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苏陌然似有些跟温巧巧说不清楚的感觉,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跑出来是犯了大忌讳么?”
温巧巧摇头,表示完全不懂她话意思说:“我怎么就犯了大忌讳了?”
她不过是出来走走,给双方一点冷静的时间而已,有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么?
可是,事情就还真的如苏陌然思考的那般严重,只看苏陌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一失踪,季弦雾第一个就会找上和裕国,然后和裕国要是交不出人的话,你想以季弦雾的脾气,他能放过和裕国么?”
是啊,以季弦雾的脾气,若是和裕国交不出人来的话,他定会发难和裕国,然而,苏陌然此次过来寻找温巧巧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稳住季弦雾,不让季弦雾找他们和裕国发难么?然后,温巧巧是找到了,但是温巧巧却在躲季弦雾,换言之,就算温巧巧身上的毒不足以引发两国之战,就季弦雾找上和裕国要人一事,也定会引发两国之战。
苏陌然想想都感觉后怕的赶紧劝说温巧巧道:“我说你就别闹小性子了,不然季弦雾一旦发难,那糟糕的就是整个和裕国国民。”
温巧巧闻言,嘴角抽搐只道是:“不会吧!”
她真的只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而已,现在反而搞的像是她出来走走就世界大乱了似得,温巧巧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尴尬的笑了笑说:“不会的啦,我想季弦雾要是找你们要不到人,就会去其他地方找我的,怎么可能发动战争那么可怕?”
是阿,只是找不到她而已,发动战争什么的也太夸大其词了。
但苏陌然却不那么认为,轻敲温巧巧的小脑袋说:“你傻的么?你想阿,你在这边认识的人,除了我和哥哥陌白以外,剩下的就是季弦雾身边的人,那么,你失踪不见,季弦雾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你来找我们了,然后,不管你是否真的有来找我们,但季弦雾会一心认定你就是来找我们了,然后他肯定管我们要人,我们要是不把你交出来,他就会认为,我们故意联合你欺骗他,想想他堂堂乐贤国的君上,怎么会忍受的了被我们欺骗,那么,我们若在执意不交出你,很明显,除了开战逼你出来之外,季弦雾不会在想到第二法!”
正如苏陌然预测一样,此时的季弦雾早就领兵往和裕国赶了,只不过他们几人还不知道而已。
然而,尽管苏陌然给温巧巧分析了那么多,温巧巧始终有点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的啦,再说我是跟落尘一起出来的,那么季弦雾肯定不会莫名其妙把罪论到你们头上的!要找人,也是得找落尘要人!”
“是么?”苏陌然朝马车外面瞄了一眼,在看到面无表情的落尘同时看着马车时,她赶紧收回视线又对温巧巧说:“你有没有想过,季弦雾那般的重视你,而你却跟落尘跑了出来,其一,你不担心落尘醋劲大发以后处死落尘?其二,落尘失踪三年,这三年都是在我们和裕国,包括后来落尘去找季弦雾,也表示是从我们和裕国出来的,换言之,季弦雾早认为落尘跟我们和裕国是一伙的,那么落尘带你出行,随便一猜就能猜到你们会来和裕国了吧?”
事实他们的方向不正也是准备往和裕国赶么?只是落尘要带温巧巧去的地方并非是和裕国,而是跟和裕国同一个方向的另一个地方而已。这也怪不得苏陌然会如此想,想想她并不是落尘,也没跟他们在一起,那么在苏陌然眼里看来,落尘带着温巧巧往和裕国的方向赶路,那么不是去和裕国又是去哪里呢?
然而,落尘要带温巧巧去的地方真的不是和裕国,毕竟一开始温巧巧也考虑过,若是执意去和裕国,只怕会牵连他国,再加上,季弦雾真跑来要人的话,小小和裕国也不会是季弦雾的对手,那么和裕国除了交人亦是别无他法。
所以温巧巧在担心会被季弦雾很快找到情况下,有特意跟落尘说明,要找个季弦雾找不到的地方,落尘也表示他要带她去的地方,一定会是季弦雾找不到的。
所以,小九笑看苏陌然说:“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和裕国!”
“不是?”苏陌然左右看看,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这个方向就是通往和裕国的没错,然而温巧巧却说不是回和裕国?
