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们青青最好了,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图。但是除了陪你之外,我还是想送你个礼物,尽管开口吧,我还称几个钱,除了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弄到。”
在巫天行的再三询问之下,小青才表示,自己下个月打算考驾照......
“我知道了,那我就送你辆车子恭喜一下吧,喜欢什么牌子?两厢三厢?大的小的?”
“不不,车子可太贵重了,其实人家的意思是,送一瓶汽车香水就可以了。”
说着一低头,娇羞无比地又往巫天行怀里钻。
这个动作和表情令巫天行无比受用:“那哪行,光送个香水,不符合我的身份,也不符合我对你的心意。咱们说好了,这事我来办,你就别管了。”
“天行,你真好......”
此刻,小青心里想的却是,搞不定首富,搞定首富他爸也凑合了。小白,没想到我比你更厉害吧,弄不好我将来比你高出一个辈分呢,哼哼。
巫天行温存完了拿过手机一看,好多未接电话,还有短信。
于是跟往常一样,把小青送到某个人少但是方便打车的地方便离开了,以避人耳目。
司机很自觉,连头都不带歪的,根本就不曾看过小青一眼,除了开车的时候,其余时间一律选择性失明。
因为他要明哲保身啊,不但保自己,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呢,要是老爷怒了,高薪工作丢了,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回到巫宅,巫天行快步到卧室去看望妻子,正好巫山和巫海正从里面出来。
“爸,你去哪儿了?他们打了好多电话都找不到你。”
“哦,去郊外散了散步。你妈怎么样了?”
“心脏不舒服,大夫说是心病。”
“你看看,肯定是为你们俩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吧?”
一提终身大事,俩儿子都不吭气了。
巫天行进了卧室之后,兄弟俩在门外互相对望一眼,巫海说:“散步能散得满面红光?这里边怕是有猫腻。”
巫山白了他一眼:“那也没你头发油腻!”
巫海也白了他一眼:“我说哥,视野能不能广阔点?别老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巫山:“你整天就会整点儿诗啊曲儿啊,朕的视野比你广阔多了!别的小事朕可以不管,但是如果让朕发现你还在跟那个拾梦藕断丝连,可别怪朕这个当兄长的不客气!”
巫海:“你还好意思说?妈还不是因为你招不来那个赵莲展当老婆才气病的?我看上的、妈看上的,你全不满意,那你倒是找一个媳妇来给我们瞧瞧呀!”
巫山:“找就找,你以为朕找不着啊?想嫁给朕的女人排起队,能绕护城河三圈还多出去!”
俩人怒目而视,一拍两散。
巫海一气之下背着画板画笔去深山老林里写生。
到大自然里进行艺术创作,是个改善心情的好主意。
他刚选好一处绝佳的位置坐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听起来年纪都不大。
女的说:“我就要求你上进点儿,多赚点钱怎么了?”
男的说:“钱钱钱,你整天三句不离钱!那么想钱,你去傍个土豪啊,干嘛还浪费时间跟我这种穷光蛋在一起!”
女:“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也别拿我爱钱,来当你不上进的挡箭牌!”
俩人吵得热火朝天,树丛后面的巫海却听得会心一笑,这段男女对话太有代表性了,估计得在全球范围内每天上演无数回。
他笑完之后开始铺画布,调颜色,这时又听男声说:“人啊,总是这山看着那山高,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珍惜。”
巫海暗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接下来听到的,他就不那么赞同了。
“你看那个首富巫山,倒是钱多,但是人怎么样?四处扮演情圣,时时招蜂引蝶,天天和不同女人发生关系,肚里半两真心都没有。所以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是不变的真理啊!”
平时很少动怒的巫海,“腾”一下子火就上来了,停下手里的准备工作,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三扒拉两扒拉扒拉开树丛,冲那头的人喊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巫山天天和不同女人发生关系了?他肚子里有没有真心,你丫怎么能知道呢?”
原以为方圆几百米都没人的那对钻小树林的情侣愣住了,心想首富势力就是大,荒郊野外深山老林里都能有他安插的耳目啊!
再定睛一看眼前这个唱反调的,其貌不扬,个头不高,还留着油腻的艺术家气息长发,怎么也不像跟首富沾亲带故的人。
平时巫海非常低调,从不炫耀自己和巫山的关系,而且经常开辆破车出入大排档,所以就连他的朋友圈里都鲜有人知道他就是首富的弟弟,更别说不相识的人了。
“你是谁?我说首富,跟你有什么关系?”
