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日自己情急之下利用了李元亨开金口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便决定去一趟皇宫给李元亨赔礼道歉。
说到赔礼道歉,肯定不能够空手而去。
骆含烟从自己的桃花坞里找到了以前酿的葡萄酒,打算带给李元亨。
从醉仙楼回去之后,李元亨一直很不开心。
虽然他反感李天赐对于醉仙楼搅局的举动,但是自己这次偷偷微服出巡,根本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要跟那些平头百姓一起去吃那什么火锅。
虽然那火锅味道是很美味,但是为了口舌之欲却做出离开皇宫去民间的事情。这要是让那群大臣们知道了肯定又会上奏弹劾。
而且骆含烟这个丫头也一点不给朕面子,竟然将朕拉过去充门面,这种扯虎皮的做法不就是向京城中的人表明这醉仙楼是自己的产业么!
心中越想越生气,听到马超说骆含烟来了,李元亨傲娇地不想见她,对于她的利用还是很介意的。
听到马超说李元亨不想见自己,骆含烟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当日的事情生气,可是今日自己必须要见到他。
毕竟他才是整个王朝一手遮天的人物,自己如果不能抱紧了这条大腿的话,那今后的生活肯定是水深火热寸步难行。
骆含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将手中的玻璃瓶子递给马超,略带歉意地说道:“既然父王不想见我的话,那我就去皇祖母那里了。这一瓶西域传进来的葡萄酒还请马侍卫带给父皇,同时向父皇转达我的歉意。”
看到骆含烟悲从中来的样子,马超有些不忍心。
他接过瓶子安慰道:“长平公主不必忧心,皇上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等皇上转过弯来,就会传口谕让公主进去面见圣上了。”
骆含烟点了点头,然后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前殿朝着太后所在的寝宫走去。
那里也还有一场硬仗等着自己去打。
骆含烟叹了口气。
真是伴君如伴虎呀,稍有不慎就会脑袋搬家。
看来以后做事情还是需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骆含烟走到太后寝宫门外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李天赐有些尖锐刺耳的声音。
由于距离隔着比较远,具体的内容自己听不太清楚,可是骆含烟用脚趾头就可以想到李天赐绝对是在告自己的状。
想到这里,骆含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看到骆含烟眼眶微红的样子,太后的心就先软了一半。
这个长公主名义上是来看自己,实际上却是来告状的。
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连口水也没喝,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地数落骆含烟聚仙楼开业那天的种种不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应该支持骆含烟开聚仙楼,也不应该答应她当这个所谓的梅花会的会长。
什么如今骆含烟有自己撑腰狐假虎威看不起人啦,欺压百姓啦,一件事情翻来覆去说了不下十几遍,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自己正念叨着骆含烟这个乖孙女,骆含烟就来了。
看到骆含烟梨花带雨的样子,太后心疼的眼泪汪汪。
她将骆含烟拉过去,慈祥地拉着她的手,慢声细语地问道:“乖孙女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么?皇祖母给你出气!”
骆含烟欲言又止地望着李天赐,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看到骆含烟这个样子,李天赐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阴魂不散,自己不论到哪里她都能够找来,最后还都能够扳回一局,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来自己对骆含烟还是太心软了。
但是聚仙楼开业那天自己做的事情就连皇上都知道了,因此这段时间自己还是安分守己一点,等待下一次机会势必要一击毙命,让骆含烟完全消失。
李天赐赌气离开之后,骆含烟与太后又说了一会话,然后就听到外边有人禀报,李元亨要骆含烟过去见他。
骆含烟知道自己送的那瓶葡萄酒有了效果,于是辞别太后,又返回到了李元亨住的地方。
看到骆含烟进来行礼,李元亨冷哼一声,也不准备搭理她。
骆含烟自己起身,慢慢挪到李元亨的身边撒娇道:“父皇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自己那天做错了,希望父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含烟一般见识嘛。”
李元亨心里虽然已经气消了大半,但是面上还是一点也不显露出来:“你知道错了?知道自己那天做错了什么呢?”
