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宋泠月像往常一样,给夏夜清准备外衣,想送他出门,夏夜清却没有走的意思,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
“清哥哥,今天不去海关了吗?”宋泠月放好衣服,坐下来问道。
夏夜清把茶杯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一口,笑笑道:“今天要在家里陪你,最近只顾着忙,把我的乖宝贝都给忽略了,这可不行。”
宋泠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那再好不过,我们今天就一起去医院看舅舅吧?”
夏夜清把她扯到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有苏寒夜在,你就放心吧!今天你专心陪我,好吗?”
宋泠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夏夜清扳过她的身子,审视着她的目光,玩笑的口吻问道:“这么勉强?难道今天有约了?”
宋泠月不自在的绞了绞手指,咕哝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每天都赖在我家里,公馆也不回了吗?”
夏夜清点了点头她的额头,失笑道:“小东西,说什么呢!什么叫赖在你家里,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所以,你我在哪里都是自由的。”
两人正打情骂俏的时候,春桃敲了敲门,隔着门说道:“小姐,有您的电话。”
夏夜清不等宋泠月回答,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春桃想了想说,“是一位姓宋的先生。”
宋泠月偷偷看了夏夜清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去接,魏千帆每次打电话都是以宋琅的名义,所以,宋府除了宋泠月外,没人知道这电话是魏千帆的。
宋泠月本来答应了魏千帆今天去工厂调试设备的,她到现在还没去,他肯定是等急了,所以才来电话催问。
夏夜清蹙了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手搂着宋泠月的腰,不动,也不说让她去接,宋泠月推了推他,“清哥哥,你在想什么?”
夏夜清笑笑,“没什么!”
扭头对门外的春桃吩咐了一句,“你告诉他,小姐没有时间,还有,今天谁的电话都不许再接,我要陪你们小姐安安静静的待一天,谁都不许来打扰。”
宋泠月听他语气有些严肃,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做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一样,心“扑通扑通”狂跳,半晌才冷静下来,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才好。
“清哥哥,为什么不许接电话?万一舅舅那边有事情怎么办?”
夏夜清晃了晃她的肩膀,哄孩子似的语气说道:“没关系啊!苏寒夜那么大的人,如果他都处理不了的事情,你去了又有什么作用?所以,你就乖乖的待着,我和张副官在打一个赌,如果赌赢了,明天有好戏看。”
宋泠月以为他真的在打赌,也不好细问他,点头答应了,大不了就一天不出门,左右是调试机器,她不在,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张副官在夏夜清的办公室埋头处理公务,电话响了,他随手接了起来,打电话的居然是魏千帆。
“夏总长在吗?我找他有事情商量。”一副蛮横的态度。
张副官笑笑,“原来是魏少爷,总长今天有要务处理,一时抽不开身,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告。”
魏千帆在电话里嗤笑一声,“你?你也能做他的主?算了,我还是等一下再打过来。”
“好,请便!”张副官不等他说下一句,径自挂了电话。
半小时过后,电话铃再次响起来,张副官扯了扯嘴角,接了起来,还是魏千帆。
“夏夜清还没有回来吗?”连官称也不带了,气急败坏的语气。
张副官不紧不慢的说道:“总长抽不开身,如果魏少爷不急,就明天再打电话过来,如果急,我可以代为转告。”
魏千帆一句粗话差点儿骂出来,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瓮声瓮气的道:“我明天在金华楼定了包厢,想请夏夜清一起吃个饭,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张副官“呵呵”笑了两声,“这样啊!好,那我回头问问总长,如果他有时间,我会给魏少爷去电话。”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跟没说一样,魏千帆气急,下一句就要骂娘,张副官手速倒是很快,不等他话出口,重重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魏千帆愣了好一阵,抬手把话筒摔在了桌上,还觉得不解气,拿起来再摔,直到把电话筒摔了个稀巴烂,光滑的桌面上满是划痕,嘴里还骂骂咧咧,“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早晚要你好看。”
宋琅推门进来,看到魏千帆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急忙退了出去,魏千帆平息了怒气,吼了一嗓子,“进来!”
“少爷,人都带齐了,今天还要过去吗?”宋琅走进来问他。
魏千帆抿了抿头发,仰倒在沙发里,沉声道:“没约到夏夜清,你那边呢?宋泠月有没有去工厂?”
宋琅摇摇头,“没有,又往宋府打了两次电话,听差说宋小姐不在,也没说去了哪里。”
魏千帆扬了扬手,无精打采的说道:“算了,你让人去工厂调试设备,再确定一下里头的东西,一定要谨慎,别走漏了消息。”
宋琅点头,“知道了,那少爷这边,是不准备去了吗?”
