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全是李寡妇的床上醒过来的,看着头顶洗得看不出颜色破落的床幔呆了呆,脑袋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胸前搁着李寡妇的手他皱眉推开,坐起身来一瞬间天旋地转的让骆全一脑袋栽到床下去了。
“咚”一声,碰了个包他哎呦哎呦地叫起来,光着身子脸贴在地上手脚发软有些爬不起身,“李春梅!起来拉我一把啊,睡得跟只猪似的。”
“李春梅!”
“李春梅!”
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床上的人有反应,“妈的,见鬼了吗。”骆全手脚并用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床沿坐了好一会才感觉脑袋舒服些了。
他很久没来找李寡妇了,这两天吃了解药之后感觉浑身上下都舒畅得在跟刘二坐田头吃酒调侃的时候碰到了下地收稻的李寡妇。
李寡妇扭着丰腴的屁股从田头走过故意不看他,刘二伸胳膊肘捅捅骆全挤眉弄眼地问道,“诶,怎么?李寡妇另寻到相好的了?”
骆全转头啐了他一口起身拍拍屁股道,“你且等着,看着骚娘们装得跟什么似还连看不看我一眼,老子往她裤裆里头一摸还不照样水淹龙王庙。”
听得这话刘二猥琐地笑了起来摸摸下巴道,“什么时候也让老子试试这水淹龙王庙是啥滋味,家里头那个黄脸婆早成旱地了耕得老子耙子都要断了。”两人在田头黄话不断,不时地互相露出猥琐至极的笑容。
骆全就盯着李寡妇,待她走进地里头被一片玉米杆子给遮了身影后连忙左右看看一股脑地爬起来就追上去。
他刚进玉米地伸手就有一双柔胰从身后伸了过来抱住他的腰,李寡妇吃吃的笑声传了过来,“死鬼,我就知道你会跟进来。”
骆全未转身,就着这个姿势身向后伸捏了下她屁股浪笑着,“骚娘们,老子不下来你不得刨了这地里头所有玉米。”两人在地头里龌蹉了会儿便双双回到寡妇家中。
开始办活的时候不知怎么骆全的家伙老是起不来,两人干柴烈火斯磨了老半天李寡妇的火都被他勾起来了,现在骆全的东西不顶用教她怎么甘心。
想想一拍大腿对骆全道,“你等等。”返身去了外屋再进来手中拿着棵灰杆绿叶的草,往骆全手中一塞,“东西管用,嚼两片叶子保管你一会又生龙活虎的。”
骆全捏着手里的东西脸上犹豫一闪而过,然而李寡妇才不管他考虑不考虑,直接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下亵裤和一件桃红的肚兜,莹白的丰腴腰肢胸前两团鼓鼓囊囊的娇乳回头再给他抛个媚眼,骆全浑身都酥了。
他攥下一把叶子塞进嘴里囫囵地嚼了嚼吞下去,眼中狼光大盛手脚一张就扑过去了,李寡妇拿过来的草药果然好。
没一会骆全的家伙还真生龙活虎起来了,两人足足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最后都撑不住了双双昏了过去。
现下骆全醒过来了可床上李寡妇还没醒,骆全叫了这么多声都不见她有反应,嘴里嘟喃着,“是睡死了吗?”
他靠着床沿坐了会儿脑子还有些发麻,不过身上的力气回来些了他站起身回首看床上脸朝下趴着睡的李寡妇。
伸手推推她的肩,“李……”剩下的话突兀地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了,骆全慢慢睁大了眼抬起手来站直身体,木愣地看着趴着的李春梅,咽了咽唾沫才重新抖着手过去将人慢慢地翻过来。
翻过来的李春梅面朝上脸色透着一股黑青,嘴微微张着眼睛紧闭,骆全只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慢慢地伸手过去试探她的鼻息,“李春梅……”
鼻息全无!骆全牙齿上下咯咯作响,再看李春梅瞧都是透着一股死气的脸他如果站在寒冬腊月一同凉水从头浇下般。
李春梅还裸着身子,腰际是下午两人作浪是他掐出来青青紫紫的痕迹而现下这幅温软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变凉了。
李春梅死了……
脑中滚过这个想法的时候骆全如遭雷轰般当场就傻了,眼前一黑膝盖一软晕死了过去。
骆家闹得乱成一片的时候骆含烟在家中盘腿坐在榻上数着银两,这么些天下来除去一些花费总共攒了将近二十两银子。
娘亲接了些替人缝缝补补的手工活,多多少少也赚了点钱补贴家中,现下骆含烟的收入就是做些腌制菜和
相信到冬天她一定可以攒到足够的钱买下地!骆含烟握拳给自己加油!将钱收好之后从床上来下准备去山腰捡点木柴回来。
骆霖噼噼啪啪的脚步从由远至近,“娘!娘!姐姐!”脚一绊差点摔倒,稳住了身体又继续往家里头跑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着,“娘,二叔、二叔被抓走了。”
刚从卧房里头出来的骆含烟和正拿着针线的沈妙云皆是一愣,“什么被抓走了。”
“二叔,二叔被抓了。”
骆全被抓了?什么意思?“被谁抓了?”
