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若有所思地托着腮帮说:“虽然感情上我比你有经验,但其实对于他们男生,我还是有好多问题想知道答案。比如说,身材苗条但胸小的女生,跟身材微胖但胸大的女生,他们比较喜欢哪一个?”
“啊?”
莫名紧张的小白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猛喝水。
“还有还有,你说男生坐马桶的时候,丁丁怎么摆呢?是搁里面还是搁外面呢?”
“噗——咳咳咳!”
小白嘴里的一口凉水尽数喷了出来,咳嗽不止:“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
春泥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咬着手指说:“是不是我想的太龌龊了?”
“没有没有,很有创意......”
小白觉得今天自己和春泥头一次不像一对无话不谈的闺蜜了,主要自己这边太不坦诚。可是那么耻辱的遭遇,她实在没脸说出口啊!
而且如果照实说了的话,以春泥的性格,恐怕要去找巫山拼命,那么最后倒霉的恐怕还是春泥啊。
不行不行,就让那些秘密烂在肚子里好了。
春泥不好意思地说:“我看我还是去趟书店好了,正好要买几本参考书。”
屋里终于又剩了小白一个人。
她攥着兜里删不掉内容的U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踅摸,这么危险的玩意儿,到底藏哪儿好呢?
绞尽脑汁,最后暂时把它压在床垫底下了,起码睡觉的时候安全了。
“叮咚。”
短信来自“恶魔”。
“下来,跟朕汇报运营情况。”
小白从窗口探头看了一眼,宝蓝色的豪华跑车,虽然没见过,但不用说一定是他的,住这一片的人,大多恐怕连这车一个轮毂都买不起。
巫山等于是她的投资人、她的老板,汇报运营情况算是合理要求,她不得不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来。”
跑车一路呼啸,把她带到了郊区茂密的丛林间。
小白本就路痴,加上每次坐上跑得这么快的车子,脑子一片空白,所以完全不知道怎么来的、这里是哪里。
“汇报情况而已,干嘛要到看不见人的森林里?”
森林=人少=危险
“找个没人的地方好说话。”
又开了一会儿,一座缩小版的中世纪城堡出现在小白的视线里,灰墙红瓦隐藏在茂密的松树林间,让人忘记了现实社会的喧嚣。
每个少女,不分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恐怕都曾有过一个白马王子梦,幻想自己是穿着及地长裙的公主,然后有位身披铠甲、骑着白马的帅哥来到自己面前,深情款款地说......
说什么因人而异,只希望说的不是“欢迎了解一下我们公司产品”就好。
不过紫霞除外,人家是希望盖世英雄踩着五彩祥云来滴,那个不能比。
巫山把车子停在门口,连钥匙都不拔,极有安全感地抓着小白的手就往里走,走得很快,动作粗鲁,小白跟不上,不得不小跑了起来。
当他彬彬有礼的时候,小白就不怎么抗拒;但是当他粗鲁的时候,小白就不愿意配合。
巫山看不得她磨磨蹭蹭,干脆一弯腰把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迈开长腿大踏步地走到“城堡”里去,任她在自己肩头勾拳踢腿大喊大叫,并不介意。
而且她越是反抗,越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因为别的女人从来不反抗的,很不得自己脱得精光直接献到他面前去。
虽然城堡外观很中世纪,但里面的装修和家具却非常现代化。最重要的是,与西山别墅不同,这里面一个家丁都没见到,因为巫山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穿过走廊,巫山一脚踹开卧室的门,里面一张坠着厚重锦缎帷帐的大床格外引人注意。
小白一看到床就紧张:“你又要干什么?”
巫山倒是很实诚:“30天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你到底有没有爱上朕?”
小白不屑地一笑:“看来你既没有爱上过别人,也没有人真正爱上过你,否则怎么会连别人爱不爱你都感觉不出来?”
巫山眸光一沉,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把她扔到床上:“那你来说,爱上一个人有哪些表现?”