魏千帆伸手抹了抹唇角,邪气的笑笑,“我有我的要紧事去办,到嘴的天鹅肉,可不能飞了。你让他们备好车子等我,我要去妙音园一趟。”
宋琅应了一声,关上门转身的时候,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这个魏少爷,到底是心有丘壑,还是玩世不恭,他真是有些弄不懂了。
白秀林午休醒来,苏寒夜正在给他削苹果,他想学宋泠月的手法,奈何大手在这方面实在笨拙,一不小心,水果刀划到了手指上。
苏寒夜还没觉得怎么样,白秀林就“哎呀!”了一声,握住他的手,直接把出血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吮了吮手上的血,又用舌尖儿温柔的舔舐在伤口上,感觉血止住了,才松开了口,一手握着他的手,拧着眉头打量。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以为会用大刀切菜,就会削水果吗?别看这水果刀不大,锋利的很,你看看,这么长的口子。”
苏寒夜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竟然觉得无比幸福,这个家伙,明明在乎他在乎的不得了,偏偏嘴硬的厉害,不到这种关头,绝对不肯说。
心里一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会做饭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挑食,我一个大少爷,怎么可能学做厨子,削苹果也是为了让你吃,医生说你要多吃些水果,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唠叨我。”
白秀林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苏寒夜盯着他柔软的嘴唇,想起这张小嘴儿,刚才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的画面,勾的心里痒痒的,呼吸一重,揽住白秀林的脖颈,欺身吻上了他。
白秀林被他吻的几乎要窒息,手脚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十分费解的道:“苏寒夜,你又发什么疯?这是医院,万一有护士进来怎么办?”
苏寒夜舔了舔嘴唇,大步迈到门口,插上门闩,又一个健步冲回床上,把白秀林压到了身下,眼睛里泛出满载着欲望的水光。
“亲爱的,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我欲罢不能,我实在忍不住了,可是又不想让你那个地方难受,你用别的方法帮我一下行不行?”
白秀林困惑的眨了眨眼,“别的方法?”
苏寒夜颤抖着身子,低头吻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呢喃,“你嫌不嫌弃我?”
白秀林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摇摇头,“我不嫌弃你啊!”
苏寒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亲吻着白秀林的耳朵,浓浓的麝香味儿弥漫开来,热乎乎的在他耳边吹气,“我有个地方肿了,想让你用刚才的止血方法,帮我消消肿。”
“这、你这、我不行,我真的不行!”白秀林看着他的动作,吓得缩着身子往后躲。
苏寒夜把他扯回来,大手摁住了他的肩膀,恶狠狠的咬牙,“行不行我都得要,只许我这么对你,你就不能这么对我一次吗?我衣服都脱了,你再敢往后躲,我掐死你。”
白秀林终于服了软,苏寒夜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软硬兼施,软磨硬泡,让白秀林用各种方法,给他消肿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太黑才罢休。
这一番折腾,白秀林比从前还要累,又生着病,很快就睡了过去,苏寒夜怕他睡不安稳,叫了两个手下来守着,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他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匆匆离开了医院。
唐风坐在妙音园的包厢里,喝着小酒,听着少棠在台上唱昆曲,他自从去了东北,就没听过少棠唱戏,这次回来,少棠又逢重新登台,唐风少不了他给他捧场。
第一场戏下来,唐风就送了个大花篮子上去,自然,里头少不了荷包,成百上千的,他都舍得出。
第二场戏开始,少棠在台上,特意朝他的方向多看了一眼,唐风得意的挑挑眉,附和着曲调,美美的哼了几句,夏夜清总说他唱戏难听,他自己觉得还怪好听的。
唐风正惬意的享受着,包厢门口光线一暗,魏千帆端着杯子站在了门里,一下子挡住了唐风的视线。
“魏千帆,你他娘的给我起来,挡着爷看戏了。”唐风冲他挥了挥手。
魏千帆笑笑,端着酒杯坐了下来,“唐少爷,好雅兴,也喜欢来这园子里听戏了,怎么没跟着夏夜清啊?”
唐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目光始终不离开戏台,“你管我,我想跟谁来跟谁来。怎么着,输了金凯门,心里不痛快,想找茬?”
魏千帆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淡淡说道:“我没那么小气,你花钱拍了,那是你的本事,谁让我看不住自己的场子呢!”
唐风斜了他一眼,“那你想干嘛?难道你还想跟我喝一杯?”
魏千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又举起了杯子,玩味的一笑,“唐少爷,咱们之间可没有过节,那么多年的军供往来,不至于喝杯酒都不行吧?”
唐风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一杯酒而已,小爷怕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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