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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的太突然,就是封阳这聪明的人,也不见的能立马想到对策,沉了沉眸子,回季弦雾的话说:“主子,你一项聪明绝顶,相信你要解决这个事情一定是没问题的,只是如今你无法镇定才会让你乱了心智,不如,你先镇定下来,在想个妙策去对应此番事件?”
封阳一时半会是想不出办法了,他只能把事情丢回季弦雾身上,季弦雾越发烦躁,看着封阳的眼眸都变得犀利起来,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叫我自己想办法了?”
封阳可是他的得力手下,而今他让封阳想办法,封阳却又丢回给他?这难免让他有些不喜。
封阳眉头蹙起说:“属下,一时半会并无办法,所以属下觉得,主子一定是可以想出办法来的,但是,而今的主子心烦气躁的,想来也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所以属下建议主子,莫丢失了以往冷静镇定的性情!”
说的好听,封阳是希望季弦雾自己想办法,但实则,封阳是想季弦雾借着这个事情彻底的冷静下来,毕竟自温巧巧离开以后,季弦雾便是多次出现到失去理智的行为,就如关押君凝去地牢,这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季弦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完全不顾后果的把她给关去了地牢,现在,大错酿成,季弦雾若还不清醒的话,只怕后续之事,会错的越发多。
所以封阳本意是好的。但此时此刻,无法冷静下来的季弦雾听到他这样的话,无疑是觉得封阳有点不尊上下,整个人也显得越发不理智,瞪着封阳没好气的说:“我丢失以往的冷静?难道你不知道事情很严重嘛?”
“我知道!”封阳肯定回道:“正是因为属下知道,这次事情太严重,所以属下才劝主子先冷静下来。若是主子还不快快冷静,等温姑娘一回宫,那事情就真的没有解决的余地了,主子!”
封阳苦口婆心的劝导着,他是真的希望季弦雾赶紧冷静下来,不单单是针对这个事情,而是针对季弦雾这个人。
季弦雾很生气,也很烦躁,但封阳是他多年来最得力的助手,他或许不会听别人的话,但封阳的劝导,让他不得不听,只因为封阳说的并没有错,所以季弦雾即便是在愤怒之下,却毅然接受了封阳的说词。调整呼吸,调整心绪。
不久后,先前那般暴跳如雷的季弦雾已然淡去,换上了以往沉着冷静之貌,封阳是亲眼见证这一幕,至此,封阳才发表自己的看法,对季弦雾说:“主子若是冷静下来了,那么就请听属下说几句!”
“你说!”季弦雾的暴躁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他,看似镇定无比,但封阳明白,季弦雾不过是表面这样,实则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烦躁,不过季弦雾能做到这点已经算不错了,毕竟事情很严重,他要是能突然一下完全放松,也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封阳见到这般的季弦雾,便也不多做要求,冷静的替季弦雾分析说:“君凝死在牢里,而死的那会是跟狄轩关押在一起的,那么狄轩必定是清楚知道君凝是怎么死的,当然,这个还需要能路高卓回来确定,所以主子你先别着急,咱们先静候路高卓的回禀,在来想对策!”
“行了,我知道!”季弦雾快速回道,关于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要不是想到这点,他也不至于会吩咐路高卓去审问狄轩。
当然,封阳也明白季弦雾是肯定会知道这点的,但他要说的并不完全只是这一点,所以他又说:“属下明白主子是知道这点,但属下的意思是,等路高卓回来的时候,还望主子继续保持此刻的冷静!”
封阳不知道君凝在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想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那里,想必,也不会发生身好事,但是有一点封阳能肯定,那便是,即便君凝被关在地牢,狱卒不会对她上心,但狱卒也不会去伤害她,换言之,君凝的死很可疑,可疑的甚至让封阳怀疑,君凝是被狄轩害死的,所以封阳很是担心季弦雾待会听到回禀的内容又会变成那激动的模样。所以他的用意是希望季弦雾不管在听到什么回禀的情况下都要冷静下来。
季弦雾倒也不作声了,沉着自己的心绪,耐心等着路高卓来回禀,没多久,路高卓也的却是跑了过来。他到来以后,额头上还冒着些许汗珠,很明显,他是跑过来的,从这也能看的出,路高卓很是着急这个事情。
他进入大殿,还来不及做礼,便是开门见山的对季弦雾说:“主子,我已经审问过狄轩,但狄轩表示,他根本就不知道君凝是怎么死的,只说什么,突然一下君凝就死了!”
