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熊见赵湘兰一句话也不和他说,很是郁闷,寻思道:我得整整她,有了风景就忘记身后坐的是谁了。
“吁——”九熊突然一个紧急刹马,因为惯性的作用他猛烈的撞击到了赵湘兰的后背。
“九熊,你干嘛?都把我给撞疼——”赵湘兰道。
“地上有条毒蛇,我怕伤到你。”九熊看到马前有一条花白的长蛇扬起头吐着信子,总算敷衍过去了。
“我怕蛇——”赵湘兰一看到蛇,本能地将头靠在了九熊的胸膛前。
“有我在呢!”九熊紧紧地搂住了湘兰的肩膀,其时他的心在扑腾扑腾地狂跳不止。
“这还差不多,你也知道心疼本小姐了?”
“呃,你好好地到了咸阳,我可以立大功了。”
“想不到你挺有心计的,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了本小姐了?”
“我才不要做赵高的女婿呢。”九熊跳下了马,“把手给我——”。
赵湘兰还有点忸怩,不愿意。
“快点呀——”九熊催促说,“你不下来,我怎么赶走这条蛇?”
赵湘兰这才伸出纤纤玉手,九熊一把拉住她,跳到了地面,蛇还在那里纹丝不动,也不主动攻击马儿。
九熊心里打起鼓来:“树林如此安静,贺剑南他们有没有跟上来,此地不会有强盗吧?”
“九熊,我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过来帮帮我。”赵湘兰才走了几步,站在前头的一堆枯草中喊道。
“湘兰,你别动。”九熊猫着腰轻轻地走过去。
“嗯,你快点好不好?疼死我了——”
“娘的,是个野猪铗子。”九熊用手慢慢拨开了枯草,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露了出来。
“九熊,怎么办啊?”湘兰疼得要哭出声来了。
“没有出息,就知道哭!”九熊拔出大刀,小心翼翼撬开了那满是铁牙齿的大家伙。
九熊撸起赵湘兰的裤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骂骂咧咧开了:“叫死啊,就破了点皮而已——”
“是右脚,这么粗心大意!以后你要是娶了我,我都要被你气死。”
“哦,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九熊又撸起另一只裤腿,发现湘兰的小腿被铗子夹得皮开肉绽了,在流血了,看来伤得不轻啊。
赵湘兰弯腰想去揉伤口,九熊一把将她的手打了回去:“你傻啊,不能揉,否则会充血的。”
“好好好。我不揉总可以了吧。”赵湘兰讪笑。
“我给你弄点药水,一会就可以走了。”
九熊在口中念念有词::“……肿处消肿,痛处去痛,筋断连筋……”念了长长的一大段,赵湘兰听不清楚九熊在说什么,还以为是和尚念经呢!
随后,九熊含了一颗药丸嚼碎,掏出身上的牛皮袋,喝了一大口酒,对着湘兰的伤口连喷三下,痛的她哇哇大叫:“你想痛死我啊,你个死九熊!”
“你真的是千金小姐啊,一点点痛就大呼小叫的。如果附近有刺客,是聋子也听见了……”
九熊刚要起身,“呼”的一声一排布满尖锐竹签的栅栏横飞而来。
“小心——”九熊飞身朝赵湘兰扑上去,两人紧紧黏在了一块,栅栏贴着九熊的衣服呼啸而过。好险!差一点就削去九熊的后脑勺了。
“你这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赵湘兰想推开九熊,原来九熊这个人都压在了赵湘兰的身子上,双手还搂着腰呢。
“哦。”九熊就势一滚,赵湘兰翻在了上面。
“你干什么啊?”
“你压着我的手了。我不滚如何收手?”
赵湘兰此时才明白九熊是不好抽出手来,才这样滚了一圈,闭上眼睛对着九熊狠狠的亲了一口,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正想深呼吸一口气,九熊一个“猴子摘桃”又将她掀翻在地,又是一排竹签竖着扫了过来。
“娘的,今天真是邪门了,说有刺客还真被我说着了。”九熊躺在地上骂道。
“你这张臭嘴,说什么来什么。”并排躺在一起的赵湘兰苦笑……
“萧子璋,想活命就乖乖的留下这个小妞,大爷我不阻止你去咸阳。”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红衣刺客提着一把门板大斧,带着四十余个蓝衣杀手大步的向九熊走了过来。
九熊一个“飞轮转身”就立了起来:“就你们这些人,也想要本王的命,卧槽!”
“都给我站住!”赵湘兰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我一个弱女子,和你们无冤无仇,一路追杀我有什么企图?”