巫海一昂脖:“维护首富,人人有责!”
“矮油喂!”那个男的叫了起来,“首富是国宝熊猫啊,还是祖国母亲啊,凭什么维护他人人有责?”
“怎么,不服气啊?你再敢造他一句谣,信不信我揍扁你?”
“你揍啊,你试试,看看咱俩到底谁揍谁!”
掐架就是这样成功掐起来的。
关键时候,那人的女朋友还是站在自己男友这边呐喊助威的。
于是在深山里,巫海撸胳膊挽袖子,为了亲哥哥跟陌生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由于他平时吟诗作画弹琴居多,疏于体育锻炼,也没怎么操练过打架这门功课,所以虽然没被那人揍趴下,但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最后两败俱伤不欢而散。两人都走出二里地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在巫海心里,亲哥就是亲哥,别看平时再怎么打再怎么吵,但是如果听见有人说巫山半个不字,巫海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急,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能耐大小。
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巫海也清楚地记得,小的时候哥俩都犯了错,父亲命他们扒了裤子拎皮带抽,当时巫山是如何护住自己说:“爸,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大海的事,你打我一个人好了!”
当时巫海眼里的巫山,简直伟大的像个烈士,哦不,英雄!
巫海鼻青脸肿地回家,躲着所有人,跑到自己房间里拿冰敷。
接下来几天准备戴着帽子早出晚归,就告诉大家自己天天去山里写生好了。
有些感情不一定常常挂在嘴上,但却无比深厚,不容置疑!
W国M市。
孟君遥正在国家美术馆画展报名处填写报名表。
同在一个大厅填写报名表的,年纪全都比他小,甚至还有在父母陪同下来报名的背着书包的小学生。
因为不收报名费,对画的质量和作者名气、年龄也没有明确要求,所以来报名的人很多。
看到竞争者是这样一个情况,孟君遥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染了风寒的他,咳嗽愈渐加重。
自己怎么混到跟小学生同台竞争的地步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为了参加这次画展,他专门创作了一幅作品,发挥出了自己多年来的最高水平,因为此番作品若能跻身国家美术馆的展厅,必然能为今后的发展铺平道路。
他提交的作品是一幅油画,名字叫做“卖花的小女孩”,笔法细腻浑厚,光影、色彩的运用有如神助,没有二三十年日以继夜的画功,是很难做到的。
曾经有一位识货但是没什么家底的买家,主动花1200买过他一幅要价1000的油画,那已经是孟君遥的画卖出的最高价了。
当时那买家赞叹不已地说:“孟老师,你这画堪比X逸飞的作品了,能买到真是我的荣幸,我可捡着大便宜了!这画我得留着等升值,当传家宝!”
孟君遥笑笑不语。
这次,原本孟君遥是准备画一个挎着篮子卖红豆的小女孩,那女孩自然是当年的小白,福利院初见时的怯生生的、让人过目不忘、心生怜惜与疼爱的小白。
但是他有些担心,万一这幅画将来被小白看到,自己的心迹是否会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随手把篮子里的红豆改成了牡丹花。
于是,这幅画看起来就更加有历史上“鱼玄机卖残牡丹”的视觉效果了,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而已。
小白的容貌略作了一丁点儿修改,使得看起来神似她,却又不完全是她,不过在孟君遥的眼里,当然就是她,更何况,他心里那个模特就是她。
日以继夜的伏案创作,让孟君遥在快要收尾时染上了风寒,连课都停了,但是他没有休息,依然对这幅画倾注了全部情感和精力,就好像要向谁证明些什么,或者向谁表达些什么一样。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画顺利通过了初选。
也是在这一天,M市今年第一次飘起了雪花。
高烧不退的孟君遥躺在床上气喘如牛,望着窗外飞舞的银粟,想起几年前有一次,跟小白打雪仗的情景。
那时小白开心地跑啊,跳啊,留下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和眉梢,她的笑容那么清澈那么美,简直像个精灵公主,那对醉人的小梨涡,足够他回忆许多年。
这促使他后来专门创作了一幅叫做《雪魂》的油画,不过画中的女孩只有背影,原因同样是担心小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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