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胭脂重重的点点头,将张氏眼里的喜悦丝毫不差的收进眼底。
“姨娘,既然夫人斗不过她们,我们为何不多做一些东西,借助夫人用一用,给自己创造机会呢?”胭脂盯着张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紧紧的攥成一个团,看起来很是紧张。
不过,正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的张氏并没有看到胭脂的担心,她眯起眼睛,仔细的回味着她说的话。
利用夫人?
“你来说说,怎么个利用法?”
“姨娘,你也看到了,自从二小姐回来之后用的最多的是什么?每次大小姐去找二小姐的麻烦不都是最后奇奇怪怪的离开吗?要不就是肿着胳膊,要不就是红着脸,在要不哑着嗓子,还有那次在老夫人面前的匕首……姨娘,您可还记得?”
胭脂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所以对张氏的提点也是点到为止。
“你是说……毒?”张氏眼神忽地一亮,回过头来直视向胭脂,一脸激动的说。
如果不时因为毒,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奇怪症状?
胭脂点点头,尔后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此次俯下身来,站在张氏的身后,刚好贴到张氏的耳朵上面。
“就是毒,姨娘请仔细想想,她既然有这么多毒,必定是自己炼制的毒药。再加上她的院子里有那么多瓶瓶罐罐花花草草,多混进几种进去也不是个难事。如果夫人中毒,但是毒药从二小姐的院子里找出来,你说,大家会怎么想?”
闻言,张氏恍然大悟的转过头来。
谢昂原本就对李氏三人不怎么接受,如果她们趁机再陷害一把,然后凭借邹氏对李氏的恨,那么到最后的结果自然不会太差。
而且,给邹氏下毒,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头上来,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在京中也是被人赞叹的楷模。
“好,好,就这么做。胭脂,你去准备准备。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快点儿动手好。”
既然打定注意,张氏立即就站起来,满目红光,她现在等不及要看李氏被再次赶出谢府时候的样子了。
胭脂也正有此意,她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张氏福身,最后轻咳几声,装作之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转身就出了自家的小院子。
夜长梦多,就趁现在两拨人矛盾最为激化的时候才最好用。如果在等的呢个,她还真怕错过了这好机会呢。
翌日,谢穆妍吃过午饭,伸了伸胳膊,慵懒的回到房里。
这些天,穆嘉羽心情似乎很好,不时的都会找各种理由叫她过去,明明伤口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还是要她给他做药丸,害的她都没有时间好好收拾自己的药圃。
正是长身体嗜睡的时候,谢穆妍刚一躺下就觉得浑身都十分舒服,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一直和穆嘉羽相处的缘故,她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穆嘉羽的面容来。
以往相处的时光像有放映机一般在在脑海中回放着,竟让她感到了莫名的欣喜。
可是,这种浅浅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这才刚刚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混杂着女人的抽气声和搬动座椅的声响。
“保护小姐!”
馨然一声轻喝,便同馨雨一个飞身跳到了谢穆妍的床边,利剑微微地从剑鞘中拔出,银亮的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穆嘉羽早就吩咐过她们,近期谢穆妍可能会受到危险,因此她们现在比以往更加小心地保护她们的新主子,甚至搬到了她的屋中与她一起居住。
“无妨,是邹氏她们,把剑收起来把。”
谢穆妍表现得更从容一些,凭她对邹氏的熟悉程度,自然知道屋外哭闹的声音是邹氏发出来的。只是皱起的眉间,显示出了她现在异常不爽的心情。
邹氏谢婉容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她本以为这是她们学乖了一些。却不曾料到,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她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她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老夫人,还请您为我做做主啊!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都是她害的啊!”
