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左震麒俨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震麒......”
陈向东虽然也很是不可思议,但是看着何溪现在的样子,还是把站在一边发呆的**给拉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左震麒费力的抬手,粗粝的指扫过她的眼下,“怎么哭了?”
或许是因为时间长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就好像扯了锯一样,很是难听。
何溪却喜极而泣,忙把他的手拿起来蹭在自己的脸上。
“你还好,真好。”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男人的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他的手上还插着管子,蹭在脸上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很好,但是何溪却觉得这样就好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真好。
“溪溪.....别哭,我会,心疼的。”怕何溪听不清楚,他一字一顿的说。
还好挺过来了,只要看到面前这个女人,好像受再多的苦难都是值得的一样。
他从来都不善于表达,但是在看到这人的时候,好像那些甜言蜜语都刻在心上一样。
只是他的话却好像是起了反作用一样,何溪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了,连左震麒的手都被他打湿了。
“你不是说好,说好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告诉我吗?现在呢?”
“你还是抛下我一个人过来了。”
何溪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左震麒看的心疼。
他努力用另外一只手撑起来自己全身的重量,瞄准何溪的唇部就这么吻了下去。
空气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的时候禁止的。
何溪耳朵有些泛红,这次却反客为主,勾住男人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似乎是想要男人记住这疼痛一样。
“咳咳......”
身后传来咳嗽声,何溪才回过神来,忙把做左震麒放开,安静的坐在一边,只是脸色都是驮红的,嘴角好像还带着一点点的血迹。
在看到这样火辣的场面的时候,左震麟站在后面啧啧两声,“看不出来溪溪还是一个热情如火的人。”
他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调侃,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说不清楚为什么,何溪从骨子里面好像对这个人带着一些恐惧一样,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溪溪?谁准你这么叫她的?”
左震麒坐在床上,犀利目光看了一眼左震麟,就好像是要把他给解剖了一样。
左震麟满不在乎,“你可以叫溪溪,别人也可以叫溪溪,我为什么不能呢?”
可能是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丝的邪气,何溪很不喜欢他,听到他这么说,忙道,“我们不熟,只有熟人才可以这样叫我。”
“哦......”听到她这么说,左震麟登时拉长了调子,听起来有些奇怪。
何溪蹙眉,左震麒还插着管子的一只手揽住何溪的肩膀道,“溪溪,只能是我叫的。”
他的语气里面好像是带着一些的警告。
左震麟不以为然,转身对他说,“你现在的身子还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至于是什么样的剧烈运动,不用说何溪也能想象的到。
想到自己刚刚和左震麒的事情被这人看到,登时就是一阵面红耳赤。
还好左震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对左震麒道,“你身子好点了吗?”
按照约翰的疗法,他现在的身子虽然已经恢复了细胞活性,但是只要体内的余毒没有清除的话,还是很有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的。
左震麒从刚刚的时候就一直在强撑着,他的身子根本不允许他这么长时间的坐着。
“没事。”
他怕何溪担心,只是没想到自己现在这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自己。
“你好好休息吧。”
左震麟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外面走去,似乎刚刚来只是来走个过场一样。
见他离开,左震麒这才放松下来,有些疲惫地道:“我想躺一会。”
何溪点头,单手撑住他的肩膀,“你睡吧,我就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何溪就好像是要在这里定居了一样,不只是买了一点小东西,就连晚上的时候也要跟自己睡在一起,俨然是两个连体婴,左震麒很想让她回去,可是每次看到她眼里的害怕之后,那些想法就只能在舌尖转转。
“震麒你想要吃苹果吗,我帮你削。”
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过来两个苹果,把最大的一个拿给自己。
他忽然就有些心酸,“溪溪,削苹果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女孩子做的。”
应该是自己照顾她的。
“没事震麒,你现在在生病,等你好了的话,就可以给我削了。”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笑意,似乎在自己的面前,她都在努力绽放自己的笑容,就好像是散发着光芒的小太阳一样。
她从自己手里拿走了那个大的苹果,然后开始用小刀认真削了起来,左震麒看着她的脸颊,有些出神。
似乎一直都是被她照顾的,自己好像除了接受她的照顾之外,并没有给她一点点的照顾。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啊!”一声惊呼马上把左震麒从思绪里面给拉了出来。
何溪的手指被划了一个小口子,左震麒忙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安慰着道,“没事,没事的。”
积累了好长时间的委屈似乎随着这个血口喷涌而出。
她眼里的泪水都开始汹涌起来,很想给他说一句“我没事”,但是却害怕自己说出来的话变成了颤音,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狠狠攥着苹果,防止自己的情绪崩溃。
左震麒拉着她的手,不管自己现在还插在手上的管子,小心的吹了两下,然后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抬头的时候才看见她脸上的泪水。
“溪溪,你别哭啊,你哭的话我就好心疼。”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反复的说着“溪溪你别哭”。
何溪也不想哭,但是眼泪却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好长时间之后,她才有些哽咽的开口,“震麒......”
情绪是来的快也去的快的一种东西,何溪哭了一会时间之后就好了很多。
男人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何溪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左震麒有些无奈,但是还是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睡着。
何溪醒过来之后是在房间里面,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本来应该是自己和左震麒一起吃饭的时间。
她匆匆穿上鞋,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穿的还是反着的,就往左震麒那边赶去。
因为左震麒现在的身子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住在地下室里面总归不好,毕竟那个地方是约翰的实验室。
所以左震麟特意给他弄了一间房间,住起来到底是比之前要舒服很多。
到了这边,何溪看到左震麒坐在病床上,好像是在检查,他身上全部都插满了管子,整个人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冷硬,就好像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她站在房间门口,忽然就不敢进去了。
怕自己看到这样的场面之后泪崩。
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她的眼眶都已经开始泛红,然后便听到里面的人说,“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左震麒坐在船上,面容冷硬的开口道,“我知道了。”
仅仅只有这四个字。
半响,何溪只看到左震麒的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疼痛才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想到就觉得浑身开始颤栗。
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怕疼的人,看到这个场面之后,自己的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直到感觉自己的背都被打湿了,脸上的泪水都虚化成了两条痕迹,嘴唇都快被自己给咬破了,这场相当于凌迟的酷刑才终于结束。
左震麒满身都是汗水,在寒冬里面,脱了外套的身体上全都是汗水。
“你还真的是坚强。”约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虚无,何溪忽然想起之前在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刚刚治疗完。
“还真的当我是夸你呢?”又是约翰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何溪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听到约翰继续说,“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毒素现在开始扩散了,想要真的活下去的话,就要做好手术的准备。”说完,他也不等左震麒继续说话,继续说道,“我看这几天的时间很充足,如果你想要早点好的话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内。”
里面一阵沉默。
何溪不知道左震麒会做出来什么样的选择,即使是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没品的趴在这里听墙脚,也想要知道他的选择。
半响之后才传来左震麒的声音。
“要摘除眼球吗?”
他有些害怕自己会被摘除眼球,那样的话就不能看到何溪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过家家吗?你的所有毒素现在都在眼球上面,除非能找到新的眼球来源,可是你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稀有吗?”
他的语气里面似乎带着一些的幸灾乐祸。
里面重新沉默了下来。
半响才听到左震麒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出来,“那能不能推迟几天。”
他想要看看何溪,把她的样子刻到自己的脑海里面,永远都不能忘掉。
“哼,你还真的是小看我,我这里就有你需要的眼球。”
约翰似乎是生气了,直接提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去。
何溪怕被他发现,急忙藏到了一边。
约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微微挑眉,然后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
外人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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