“哈哈哈——”面具男狂笑不止,阴森恐怖,震得树叶纷纷下落。
“笑你个毛,快报上姓名,本王要你死个明白!”九熊双刀紧握,弓步跨开。
“萧子璋,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面具男扬了板斧,恐吓道。
“面具男,想逼本王我出手不成?”九熊霸气外露,脸迅疾成了紫色。
“墨家弟子四处被追杀,和赵高脱不了干系。”一个杀手瓮声瓮气道。
“她是我的媳妇,想从我这里带走她,那就问问我的大刀了!”九熊运气,将内力集中移到了双腕上。
“让开——”面具男一个“横扫千军”,对着九熊的双腿砍了过来。
“你奶奶的——”九熊一个旱地拔葱,面具男扑了空,气得狂舞板斧。
九熊停在半空中,一个“逆向反击”双刀劈向面具男的头顶。面具男收手一举,扛住了双刀。
九熊一个“釜底抽薪”,收回大刀,270度转身反路刀法施展出来了。一道血光闪过,只见板斧被砍断,刀刃直卸面具男的双肩。
“去死吧——”九熊怒吼一声,再一个转身,双刀已经深深插进了面具男的胸膛,“还有不怕死的吗?”
杀手们没有因为头目面具男的死而退缩,反而一齐扑了过来。其中一人流星锤使得呼呼风响,一刹那就缠住了九熊的兵器,九熊挣脱不开,唯有与之拼力,就这样僵持着。其余的杀手乘机挥刀乱砍。九熊的后背被砍得血肉模糊,深切见骨。
“当家的,快上马往后走,去请西野过来——”九熊急得大叫。
“我不会骑马啊,该死的。”赵湘兰坐在枣红马上,手足无措地说。
“王爷,我来也——”西野终于出现了,从马上一跃而起,手执古剑杀将过来。
“西兄弟,再不来,你就见不着本王了。”九熊顿时精神大振,奋起残威拼命一较劲,顿将使流星锤的杀手甩出几十步开外。
西野扬声叫道:“九王爷请闪过一边,这几个蹩脚货色交给我来收拾罢!”话音刚落,即展开“流星菊花”剑法,连进七七四十九招,每招六式,环环相扣,四十余杀手哪曾见过如此快捷的剑招,一时竟忘了招架。
西野这套自创的剑法过去,众杀手残肢断首,痛苦地喊叫声不断。刹那间,四十余个杀手全部毙命,剩下一个见势不妙,飞身跳上九熊的坐骑,策马就跑。
活该那杀手倒霉。刚刚逃出树林,迎面就撞上了急驰而来的罗德昌。那杀手惊得魂飞天外,慌乱中勒过缰绳,意欲往岔道逃命。罗德昌两眼喷着怒火,哪里容得他逃走,右手一扬,铁笔夹着劲风,呼地直奔杀手后心飞去!
西野高喊:“公公,留活口!”可惜已经迟了,铁笔直透杀手心脏,立马毙命,死尸栽下马来。
“西大侠,我这不是心急吗。”罗德昌从杀手身上猛地抽出了铁笔。
“罗公公……你出手……太快了……”九熊双刀插地,强撑身体,吐出几个字,而后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罗公公……你们过来……九熊他快不行了。”赵湘兰冲了上来,抱住了九熊,缓缓坐在了地上。
西野、罗德昌快步飞到了九熊身边,九熊嘴唇发紫,直打哆嗦:“当家的……我好冷……”
“王爷……不能睡……”西野用手指在人迎穴点了两下,暂时止住了流血。
赵湘兰的白衣服此时已经被染成了胭脂色,也顾不得那么多,紧紧地抱着九熊:“九熊,本小姐不许你死,必须给我好好地活着。”
“当家的……我恐怕……不能陪你……去咸阳……”九熊望着赵湘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九熊,我赵湘兰这一生未曾担心过任何人,包括我的父亲。”湘兰使劲地用手指摁着九熊的人中穴。
“当家的……九熊我……这次……要让你……失望了……”九熊剧烈咳嗽起来。
“罗公公,您救救我的郎君吧,我求您了。”湘兰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儿。
罗籲解开水袋,放在地上,对着南方拜了三拜,而后铁笔化成了毛笔,他边转边念道:“……我请及时望来临,弟子举身来相请。请在碗中见原形,再来香烟来奉请,请示观音降来临。观音娘娘莲台坐,十八罗汉两边排,左边排的诸葛亮,右边排的刘伯温。弟子举身来相请,请在碗中见原形,太上老君下了降,老君七岁走南阳,三鞭二锏楚霸王,三请孔明诸葛亮,四大文武保汉王。第五是朱太祖,第六韩信反洛阳,第七殿灵罗把本救。八大弟子离战场,九流三教定韩信,十大功劳百部将……”
“前辈,念完没有?王爷已经闭上眼睛了——”西野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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