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失落、伤感、悲凉、凄迷、还有失望……
这一刻,他的心突然有了摇摆,开始产生不确定的想法,这是第一次,他感到挫败。
何溪轻轻推开左震麒,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左震麒已经转身离开。
淡漠的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他出了房间门,抬脚进书房,微微垂着头,唇边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她不用说话,何溪的眼睛已经把她内心的想法透露出来,他这次,可能真的会就这样失去她。
他……真的就这样输了吗?
何溪坐在床边,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唯独只有那张照片,她拿起来相框,里面的自己笑得那么美,左震麒的笑容那么动人,如果一切重头开始,她还会选择跟左震麒相遇吗?
泪滴划过她的脸颊,掉落在地板上……
次日清晨,何溪起床,嗅着后院传来的花香,她换了身衣服走下楼。
她站在温室前,推门,看到满园的风信子、玫瑰花,她拾起风信子掉落的花瓣,凝着渐渐残败快被泥土腐蚀的花瓣,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走到摆满多肉植物的温室,捧起一盆盆多肉,细细端看,轻声地说:“你们要坚强地活着。”
心里补充着,代替我,好好陪在左震麒身边。
一股浓浓的酸楚从她心里涌上来。
突然,有种痒痒的感觉在脚边漾开,她看了看,旺财不断用毛绒绒的毛发蹭她的腿,她蹲下来,揉戳几下它的脖子。
“早安。”
左震麒无声无息地站在温室门,看着一人一狗的和谐场面,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原本在饭厅等她吃早餐,谁知,得知她来了这边,所以过来看她,没想到碰到这么美好的场面,跟他梦里的情景那么相似。
他盯着何溪,这次是你主动回来的,那我就不会轻易再放手让你离开了。
何溪抬头看见左震麒,朝他点点头,“早安。”
她起身,走到左震麒身边,“左震麒,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旺财的照顾,不过,这次我会带它走,不用再这样子麻烦你。”
“麻烦?”左震麒脸色渐渐阴沉,嘲讽道。
“何溪,一声不吭地走的是你,抛弃它的也是你,现在你说一句带走就带走,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抛弃它。”左震麒幽深地盯着她,那双墨黑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地狱深渊,带着极度危险的寒意萦绕在何溪身上,渗入她的骨髓,让她毛骨悚然。
她撇开眼,紧张地说:“我那是不得已才走的,这次,我保证哪怕离开都会带着它。”
左震麒深深的盯着她,冷厉地说:“何溪,你果然够冷血。”
难道,她认为他还会让错误再次发生,容忍她一次一次地逃离吗!
何溪恍若听不到声音一般,沉浸在左震麒那句冷血的话,心乱如麻,委屈却又无法辩解,她推开左震麒,跑向别墅。
来到房间,拿起手机,她想离开这里,她现在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再在这里,她怕她会一不小心告诉他,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为了他,可以舍弃自己的幸福。
何溪拨通电话,耳边传来任知的声音。
“任知,赶来左氏别墅救我,我不想再留在这里。”
任知听到何溪的声音,不禁皱起眉头,何溪昨晚不是去参加聚会吗?怎么人会在左震麒那边。
她挂断电话后,由于大胖小瘦被她差遣去办事后,只能单枪匹马开车来到别墅,看着紧闭的大门,用力摁下门铃。
“快开门,里面有人杀人了。”
她一直嚷嚷着,闻声赶来的保安盯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动手想把她撵走。
任知赖死躺在地上,为了何溪,拼了,保安拿她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边上,突然一辆宝马急速刹车,吓得任知赶紧挪开身体,这不是她身手敏捷,差点命丧车轮下,她破口大骂。
“有你这么开车吗?懂不懂文明驾驶,开这么快,难道去阎王殿投胎啊。”
车上,走下傅霖和**。
傅霖一脸无奈地看着任知,朝边上的**抱怨道:“都跟你说了,不要开那么快,招惹上疯婆娘了。”
任知一听傅霖的话,脸都黑了,不道歉就算了,还骂她,NND。
任知起身,走到他们车边,大力地拍了下车子,傅霖心疼地看了看她拍打的地方。
怒视着她,“你知不知道这车多贵,你这样,我可以要求你赔钱。”
任知看着傅霖,一看就是小肚鸡肠,拍车子怎样,如果不是她赶着办事,她还跳上去踩呢。
一想到何溪,任知转头朝门卫大喊。
“放我进去,等下何溪要是出什么事,我非饶不了你们。”说完,撸起袖口。
一旁的傅霖看到这情况,认定任知是泼妇,倒是身边的**,饶有趣味地看着任知,眼睛里有种奇怪的情绪。
别墅外的街道,原本清静宜人,现在摆放着两辆豪车,站着这么多人,喧嚣声惊动了别墅内正吃东西的左震麒。
他冷冷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事?”
白管家看了一眼门外。“我这就去了解一下情况。”
不久,他回来说:“门外何溪的朋友任知和傅霖先生吵了起来。”
左震麒拿起手帕抹抹嘴,走到大门。
任知一心想进去把何溪拉出来,她才不稀罕在这个破地方待呢,她看到里面出来的人影,怒斥道:“左震麒,我劝你,最好把何溪放了,不然我一定揍死你。”
**听到任知的大言不惭,暗暗摇头,这个女人究竟脑子里想些什么,她是觉得这样她就可以进去吗?
何溪听到任知的声音,立马从楼上下来,跑到门口,却被左震麒一手拉住。
任知看到何溪,见她安然无恙,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要怎么把何溪带走啊。
“放手。”何溪低吼道。
但是何溪眼神触到左震麒时,却瞬间沉默不语,他眼睛里的落寞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到任知身边,拉起她的手。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差点撞到你,可是我见你中气十足还安然地站着不像受伤的样子。”他的语气带着戏弄。
任知被他突然的转移话题,怔了一下。
她大声反斥:“那是我命大,你这事先别说,我忙着呢.”
**看着她心急,更是步步紧逼。
“不行,这事现在就要说清楚,你打了我兄弟的老婆,这事不能轻易算了。”
何溪嘴角僵持,任知打了傅霖的老婆,这是怎么回事?
任知火大, 她手叉着腰,深呼一口气:“我什么时候打了他老婆?”
**指了指身旁的宝马,傅霖翻了白眼,这人爱玩,喜欢乱说话,他老婆明明是家里另外的兰博基尼盖拉多,这辆顶多算小妾。
何溪心里一阵苦笑,任知这火爆脾气,真是让她来搭救自己不成反倒现在要把她自己赔进去。
她看了看**指着的宝马,这辆还是全球限量版,赔钱的话,估计任知会哇哇大叫。
确定何溪没事,任知索性和**争论起来。
左震麒抬眼看了一下争锋相对的两人,眸光一闪,伸手拉住何溪,想带她回去。
何溪死死站着,他低声说:“你打算站几个小时吗?不累的话我不介意。”
何溪一想起,任知跟别人吵架永远没有尽头,更何况对手还是**,想想还是先进去等好了,然后她跟在左震麒身后进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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