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苏陌白的说法,苏陌然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落尘要如此大闹一场,但是,苏陌白说了那么多却始终没说出落尘为何要先去君天国这点。
苏陌然实在是好奇,问道:“那么落尘去君天国又究竟是为甚什么?”
只看苏陌白冲她一笑道:“自是为了转移目标,同时也是为了洗白自己!”
“听不懂,你能说详细点么?”苏陌然迷茫,什么叫转移目标?貌似目标压根没转移过去。还有洗白又是什么?
“哎!”苏陌白深深叹口气:“还以为你全部都想明白了,竟不想你连这么简单的计划你都想不明白!”
“我怎么可能想的到!”苏陌然缠上苏陌白撒娇道:“好哥哥,你就详细给我说说嘛!”
苏陌白无奈,不急不缓的说:“落尘的叔父在君天国,这个你是知道的。”
“嗯嗯,我知道!”苏陌然忙点头。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当时落尘说要去君天国的时候,苏陌然还担心过,怕落尘又去效力君天国而对和裕国不利。
可是就算她知道这个,也无法想明白落尘的用意。
只听苏陌白接道:“他的叔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是季弦雾的人,换言之,他表面看似在为君天国办事,但实则,是在为季弦雾办事,也就是说,将来他要澄清自己的清白,那么就必定要抬出这个身份来。”
“然后呢?这与你们这次的计划又有何关联?”
“笨死了你!”苏陌白打趣苏陌然,
苏陌然鼓起腮帮说:“人家又没参与这次的计划,再加上人家也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虫,那人家不知道也很正常好不好!”
“好,好!”苏陌白安抚了苏陌然两句,又接着说:“落尘此计划,原意是想挑起君天国与乐贤国的战争,想让乐贤国先把君天国给收了,这本来也是为了季弦雾好,所以他一直在幕后做着些什么,然而,落尘算漏了一件事,结果计划有变,他也就自然改变了计划内容!也就是说,去君天国,算是转移目标,也算是留下一个为自己以后开脱的借口!”
“所以…中间是出了事情,把落尘的计划给打乱了?换言之,一开始的计划是有君天国却没有这个后续的,然而计划被打乱,于是落尘又修改了计划,于是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相反,去君天国也就根本是没什么作用了?”苏陌然分析道。
苏陌白接过她的分析说:“也不是全无作用。只不过比预期的要少了些就是!”
苏陌然没说话了,她静静地思考苏陌白说的这些话,再想起曾跟落尘相处的日子。
浑身打了个抖,嘴角微微抽簇,碎碎念道:“真没看出来,平日冷漠无情的他,城府竟然如此之深,还好我们不是他的敌人,不然,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落尘的城府够不够深,苏陌白可没兴趣管,总之他们不是敌人,并且此次计划他也算是占了个头奖,那么落尘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不打破最后的约定,那么他绝对百分之百的支持落尘大闹一场。
乐贤国君上大婚,新娘子被人从皇宫给截走,此事瞬间在整个大陆炸开来,不仅闹的沸沸扬扬,还被三国之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的闲话。
季弦雾自然很生气,不过他没空去管那些人的闲话家常,反而是一回到宫里,便让人将狄轩与君姓两姐弟给抓了过来。
温巧巧大婚,君凝君谦狄轩三人都有入宫道喜凑热闹,竟不想温巧巧又被落尘给抓走,这下好了,落尘带着温巧巧跑了,但他们三却苦逼的成人质了。
狄轩与君凝君谦三人站在季弦雾的御书房内,各自沉默不语。不是他们想沉默,而是此刻的御书房内,季弦雾全身散发着禀冽冰冷的气息高坐于上。
那气势简直是闻着害怕见者流泪,吓的流泪,至少君谦已经被镇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就好似眼泪随时会夺眶而出一样。
君凝牵着君谦的手,不敢说话,但牵他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是想让他别那么害怕,还是想安抚他什么,总之,说话她是不敢,只能握着君谦的手,算是安抚了吧。
狄轩也不多说话,看着如一颗随时就会爆炸的炸弹一样的季弦雾,只担心一开口他就会爆炸来,但他担心归担心,神色却是一脸的从容,就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老实地站着一动不动。
“说吧!”
