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幅情形,王宝玉的心里十分得意,缓步下了房车,步伐稳稳的向着这些人走了过去。
“不知巡察大人到此,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这名将军用流利的汉语拱手道。
“嘿嘿,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啊?”王宝玉背着手,大模大样的问道。
“末将犁湖,目前任左将军一职。”这名将军恭敬道。
“那就麻烦犁湖将军前头带路,去见你们左贤王吧!”
“末将遵命!”
王宝玉的队伍立刻出发,匈奴兵则调转马头,在前方带路,犁湖将军很懂礼貌的陪伴在房车的一侧。
王宝玉坐在窗口,跟他边走边聊,“犁湖将军,你的汉语不错啊?”
“我常去幽州,现在也是幽州牧梁习-大人的手下。”犁湖说完又谦虚的自嘲道:“汉语博大精深,至此也未习得其精华之一二。”
嘿,这话说的虚头巴脑的,一点匈奴的味道都没有了,让匈奴人和汉人混居,对于同化这些人,肯定是利大于弊。王宝玉点头赞道:“看样子梁习干得不错嘛!”
“梁大人对这边多有资助,与左贤王相交甚笃。”犁湖点头道。
提到左贤王,王宝玉直接开口问道:“那蔡文姬现在在哪?”
梨湖面露疑惑,“蔡文姬为何人?”
“你连蔡文姬都不认识?”
犁湖摇摇头,说道:“我不常在此地,却未曾听闻。不过末将可派人替王巡察打探一番。”
王宝玉大感意外,一个被中原众多男人惦记的女人,梨湖竟然还不认识!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担心,如果蔡文姬是这个左贤王的妻子,犁湖有可能没见过,但不可能没听过。并且以蔡文姬的汉人身份,也应该让人印象深刻才对,所以现在看来,蔡文姬也许并不在此地。
一路上,王宝玉仔细打量了匈奴人的队伍,这些士兵们都长得短粗胖,但身材非常结实,胯下的马匹个子都不高,倒是跟自己的啸天马很像。由此看来,啸天马应该这边的优良血统,难怪如此善于长途跋涉。
走了几十里后,天色已经黑了,大队停下来歇息。犁湖为了表示殷勤,率人到附近的牧民那里弄来了一些肥羊,熟练的宰杀剥皮去内脏之后,架火烧烤,羊油滴滴答答落入火堆之中,激溅出诱人的混合香气,相当馋人。
等烤好之后,将士们顾不得烫手,直接下手抓,吃得满嘴流油,那叫一个开心。王宝玉也拿着一截羊腿吃了起来,随即又让带来的那些女人,表演歌舞助兴。
宫廷里出来的这些女人,多少都有些本事,吃的饱了,精神头也有了,个个表演的很卖力。纤细的腰肢,妩媚的眼神,细腻的皮肤,这些都是匈奴女子少见的,这些匈奴看得双眼发直,都忘了吃肉,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这些娇滴滴的柔弱女子给弄碎了。
其中一个匈奴小头目看得呆了,起身也加入到歌舞队伍里,美女环绕,看得人眼花缭乱,心里更痒。这名匈奴伸手就要去抱离自己最近的女子,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怎么还有人如此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搂搂抱抱。
女人们尖叫着四处逃开了,匈奴们哈哈大笑,连梨湖也嘿嘿笑了起来。这就是文化的差异,如果在中原地区发生这种事儿,这小子冒犯主人的女人,肯定要脑袋搬家。
“犁湖将军,看好哪个了,可以送给你做妻子。”王宝玉大方的说道。
犁湖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慌忙收回眼神,说道:“末将不敢,一切但凭左贤王裁处。”
不错,很懂规矩!王宝玉又问:“左贤王的妻子是谁啊?”
“大阙氏呼延,二阙氏荣源,三阙氏方赫……”犁湖如数家珍,王宝玉一直听了第八个,还是没听到蔡文姬的名字。
看来蔡文姬绝不是左贤王的妻子,曹植的信息有误。也可能是上次来接蔡文姬的时候,左贤王为了给曹操面子,故意将蔡文姬说成妻子,实际上肯定不是。
那么蔡文姬究竟在哪儿呢,但王宝玉心想,像这么有才情的女人无论到了哪里都应该受到尊重,说不定此时正在哪个部落享清福呢。
梨湖不认识,但是左贤王肯定是认识蔡文姬的,一切还是要等见到他,才能知道详情。王宝玉没再问这些家事,一边走,一边又跟犁湖了解了一些关于匈奴的情况。
据犁湖讲,王宝玉这种直接穿过大草原的行动,是非常冒险的。当年匈奴王朝一分为二,他们这一支归附了汉朝廷,而另外一支,则依旧独立行动,自成王国,四处掠夺,对这边常有攻击骚扰,如果王宝玉遇到了这些另外一支匈奴兵,肯定要有大麻烦。
既然如此,王宝玉准备回去的时候,不再走这条路,毕竟安全更为重要,大不了多十几天的路程而已。
大军又在草原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向着东北的方向而去,又是落日时分,在经过几座小山后,终于望见了一大片蒙古包,足有上千座,人流密集,想必那个左贤王刘豹就在这里。
犁湖证实了王宝玉的猜想,王宝玉的房车在他的带领下,穿过了一堆帐篷,直接来到其中最大的一顶帐篷的门前停住。粗壮的支架,厚实的羊毛毡围裹,比其他的要大出好几倍,最为不同的是,别人的帐篷都是圆形,这里却是方形,更像是汉人居住的房子。
早有人前去通传,帐篷中随即走出了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头戴插着羽毛的皮毛帽子,身穿虎皮纹的坎肩,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眼神坚毅,完全是英俊汉人的模样。
王宝玉正疑惑,这名仪表不俗的男子将手放在胸前,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施礼:“巡察大人,刘豹这厢有礼。”
“左贤王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嘛!”王宝玉拱手回礼,微微一笑。
“巡察大人远道而来,多有辛苦,还请帐内一叙。”刘豹道。
“我这个人比较随便,直呼我的名字就行,大人这个称呼显得太见外。”王宝玉道。
“这,只怕失礼。”
“真的没什么!虽然你我年龄差了点,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做兄弟。”王宝玉看似真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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