嬉皮笑脸的又道:“怎么可能不是回和裕国,你看你们的方向不正是往那边赶么?”
“真不是!”温巧巧耐心解释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落尘想带我去往何处,但他说过,他要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和裕国,并且他所找的地方还是季弦雾所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我们从未打算过回和裕国!那么就算季弦雾找过来,你们事实也没窝藏我们,那么他应该就不会在找他们麻烦了!”
或许,他们没有窝藏她,季弦雾就不会找他们的茬。可是吧,温巧巧想的太简单了,莫说他们有窝藏,就算是真的没有窝藏温巧巧,季弦雾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和裕国的,毕竟三国鼎足而立已经没了,剩下的和裕国,也只是一个能任乐贤国欺辱的小国而已,那么季弦雾又怎么会放过此等机会,不一并收回,却放纵他们任他们慢慢坐大呢?
季弦雾可没有那么愚蠢。至少季弦雾的心里是有打算收复和裕国的想法的。也正因为这个想法,所以季弦雾回乐贤国,并又调动了几万兵马,准备赶往和裕国。
可怜温巧巧与苏陌然还在这里闲聊,还压根不知道季弦雾那边的情况,更是不知道和裕国那边已经送来的密报。
和裕国宫中,侍卫来报,乐贤国有几万大军正在往和裕国的方向而来,苏陌白闻此,整张脸瞬间成了雪白。
看着御书房里的大臣们急忙说:“你们看此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明明他都派去苏陌然去找温巧巧,并且要给温巧巧解毒,那么温巧巧的毒若是解了的话,季弦雾又怎会发兵过来?
然而,苏陌白不清楚,其他大臣更是不知道,只看苏陌然急的要命,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低着头,不敢作声。
苏陌然有些慌张,大概是真的害怕季弦雾的那几万大军,想想和裕国比君天国还小,然后君天国都被季弦雾灭之,那么他和裕国岂不是更加的容易灭之?
苏陌然是真的慌了,连忙叫侍卫说:“公主出巡有没有什么消息?”
苏陌然虽然出门并未带什么侍卫,但是她的消息却是一直有往宫里送,然而,这会侍卫并没有接到苏陌然任何消息,听到苏陌白如此一问,忙作答:“回禀国主,没有公主的消息!”
“没有消息则意味着陌然还没找到温巧巧!”苏陌白大惊失色,看着御书房里的大臣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大臣其中一位,看似文官的臣子出来说:“国主,我看是不是公主在路上耽搁了,所以还来不及找到温姑娘?然后毒没解,也没能安抚到季弦雾,因此季弦雾那边才发动了军马过来?”
“这不是废话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公主肯定是还没能把温姑娘找到,所以才会演变至此不是?”另一位看似武官的将军反驳文官的话。
那看似文官的人,似乎很喜欢那将军的回驳,蹙眉说:“老臣也不过是陈诉一下实情,关你个武官什么事?”
政事通常以文官来商讨,至于出兵打仗就是武官的事情,但眼下的事情可不单单只是商讨政策。
所以那将军也仿似很不爽的说,冲着那文官瞪了一眼说:“我是个粗汉子,读书不多,但就算是这样,我都能猜到其中原为,那么你特意如此说出来一遍是想干什么?难不成你是觉得国主听不懂这些,还需要你来翻译一番?”
“你!”文官被那将军说的火冒三丈,但奈何苏陌白还在,他急忙看向苏陌然,做了个礼说:“国主切莫听他信口雌黄,老臣只是想陈诉一下实情,好进行仔细分析!”然后又转身对那将军说:“你个粗野盲文,不懂就不要插嘴,再说,打仗你再行,分析你可又能行?”
此时此刻,即便面临国敌危难,这一文一武官,竟然吵了起来,苏陌白只觉得整个头都大了,大声一吼说:“你两个都给我闭嘴!难道你们不知道季弦雾带的兵马就要打过来了么?还在这里吵吵吵!”
扶额,自言自语说:“要是落尘在这里就好了!”
论计谋,这些人远不如落尘,论武功,这最好的武官仍旧不如他,苏陌白真心觉得,落尘要是能为他所用的话,他宁可放弃这些酒囊饭袋,这些在国危如临还只晓得吵架的没用的所谓的官宦!
“哎!”只道是:“命也,注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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