一见谢穆妍开门走了出来,邹氏便更加变本加厉地在谢老夫人面前哭诉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看得人好不心疼。
“姐姐不要急,就算她是未来的王妃,老夫人也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件事情的。”
谢婉容因为上次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地都不敢在人前露脸,于是张氏便恰到好处地代替了她的位置,在邹氏身边细声细语地安慰着。
不过那说出的话语,却是极有技巧,既提醒了邹氏谢穆妍是未来王妃的身份,激发了邹氏内心对于谢穆妍的仇恨感,同时又顺溜地拍了一下谢老夫人的马屁,让一向同谢穆妍不和的她,怎么着也要治谢穆妍的罪了。
谢穆妍挑了挑眉,看向张氏的眼神,也深邃了几分。
“你们唱戏唱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些什么事了吧。”
谢穆妍冷笑地望着面前的一众女人,当她的眼睛扫过邹氏的脸庞的时候,神色才微微地发生了变化。
邹氏的脸庞在常人眼里并无什么奇怪之处,但是精通药理的谢穆妍一眼就看了出来,她这是中毒了,而且这毒的剂量竟然还不轻。
若不是因为这毒药的毒性不大,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医治,只怕邹氏早就一命呜呼了。
“谢穆妍!你还想赖账?我谢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恶毒的东西,竟然给自己的嫡母下毒!”
很快地,庞氏就举起了拐杖,指着谢穆妍恨声地谩骂着,也正好为谢穆妍解答了内心的疑惑。
她算是明白了,原来是邹氏莫名其妙地中了毒,她们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到了她头上来!
“老夫人,您这是弄错了吧,穆妍这段日子里一直呆在院子里,又怎么会去给姐姐下毒呢?”
听到了动静的李氏,在安抚过了谢穆欣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屋子里,恰好听到了庞氏的言语,不由出声替谢穆妍辩解着。
只不过,说话的口吻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肯定,中途甚至还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将腰板挺直的谢穆妍一眼。
庞氏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有几分精明的,李氏的那点小动作,自然被她看在了眼里,心里愈发认定了邹氏中毒之事是谢穆妍所为,心里的怒火也因为李氏有意的包庇而更加旺盛。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好,自己撞上门来了。”
庞氏愤怒地将她的拐杖不断点着地面,发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每一击,都像是敲击在李氏的心头,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看来本王又来得不巧了啊,不过这一次倒是又让本王见识到了你们欺负我小王妃的 本领。”
正在李氏不知所措的时候,穆嘉羽的声音却突然间宛如天籁一般地在她的耳边响起,已经吊到了嗓子眼的心脏,也因为穆嘉羽的出现而落回了原处。
有五王爷的保护,谢穆妍就算是真的犯了事,也不会有危险了。
不知不觉间,李氏已经无论对错,都站在了谢穆妍的一边……
“五王爷,这是我们的家事,谢穆妍也不曾嫁到贵府,还请您不要插手此事了。”
庞氏脸上的表情在看到了穆嘉羽高俊挺拔的身姿之后,微微变了一变,随后冷哼一声,恭敬而又疏远地对着穆嘉羽下起了逐客令。
“穆妍那丫头还未出阁,您这样一直来府中见她,似乎也不太合适。”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与穆妍会面,谢老夫人认为这也不合适吗?”
穆嘉羽好像没有听出来庞氏的话语中隐含出来的意思一样,收起了平日里冷冰冷的模样,同她打起了太极,看上去有几分温文尔雅,偏偏说出的话语又让庞氏无法辩驳。
“哼,男女授受不亲,我想这个道理,五王爷应该是明白的吧。”
邹氏见庞氏似乎无言以答,立马上前一步,行了一个礼后,不等穆嘉羽让她免礼就迫不及待地说着。
在见到庞氏看向自己的赞赏的眼神之后,得意的感觉在心底悄然滋生,甚至蔓延到了眼角,不由地朝着张氏和李氏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张氏恨得牙痒痒,却又暗恨自己的这个身份没有与穆嘉羽对话的资格;李氏倒是心平气和,丝毫没有将邹氏的眼神放在心里。
“谢夫人此言差矣。我与穆妍乃君子之交,又怎可与那些男女间的交往相提并论?”
若是邹氏以为这样就能让穆嘉羽知难而退,那就大错特错。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穆嘉羽这口舌上的功夫,可一点也不输于谢穆妍,单单一句话,就将邹氏噎得哑口无言。
若是再说下去,就要显得她肤浅了,邹氏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是不是我们冤枉了她,王爷一会儿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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