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巧巧害怕的闭上眼死命摇头,哆哆嗦嗦,自言自语:“不,别,别靠近我!”
那对红光放佛压根不听她的话,无论她怎么说别靠近,怎么赶它走,然而那对红光还不断地靠近。
直到,近的几乎已经爬上床时…
突然,温巧巧只觉得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后…猛地一睁眼…
烛光点亮了奢华的马车,耳边不断的传来担心的声音:“巧巧,你怎么了?”
是季弦雾的,手心的温度让她大口的呼了口气,再扭头看去。
季弦雾,君凝,君谦,狄轩,就连本在外面的封阳也凑在床边。
大家都用一种十分担心她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手搭在额头上轻语:“这是…怎么了?”
额头上有些汗珠,沁湿了她的手,她眉头簇了簇,想起先前看到的东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刚刚做噩梦了?”季弦雾握着她另一只手,语气相当的温柔。
“噩梦?”温巧巧看着他,他的关心很真切,那一种真真实实在担心她的神情,让她看的心里很暖,就如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一样,暖洋洋的。
君凝拿出手绢替温巧巧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你看你,满头大汗,想必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吧!”
“就是呢,看你一直在呼喊我们,结果等我们起来时却又发现你双眼紧闭,是不是这个梦让你恐慌了?”狄轩道。
君谦也在一旁说:“之前看巧巧姐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谦儿都好担心你!”
唯有封阳,见她总算清醒,舒口气对季弦雾说:“我先去外面守着了!”
季弦雾没有回答他,却是点了点头,而后才由看温巧巧,关心地问道:“没事,只是噩梦一场,在休息会吧!”
“我…”温巧巧支支吾吾。
季弦雾十分担忧:“怎么了?”
“那个…我…睡不着了!”温巧巧道。
梦到那样的东西怎么还可能睡得着?
“那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季弦雾理解道。
虽说夜里乱走不太好,但闷在这人多的马车里,只怕她心中有话也不好说,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有些东西,也只会在依赖的人面前展露。
至少,季弦雾觉得,他是这里面唯一能让她依赖的人,至于她是不是这么认为,就另作他想。
温巧巧也正有这个想法,刚刚的梦境太可怕,但说可怕,其实也只不过是像狼又不像狼的东西而已。
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被像狼又不像狼的东西给吓的满头大汗吧?
要真这么说出来,大家估计都要笑她,但这个噩梦要是不说出来,她又觉得心理还是会有些恐慌,毕竟梦到的时候,太过真切,而且还就是在现在的地方。
所以,听到季弦雾的话,她起身道:“走走吧!”
季弦雾故意将自己的狐裘给她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一同下马车。
寒风吹过,凉飕飕的,瞬间感觉吹醒了温巧巧的大脑。只是,心中尚还有些余悸,身子微微发抖,牵着季弦雾温暖的手说:“刚刚;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怪物,它像狼的眼睛,但是却是血淋淋的红色,而且,梦里,你们都不在,好可怕!”说到这时,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卷缩。
季弦雾松开她的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安抚道:“不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季弦雾的怀抱很温暖,暖的温巧巧整颗心都仿佛融化了。
埋头依偎在他怀中接着说:“无边的黑暗,冰冷的寒风,那一刻我真的好慌好慌,真的好害怕!”
“那只是梦,放宽心!”季弦雾抚摸着她那一头棕色的秀发,接道:“都怪我,没和你把话说清楚,害你抱有担忧的情绪入睡。结果做了噩梦!”
“不怪你!”温巧巧细细说:“那个梦真的好可怕,就好像跌入无尽黑暗中的时候,还遇上狼…”
“我知道的,巧巧,不用再害怕了,凡事都有我!”
“谢谢你!”温巧巧感激道。
这一次她是真的感激他,因为他理解她,他是真的关心她,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只是…
脑袋突然闪过几个画面,那是在某个阴沉的大雨天,她在雨里狂奔的画面。绝望与心碎。
她突然猛地推开季弦雾。
季弦雾遂不及防看着她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不爱我不是?”
画面中,温巧巧看到了他当初的拒绝,拒绝带她走。
“你这是怎么了?”季弦雾完全没看懂这是怎么回事,上一刻她还好好的依偎着他,这一刻突然就变了脸。
“当初,我叫你带我离开,你为何拒绝?”
为何拒绝?
