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生人？意外？

林夜背着苏离冲出星塔废墟时，赤月已攀至天穹正中。晶化的地面在月光下泛着血管般的幽光，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星辉尘埃。苏离腕间的手链滚烫如烙铁，裂纹中渗出的黑液如活物般扭动

"哥...去那里..."她虚弱地指向远处有处半塌的超市，化疗留置针的荧蓝药液逆流回手链，在皮肤上冻出霜花。林夜喉结滚动——三天前的场景仍在脑中灼烧：油罐车撞来的瞬间，玻璃炸裂突然出现多符纹将他们带入一个绝望的世界以至于林夜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是自己疯了，护士沈心月最后的惊恐声仿佛还在耳边不断回荡。

穿过街道，沥青路面布满晶化裂痕，踩上去如踏巨兽脊骨。废弃的轿车里伸出干枯手臂，往日仿佛还在昨天的美好，现在只让人觉得恶心，"别看。"林夜捂住苏离的眼睛，她却从指缝间瞥见熟悉的蓝光——某辆轿车的后座散落着沈心月的护士胸牌，表面覆满带有腐臭味的菌丝，像被蛛网捕获的蝴蝶。

超市的轮廓在赤月下浮现。玻璃外墙爬满暗红茵丝，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肋骨。林夜踢开缠着铁链的破门，锈蚀铰链的呻吟声中，一道黑影从收银台后窜出。

戴鸟嘴面具的男人蹦上柜台，防护服用胶带粘满星辉石碎片，活像只发疯的野狗。他挥舞不满不明符文撬棍指向苏离的手链："入场费！这石头能换三罐...不，五罐！"

林夜的手中符方隐现抵住对方胸口："我们只要抗生素。"

面具下的左眼突然泛起齿轮转动的蓝光——那是颗浑浊的星辉石眼球。"你们可以叫我老周，提醒下药物治不好蚀骨病，"他咯咯笑着敲打货架，"但时钟需要新发条！"

林夜只感觉莫名其妙

天花板肉毯骤然撕裂，六条螯肢刺穿货架。近眼一看，这头怪物悬着人类女性的上半身，暗淡星辉石脐带连接的卵囊中，无数复眼正透过薄膜窥视。林夜的血液仿佛在这时刻凝固了他看见她某个卵囊里浮着沈心月苍白的脸，她的嘴唇正机械开合，重复着未说完的医嘱

"她是你们的护士？"老周在货架间蹦跳，撬棍敲击星辉石灯，"这只主母在......."

话还没说完苏离突然惨叫，手链迸发的幽蓝波纹与主母的尖啸对撞。货架上的罐头接连炸裂，。林夜抱着妹妹滚向角落，瞥见沈心月的尸体从卵囊滑出——她手中攥着的是星塔清洁工铭牌，但林夜刚才分明看见他身上带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牌"打碎脐带！"老周抛来匕首

脐带炸裂的轰鸣中，墨绿脓液喷溅如瀑。老周瘫坐在碎玻璃堆里哼起荒腔走板的《致爱丽丝》，苏离的手链已将地面腐蚀出十字路口的倒影——正是这个世界变化时的起点。沈心月的铭牌突然浮空，(观测站坐标即罪孽原点)。

"回起点...接上断掉的发条..."老周的疯语被夜风绞碎。林夜背起苏离踏入血月，渊兽退向星塔废墟。林夜背后传来平淡的声音："刚来到这地方就能使用符文，记忆还这么完整，很有趣，但那位小姑娘情况可不是多好，指不定第二天就死于非命了，哈哈哈哈。"他的容没有多少情绪，但是落入林夜耳朵中，却相当刺耳。

不如做个交易，兴许还让她能活久点，顺带一提这个世界可不怎么安全，林夜。

林夜沉默不语心中却惊涛骇浪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林变死死的盯着他。

老周却自顾自的说着眼睛带着些许疯狂“帮我取实相纹，我倒乐意给你一些早就用不着的遗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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