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翎穆和皇帝大大到达南挽所在的挽月宫。
华丽无比,金碧辉煌,比起皇后的宫殿也差不了多少。
这挽月宫原本名为兮栎宫,但当年皇上因对挽贵妃宠爱有加,所以赐此名。
多年前南国公主南挽进宫,正逢旱灾。嫔妃没有婚礼,只有一袭火红的嫁衣。南挽就穿着这嫁衣跑到马场,骑着马超过皇帝的骏马。一朝独宠,因无人敢与皇帝赛马,也没有人敢尝试,但她敢!
南挽赢了,她拼了一把,一朝获得帝王心。一时荣宠集一身,再加上出身高贵,性格又嚣张跋扈,就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
现在这人正躺在挽月宫正中央,白皙的皮肤变得晦暗,眼睛禁闭着,纤长大大睫毛上像是沾着泪滴,谁能想到她睁开眼睛时那双凤眸?羸弱的身体上盖着一麻布,人死,即此。
韩翎穆呆呆的站在韩启沅身后。
“哥,她?”
他瞅着韩启沅,这人是他哥,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如此冷漠?
“怎么死的?”
韩启沅冰冷冷的问着在旁边伺候的御医,御医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臣也不知道,贵妃身上并无外伤也没有中毒。”御医抖的厉害。
“而且,贵妃已怀孕两个月有余。”御医又拿出绣帕擦了擦额头。
“她怀孕你们怎么才知道!没用的东西!”韩启沅脸色一黑,“啪”一下把手中把玩的玉佩扔在地上。
玉佩瞬时四分五裂,精致的龙纹碎成不规则的形状,玉穗全都散落。
四下围坐的御医猛地跪下低着头,谁也不敢看皇帝阴暗的脸。
“全都给我下去!”韩启沅温柔坐到南挽的尸体旁边,轻轻的抚摸着南挽的脸。
突然用力掐住她精巧的下巴轻声嘀咕。
“你父亲若找事,我绝不会留情!”
韩翎穆本想随着御医一起出去,这时后面韩启沅传来一句命令。
“翎穆,进宫查此案,你可愿意?”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帝王能称作帝王也正因如此吧。
“如何查?”
“扮成太监。”韩启沅一板一眼的说。
“本王爷不干!”
韩翎穆即是王爷也是男子,太监,如何能当,假的也不可以!
“我让苏安九陪你一起。”韩启沅浅笑,他早就看出来韩翎穆对苏安九的不一样。韩翎穆自小便冷漠,遇到苏安九,还能插上几句话。
“她演什么?”
韩翎穆有点动容,苏安九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能看出皇家影卫的存在的人,寥寥无几。
“厨房宫女,然后你扮传膳太监。”
“那我考虑考虑。”
“不能考虑,后天就是选秀的日子。宫女正好也大选,你带苏安九来。”韩启沅命令。
“好,那我先下去了!”
韩翎穆看着他严肃的韩启沅,不自觉有点害怕,这个大哥从小就什么都好。不论功课还是习武,总是排在第一。但父皇曾说,大哥能当上帝王是因为他没有心。韩翎穆现在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叫做“没用心”?
“好,你走吧。”
韩翎穆走出挽月宫,外面的大雨也变成了朦胧细雨。这上天不知是在送南挽离开,还是送翎穆离开。
韩启沅轻轻抱起浑身僵硬冰冷的南挽,表情轻柔。手轻轻摸着她的眼睛。他轻轻落下一吻在她的眸上,她纤长的睫毛扫的他嘴唇痒痒的。
他轻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南国为马背之国,南挽更是读书甚少,他就教了她一首诗。她很喜欢,没多久就背诵下来。总是在他旁边轻轻念诵这首桃夭。
就如父皇所说,他无心,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他爱过许多人。可这桃夭为何在脑中久久不散?
“挽儿,你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走好,就算不是为了南国,我也要为你报仇。”
韩启沅轻说,好像刚刚恶狠狠掐着南挽下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后来听守夜的宫女说,这挽月宫一整夜都是亮的。他一直没有出来,这宫女还说,他唱了整整一夜不成调的桃夭。
但又听说,皇帝第二天下了命令。挽贵妃无嗣,不予下葬皇陵。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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