他说:“你必须留在宫里继续,不能带你走。”
因为?他是季弦雾,他是乐贤国君上,而她只要留在宫中到最后,那么他便可以顺理成章迎娶她?
所以…
温巧巧忽然好似联想到了什么。
倒是季弦雾听到她这样的话出口,顿时嘴角勾勒,丝毫不管她的挣扎,将她紧锁在怀里说:“傻丫头,如果带你走,你还怎么能成为我的君后?”
如果,她能把一切都记起来的话,他相信,就算他不解释她也能理解,他当初为何会那样。
确实,温巧巧是理解了,但理解是一码事,接受又是另一码事,而且,季弦雾若是爱她的话,为何不一早就把事情都告诉她,那样,凭着那时候的心情,她想,她绝对不会走…然后…
然后什么,她想不起来了,记忆就像断了片的电影一样,总感觉缺失了一块。
但后来如何,温巧巧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季弦雾瞒着她,甚至不惜骗她把她弄进宫,并且莫名其妙的让她参与了选后中。
挣扎了两下道:“你若真有心,为何当初不解释!”
“如果可以的话,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瞒你!”季弦雾认真的回答。
如果不是那不能见过君上的破规矩的话,季弦雾想,他真的没必要去瞒她。
“可你,一直都在骗我瞒我不是?”
“那是因为规矩,还未打破!”季弦雾道。
是的,当初有明文规定,他还没想到去打破,只觉得温巧巧只要脱颖而出,一切就会发展的十分顺利,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想太简单,终究是失去了巧巧。
所以在他温巧巧失踪的日子里,他早已经决定了,不管怎样,他都要打破这个所谓的规矩,他就是非温巧巧不娶,若是,大臣们都不愿意接受,那么…他不做这个君上便是。
“所以现在是打破了?”
“差不多吧!”季弦雾再度抚摸她的顺发:“其实巧巧,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很清楚。若是你记忆也回来了的话,你就更应该明白我的心。”
“可你从未跟我提过,你喜欢我或爱我!”温巧巧指出重点。
确实,季弦雾不管对她如何好,但他始终没有提到过这类词汇,就是她追问的时候,他也没有回答过。
抚摸秀发的手停顿了,撑起温巧巧的双肩,凝视她:“这个很重要?或者说,你很在意这句话?”
“是!”温巧巧打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在意这句话。毕竟,这是一份承诺,也是一颗定心丸!”
“那…是不是我对你说了,你便会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做我的君后?”季弦雾道。
温巧巧却沉默了下来。
她确实有想过,如果季弦雾是真心喜欢她,那就把话说出来,可是…季弦雾后面的话。
她不敢保证,说什么老实做他的君后,若是刚来以前,她想她会立马答应,可是事过境迁,她的心思早已经不在他身上,即便他对她再怎么好,这次肯答应与他回国,仅仅也只是为了调查温家的事情,还有为了让和裕国安稳仅此而已。
“你沉默了。”季弦雾声音微淡,冷笑一声:“是因为落尘?”
落尘?
温巧巧仿佛被看穿心事一般的,心理咯噔一下,没有转身看他,说:“不是…跟落尘无关!”
“可那件羊绒披风就是落尘给你的不是?”季弦雾的话里充满的酸迳。
说起羊绒披风,确实那是落尘给的,但这代表不了什么吧?
手握身上狐裘,淡淡的回:“我现在不是也披着你的狐裘,难道穿谁给的东西就是因为谁?”
正如她所说,她此刻身上披着的还是他的狐裘呢。
季弦雾却是呵呵笑了两声:“曾经我说要与你交换披风,可你不愿意…”
那一次虽说交换披风是为了让巧巧更暖和点,但实际他就是想知道,那披风究竟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事实证明了,温巧巧十分看重羊绒披风。然而,本来还无法断定披风就是落尘的季弦雾,在君天国大牢撤离的那一瞬间。
当落尘也牵起温巧巧的手时,他彻底明白了。
就如狄轩说的,落尘早就在和裕国了,并且与温巧巧几乎是每天都在一起,相处长达一个月。
换言之,他两的相处可比自己与温巧巧相处的时间了,不仅如此,温巧巧还是在失去记忆,也就是脑海里完全没有他的时候与落尘相处在一起的。
然后…会有这样的结果,显而易见,至少不会感到吃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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