小白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有一个人的名字,始终珍藏在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尽管那段爱恋无疾而终,但小白太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了。
“爱上一个人,你想起他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上翘,周围的空气都是粉红的,吹过的风都是甜的。你时时牵挂他,渴望得到他的消息,哪怕远隔千山万水,热情也不比整天粘在一起的少半分。还有,你会心疼他的辛苦和委屈,哪怕看他皱一皱眉头,你都会......”
小白的眸子透过大窗望着远方,好像是说给远在天边的那个人听的。
“够了!”
巫山猛地一拍床柱,床晃了几晃。
小白吓得一激灵:“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巫山侦探般冷峻犀利的目光射进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孟!君!遥!你说的那个他,是孟君遥吧?!”
小白听了,惊得魂飞魄散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让他给查到孟老师了!
她想起巫山曾说,出卖商业机密的下属,他不惜乱棍打得半死,他不会这样对小白,除非小白背叛他。
虽然小白并不认为自己是巫山的什么人,也不认为自己心里装着孟老师算得上对巫山的背叛,但对于巫山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来说,肯定不会容许他自己接触过的女子心里装着别人的。
小白命令自己镇定,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孟老师的安全,于是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装作轻松地撇清跟孟君遥的关系:“你说的是我的一位老师,我画画和吹口琴都是他教的,已经很久不见了,你怎么知道他的?”
“装!继续装!朕以为你和那个拾梦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个戏精!”
小白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出来:“你弄错了吧,人家的年纪都快能当我爹了,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我一直尊他为老师的,而且人家前不久刚结婚,我在人家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嘴里背着如此缠绵的诗句,巫山的眼眸却像能杀人的刀子,“朕的人掘地三尺帮你找的,就是他送你的坠子吧?此物最相思,嗯?”
小白泄了气,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巫山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他的爪牙遍布全国乃至全球,可以轻而易举获取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片刻之后,她决定不管是使出洪荒之力,还是放下尊严放下一切,她必须保证孟老师的平安。
二话不说,小白挪过去一把抱住了巫山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这是被人揪住了逆鳞的她,愿意妥协的表示。
不得不承认,那没有一丝囊肉的结实腰身,抱着手感很好。
可是,小白心中再一次升起了那个疑问:怎么听不到心跳的声音呢?
巫山却没吃这一套,冷冷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白头一回违心地低眉顺眼:“我听话。”
这三个字,才让浑身紧绷的巫山放松了一些:“听话的意思就是,做朕叫你做的任何事情。”
“嗯。”
只要他不派人去伤害孟老师就好。
巫山原以为,自己只对与众不同的叛逆的小白感兴趣,如果她顺从了,自己就会立刻弃之而去;但没想到,当她偶尔低眉顺眼的时候,自己对她的兴趣却反而更浓了一些。
帷帐垂了下来,衣服一件件抛了出来,小白的。
“以前你不听话,现在为了你的心上人,你终于决定听话了?”
巫山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凶,口吻甚至还带了一丝苦涩,不过小白并没听出来。
她无言以对,但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不过,有些事情不用非得把对错辩得那么清楚。
在别处总是一帆风顺、唯独在小白这儿屡屡碰壁的巫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开始在她身上疯狂索要温暖,嘴里还低吼着,“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又老又丑又寒酸!朕的外表、地位、财富、能力,哪一点比不上他?你怎么可以不爱朕,为什么就没有爱上朕!”
小白更是胆战心惊:“你见过他了?!”
巫山不回答。
小白以很不舒服的姿势被紧抱着,巫山的薄唇带着强大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颈畔游走,不时落下狠狠吮吸,似乎要把她凝脂般肌肤下所有滋润的汁液吸干才罢休。
“白云暖,你就是个掉到人堆里找不着的女人,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门第没门第!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爬上朕的床吗?只有你,朕对你如此纵容,你却百般反抗和嫌弃,你凭什么?你怎么可以不爱上朕!”
小白难受、紧张、害怕,再加上极度为孟君遥担心,气血一攻心,不知不觉就失去神志,昏睡了过去!
这两天,巫山为了打赌不会输,特地派人去详细调查小白的日常生活,包括她喜欢什么,常常跟哪些人接触,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商场是这样,情场也是这样。
他巫山长这么大,就不知道“输”这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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