“什么突然一下君凝就死了?狄轩肯定在鬼扯!”季弦雾道。
两个人关押在一起,狄轩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君凝是怎么死的,这说辞,未免太难让人相信。
路高卓却说:“属下也不相信狄轩的说辞,但不管属下怎么逼问,他都只是这么回答!”
“哼!”季弦雾冷哼一声说:“看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出真相来的,”说完停顿了一会,又道:“我自己亲自去审问他!”
路高卓若是问不出实情,那么他就自己去,他就不相信他对付不了狄轩,昂首阔步,刚准备直奔地牢,封阳却是拦住季弦雾说:“主子,你忘记了属下之前说的话么?”
季弦雾没空搭理封阳,只是冷眼看着他说:“让开!”
什么之前不之前说的话,他现在只知道君凝死的真相很重要就是。
封阳跟季弦雾的想法却不是一样,想起他之前的猜测,他只觉得季弦雾若真去了地牢,只怕就中了某些人的计谋。
顾不得季弦雾的不悦,伸手拦住季弦雾的去路说:“主子,切莫急躁,”
“让开!”季弦雾大吼一声,他现在只是想去找狄轩问清楚,这哪里急躁了?
可是吧,季弦雾的心思,别人不了解,封阳还不了解么?若是季弦雾审问狄轩,狄轩死活不说,那么以季弦雾的脾性必定会去折磨狄轩,这要真开始折磨起来,轻则狄轩可能会残废,重则狄轩可能直接死。封阳可不想君凝的事情还没解决,季弦雾又亲手把狄轩给弄死了,到那时候,就算君凝不是因为他死,但就狄轩的死,只怕温巧巧也要跟他扯不清楚了。
所以即便季弦雾非常非常的恼怒的叫封阳让开,封阳也是十分执着的拦着季弦雾的去路说:“主子!切莫上了人家的当阿!”
“上当?”
封阳先前的话对季弦雾没什么影响,但这一句话却是让再度烦躁起来的季弦雾,顿了一会,盯着面前的封阳说:“上什么当?”
“是阿?封阳你在说什么?”路高卓也表示不理解。
封阳看了眼路高卓,看在此刻又一次不冷静的季弦雾,沉默了一会,才说:“主子,属下之前已经劝过你,让你冷静下来,若是你真听了属下的,难道你会想不到,这就是一个引你上钩的骗局么?”
“骗局?”季弦雾越发不明白了,路高卓也是完全听不懂问道:“何以见的是骗局?还有,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封阳叹了口气说:“主子,君凝的死,让你方寸大乱,可你有没有想过,君凝好好的在牢里,又怎么可能会死呢?即便她被关押的地方是地牢,但地牢也有地牢的规矩,终始狱卒们都清楚,地牢关押者都是将死的人,也不至于会在他们还未处决的时候就对他们施暴不是?所以,君凝死在牢里,无疑就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路高卓打断封阳的话。
封阳并没有去搭理路高卓,只是凝视着季弦雾说:“一,是君凝自杀,二是,君凝被狄轩所杀!”
地牢守卫森严,里面的狱卒也通常是散漫的,但不管怎么散漫,狱卒也不会对将死之人出手的,顶多就是胖揍一顿,可是就算是胖揍,狱卒们下手也是有分寸的,至少不会把人打到死的地步,那么……
不管君凝是否有被狱卒欺负过,总之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狱卒是不可能弄死君凝,换言之,君凝的死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并且要去证实这两种可能性也不难不是么?
所以封阳又说:“只要主子,叫仵作去验尸,那么君凝的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便是一目了然!”
是啊,只要验尸,那么一切就都清楚了不是?可是失去理智的季弦雾却压根没想到这一点,只知道去问狄轩,结果什么都问不出来。问不出来也就算了,然而季弦雾非但不冷静去处理,竟然还想着去找狄轩,这……封阳便是觉得很不妥当了。
最关键还是封阳在怀疑某个事情。若不是因为怀疑,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层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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