“官兵大爷把二叔抓走了,全村的人都看见了。”骆霖比手画脚地说,“好几个官兵呢,奶奶二婶都跟在后头哭,我看到了不过我没上前去。”
听起来似乎发生了大事,沈妙云将手中的活先放到一旁询问道,“可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骆霖咬着手指头想了会,“我听周围的人说好像是二叔害死了什么人?”骆含烟皱眉纠正他时不时不自觉的小坏习惯,“霖儿,姐姐说了好几次不要咬手指头。”
他吐了吐舌头赶忙放下手。
骆家……
常花朵大哭大闹着在地上撒泼,“骆全你个遭天杀的!死没良心的讨债鬼!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嫁给这么个风流鬼背这怨債。”
骆良脸色极差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旁边的李秀也是擦着眼泪哭得厉害,“儿啊!我儿冤枉啊!”
这震天的哭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骆家土墙头外还巴着一堆看戏的人,众人在外头议论纷纷。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骆全同李寡妇春宵过后李寡妇死在了床上,这样的桃色命案在这个安静的山村中轰地炸开了锅。
消息在街头巷尾火速地传播起来,不多时骆家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李寡妇的家人已经报了官骆全被衙役带走了。
骆氏的其他族人前来时看到的便是骆家门口围了一圈人的场景,为首的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皱了皱眉抬步走了进去。
这是骆家大支房的人,许多村民也是认得,在几十年前这骆家还是向山村的有钱大户,虽然越到这后面越没落但人口还是不少的。
算起来骆良这一分支还算是比较落魄的,唯一争气一点的就是家里头出了个读书人。
骆良见人进来时便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明明眼前的人要比他小上一轮多可骆良的态度却是十分恭敬的,迎了上去,“三侄子,你怎么来了。”
骆恒看了眼屋中哭泣的夫人,眉心微微蹙起转而看向骆良道,“听到七叔家里出了事,所以赶过来看看。”
最近这段时间骆良这一房的事情还真是从来没断过,先是闹分出族谱的事现下又是出了这种事,这两事加在一起可以说骆良不但脸面丢尽还成了向山村的笑话。
随着骆恒的目光骆良回头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儿媳和妻子,脸上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扯了扯嗓子大声吼道,“再哭都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吼下来吓得两个妇人安静了不少,常花朵满脸鼻涕泪的看了眼骆恒等人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三侄子,还有你们坐吧,都坐。”骆良招呼着他们,李秀背过身擦了擦泪脸上勉强露出笑意同骆恒打招呼道,“哎呀,三侄子,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骆恒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向李秀打了声招呼,“三婶。”人却没有站起来,其实要论起来骆良这房的祖奶奶当初是名妾氏。
所以说起身份地位来,即使都落魄了但骆恒作为大房这一支自我感觉还是比骆良这一房的高一等,毕竟嫡庶分明这种事情上来说,嫡系的人自然觉得无论怎么落魄自己的血脉都是要比妾生的高出一等。
“三叔,骆全这事是怎么样了?”
骆良叹了口气,“说要先收押,等仵作验尸完什么结果再说。”
“三叔平时该多管教骆全的,往时我也听说过不少小道消息说全子同那李寡妇厮混在一起,那时我只当做是笑话。”说这话时他瞅了眼骆良,这一眼让骆良感到羞愧不已。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真的,哎。”骆恒叹了口气,面上十分失望痛心的样子,骆良僵笑着作不出半句回答。
这一晚骆家人都是夜不能寐,第二日一早便早早的都赶往县上的衙门门口等着,李寡妇娘家的几个人也来,李寡妇的娘一看到骆家人便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又哭又喊的。
幸好老娘们身边的其他人及时拉住了她,于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娘们便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念着自己那可怜的女儿,早年丧夫现在又被谋害死于非命,自己是相当命苦等话。
衙门门口向来是看热闹最热门的地方,老娘们这一嚎便引来了赶早市的人前来围观,不多时周围便围了一圈人,有的知情有的不知情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知道的人便为这不知道的开始讲了起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让骆良脸色忽白忽青的,李秀也是恨不得把头低得埋到地底下去。
一旁的骆善治夫妻俩和常花朵也被指指点点的,都是因着这骆二没脸见人,刘凤梅只觉得自己拼什么平白无故地被牵连受这种屈辱,心中恨极恶狠狠地咒骂着,恨不得那骆二赶紧去死。
就在这时衙门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衙役大爷不高兴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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