骆含烟急忙跪下来态度诚恳地认错:“父皇我知道错了。那天我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父皇做挡箭牌,毕竟父皇九五至尊如何能够跟我这小小的商贾混为一谈?所以含烟知道自己犯了错,如果父皇想要打骂我的话,我一定二话也不会说的。”
李元亨已经消了气,将骆含烟亲自扶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父皇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是身在皇家有些事情真是身不由己,含烟你一定要体谅我。”
骆含烟用力点头:“今后我一定会记得父皇的话,一定不会再犯错的。”
聚仙楼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骆含烟刚刚从这件事情里喘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又有一件麻烦事找上了门。
骆含烟这一日正在聚仙楼算账,却听得一楼传来阵阵喧哗声。
张盛跑上来告诉骆含烟:“师傅,那一日我打的那群陈家小子来我们这里找茬了!”
骆含烟心中有些着急,那群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骆含烟急忙从二楼跑下去,看到大厅中央站了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
那群汉子看起来满身杀气,整个人壮得就好像一个个铁塔,站在他们聚仙楼的大厅里对着周围的食客怒目而视,有些忍受不了他们注视的人匆匆付了钱跑了出去。
骆含烟有些怒气冲冲。
这群该死的人,毁了他们聚仙楼的生意,这得损失多少银子!
看到骆含烟走下来,为首的一个男子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声若洪钟:“这位就是长平公主吧,微臣携陈家家眷前来给公主赔礼道歉了。”
骆含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盛不是说这群人是来聚仙楼找茬的么,可是看现在的情况这上演的又是什么戏码?
张盛也有些迷惑。
刚刚那群人进来之后便直接点名道姓地要找长平公主,自己想要拦住他们也拦不住。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要来找茬的,可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男子年纪不过五十岁左右,虽然此刻比后边的那群汉子看起来个头要矮小,可是他身上常年征战沙场所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却是让所有人不容小觑。
骆含烟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到了自己的面前,朝着自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朗声道:“臣是陈家河,是陈将军府这一代的当家人。听闻那一日我们家那几个小子被张盛打了,我今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来这里的。”
骆含烟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今日竟然劳烦陈将军亲自上门,不知道张盛这个小子将人家打成了什么鬼样子。
张盛如今作为自己的徒弟,出了事情自己肯定要付全部责任的,想到这里,骆含烟急忙开口:“是我应该向陈将军赔礼道歉,张盛年轻气盛打了令公子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还没
我们还没来得及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你们却先来了。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陈家河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长平公主不用客气,我们学武之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狗屁的繁文缛节,谁登门都无所谓。”
看到骆含烟有些不知所措,陈家河继续道:“不说别的,今日我登门来拜访长平公主,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而是另外有其他的要求。”
骆含烟更加迷惑:“陈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可是陈将军却不同,你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定海神针,是我们的守护神,如果没有你们在边疆镇守的话,那我们这些百姓如何才能够安居乐业?所以说起来,我才应该要给陈将军鞠躬道谢。”
骆含烟说完这番话,真的给陈家河鞠了一个深深地躬来表示自己的谢意。
陈家河有些手足无措,急忙拼命摆手:“臣担不起公主这一拜,今日前来臣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骆含烟点头:“陈将军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如果我能够做得到的话,那我一定万死不辞。”
陈家河搓了搓自己宽大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其实臣听闻你收了张盛当徒弟,还传授了他一套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
骆含烟欲哭无泪。
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呀,自己教给张盛的都是最基本的一些功夫,不过张盛底子也是好,短短数日便有如今的成就,而且与陈家小子的打斗更是让他如今在京中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骆含烟还未张嘴说着什么,张盛就已经急切地抢了先:“不行,绝对不行!长平公主只会收我这一个徒儿,陈将军赶紧带着你的家人回家去吧,我师傅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陈家河身后冲出来一个人:“张盛,别以为你打得过小爷,小爷就得对你俯首称臣,要是没有长平公主传授给你的功夫,你现在估计连我的一根小手指头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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