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被那双含泪的桃花眼灼得心尖发颤,终是叹息着将人揽入怀中。苏倾趁机把脸埋进将军颈窝,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系统078的机械音适时在脑中响起:【警告!凤启帝黑化值+15%,当前世界偏离度已达临界点】
三日后大军开拔时,城楼上玄色龙纹衣袂翻飞。凤启捏碎手中琉璃盏,鲜血混着酒液滴在苏倾昨夜睡过的偏殿榻上。"爱卿果然把那只小雀儿也带走了。"帝王喉间溢出低笑,9阴影中蛰伏的暗卫如潮水退去。
(镜头切换至边境军营)
"将军不可!"军医看着正在给伤兵换药的苏倾惊呼,"这污秽之事怎能让公子......"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安晴铠甲未卸便冲进来,恰好看见苏倾雪白指尖沾着血污,正轻柔地给士兵系绷带。夕阳透过帐布在那段纤细脖颈上流淌,像极了他们初见时御花园里沾血的昙花。
当夜主帅营帐烛火通明。安晴握着苏倾被药草灼红的手指,眼底翻涌着自责与欲色:"这些粗活..."话音突然顿住,帐外传来近卫急报——朝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不是粮草,而是整整十箱金丝软甲,每片甲叶内侧都刻着凤纹。
苏倾在安晴怀里转身,借着替对方解铠甲的动作藏起眼底精光。染血的绷带从袖口滑落,那分明是白日里从伤兵身上取下的、带着北狄皇室徽记的布条。
……
安晴最终还是带苏倾去了边境。
行军路上,苏倾白日里替伤兵包扎换药,夜里便在烛光下为安晴研墨、整理军报。将士们起初还对这个柔弱公子颇有微词,后来却渐渐被他温润坚韧的性子打动,连最粗犷的副将都会在巡营时特意给他带一束野花。
而凤启的信,却一封比一封急。
起初是冠冕堂皇的军令,后来渐渐掺杂私语,字里行间藏着不甘与执念。
“朕的龙榻空了一半,爱卿可还睡得惯军营?”
苏倾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它烧成灰烬。
系统078的提示音响起:【安晴好感度100%,凤启好感度100%,世界任务完成,宿主可随时脱离。】
他垂眸轻笑,指尖抚过安晴送他的那枚玉佩,又摸了摸袖中藏着的毒药。
——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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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那夜,北狄投降,边境大捷。
安晴被将士们灌得半醉,回营帐时,却见苏倾一袭白衣,正在案前斟酒。
“将军。”他抬眸,笑意温柔,“这一杯,我敬你。”
安晴心头微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苏倾又倒了一杯,轻轻推向帐外——那里,凤启不知何时已至,玄色龙袍在夜风中翻飞,眸色深沉地盯着他。
“陛下。”苏倾轻声道,“这一杯,敬你。”
凤启冷笑,却仍接过,仰头饮尽。
酒入喉,苏倾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安晴瞳孔骤缩,猛地冲上前:“苏倾?!”
凤启也变了脸色,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
苏倾却只是笑,目光温柔地扫过他们两人,轻声道:“抱歉啊,我……终究是个过客。”
他的身体渐渐软倒,安晴死死抱住他,声音发抖:“你喝了什么?解药呢?!军医!传军医——”
凤启一把扯开安晴的衣领,发现他贴身佩戴的香囊里,竟藏着一封早已写好的信。
我的路,终究只能独自走完。
苏倾的气息越来越弱,最终,在两人失控的怒吼声中,缓缓闭上了眼。
——世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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