沉寂的御书房里,季弦雾开口了。声音却是极度的寒冷,就好似在冬日时,谁往自己衣兜里扔了个冰块似的,冷的让人颤抖。
季弦雾的声音落下,等了好一会,御书房内依旧无人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压根听不明白,季弦雾吐出的这两字,是想问什么?
封阳路高卓站在季弦雾的左右边,瞧着面前这三人都不吱声,封阳上前两步说:“君上在问你们和裕国到底在计划什么,还不速速回答!”
这么被封阳一解释出来,他们三算是明白了,在看封阳问这些。狄轩眉目蹙起,吱声道:“和裕国计划着什么,君上,你就是问我们,我们也不可能会知道阿!”
季弦雾眼微眯,嘴角挂起弧度,饶有意味的审视着狄轩,“确定不知道?”
“真不知道,”狄轩一脸无辜,他是温闽清的徒弟,但素来以朝廷无瓜葛,即便后来跟着巧巧在和裕国宫中待过一段时间,但那也不代表,他就会知道和裕国到底在计划着什么阿?
“呵,”季弦雾云淡风轻的呵了声,眼神飘向一边的路高卓。
路高卓心领神会,以超快的速度闪到狄轩面前,随即一脚扫去,狄轩压根没反应的过来,只觉得双腿吃通,噗咚一下跪在地上。
“说还是不说?”
狄轩跪在地上眉目簇紧,还来不及抬头说什么,就听季弦雾那冰冷的声音传来。
心下一股怨气,抬眸狠狠瞪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你?”
他先前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温巧巧的师兄,就这一层关系来说想必季弦雾那散发出的可怕气息,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却不想,季弦雾居然真的让路高卓动手,甚至完全不理会他与温巧巧的关系。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此时此刻温巧巧被截走,季弦雾大怒,于是火气发他们身上?
狄轩生气了,实在是没想到季弦雾真的先动起手来。
季弦雾说:“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问你到底说不说?当然你若肯跟我合作,我倒是不介意放过你,可你若执意不跟我合作的话,那么就别怪我无情。”
“所以,你现在是想对付我了?”狄轩跪在地上,抬着头恶狠狠的瞪着季弦雾。
他想起来的,可是路高卓却压制了他,导致他根本动不了,挣扎几下又道:“我可是巧巧的师兄,你这样对我,要是巧巧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你!”
“是么?”
季弦雾冷笑两声:“你若是仗着自己是巧巧师兄身份,就觉得我不会对你如何的话,那可就让你失望了。”
眼色甩向路高卓,只看钳制住狄轩的路高卓将他左手往后用力一崴。
“咯吱”一声响起,随即就听到狄轩凄惨的叫声传来。
狄轩的惨叫让一旁本身就害怕到眼泪水在眼角打转的君谦,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却是无声哭泣。
不是他想无声哭而是被吓得不敢哭出声,只看眼泪哗啦哗啦不停的流下。
君凝牵他的手越发紧,此时此刻她很清楚,季弦雾是真的怒了,即便他脸上还挂着笑,但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以及那双含有杀意的双眸…惹得君凝都不自觉的害怕,拉着君谦的手瑟瑟发抖。
“还不打算说么?”季弦雾高坐在上,一副凌驾于一切的姿态,藐视着狄轩。
对于狄轩,他早就有所怀疑,特别是狄轩自称温巧巧师兄身份,并且还说温巧巧是温家后代一事,他一直都保留了很多看法。
也正因为对他保留了看法,所以他老早就传信给高卓,让高卓私下调查他,竟不想得知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当然,他就算知道这些也从未展露出来过,因为他还不想打草惊蛇,莫不是这次落尘抢亲把他惹怒,他想,他暂时还不会去管狄轩。
狄轩的手臂硬生生被路高卓扭过,虽然不至于断,但骨头必定是移位了。
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眉头皱的紧紧的,喘着大气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是和裕国在计划着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嚯?”季弦雾故意把这个嚯字拖得老长,说:“那不如你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在他面前还想装?真当他是吃素的?
狄轩看着季弦雾,沉默了下来,季弦雾的问话太明显,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他知道的事,又是什么?
狄轩没法拿捏分寸,更加不可能全盘托出,咬牙切齿的硬是半天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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