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咬着筷子,蒋晓雯一脸期待。
“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我们的事情,四叔说,蒋晓雯同志嫌我长得丑,一直嚷嚷着退婚,后来,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斜着眼睛瞅瞅她,我说。
“本来就是嘛,谁让你长得那么丑!人家一个大美女,怎么会喜欢你。”蒋晓雯说着,吐吐舌头摆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气不过,伸出手来去捏她的脸,可雯雯反应神速,手还在半路就被她拍了好几下。
嬉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累了,拖着一天的疲倦消消停停地吃了一会儿饭,突然把四叔交代的事情想了起来,我拿着筷子,问她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想问你呢,那照片上的丹鼎是怎么一回事啊?”
“什么丹鼎?”歪着脑袋装可爱,蒋晓雯眨着大眼睛。
“就是照片里头,被你骑在身下那个。”比划了一下高度,我说。
“哦,你说那个秦朝留下来的大炉子啊!那个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来的。”蒋晓雯说着,咬着筷子翻翻眼睛,随后,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对我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个东西拿回来以后,一直放在我们老家,有一次我跟我爸回老家祭祖,不小心看到了那个东西,当时,我看那上面的花纹很特别,就摸了几下,结果,家里那个白胡子老头儿就出现了,我问他,老祖宗,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老头儿说,这是一个炉子,秦朝人用的炉子,当年,陕西那边下暴雨,把一块大山浇塌了,在坍塌出来的石壁里头,有一个洞,我们家的老祖宗们正好在附近寻找一处古墓,从雷声里头,听出那个山洞的位置,然后,老祖宗就带了几个把兄弟一起爬了上去。”
蒋晓雯说着,顿了一下,随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丹炉。”手里拿着筷子正听得入神,我笑着说。
“不是,那山洞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多看不懂的古文字,那些文字,每个都有巴掌那么大,密密麻麻地写在两侧的石壁上,我们的老祖宗,会听音,借着雷声就听出这石壁之中还有暗格,结果,在那石壁之中凿了半天,真给他们找到一个用泥巴封起来的密室,密室不大,长宽都不到一丈,里面,一个穿着黑色的袍子的老头儿歪着身子坐在那里,就这么斜着身子抱着那个炉子。”
蒋晓雯说着,将胳膊卷起来做了一个半倚半靠的样子。
“然后呢?”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惊愕不止。
“恩……后来也没什么,他们说,那密室里头的黑袍老人,披着头发,那胡子,眉毛,都白得跟雪一样,而且,也不知道老人家多大岁数了,那眉毛都有一尺多长,胡子头发,也都耷拉到地上了。可即便这样,对方看起来,依然栩栩如生,那几个人以为遇上神仙了,全都跪了下去,却不曾想,那火把刚一凑过去,那老头儿就消失了,像一阵烟雾似的,忽地一下子就不见了。”
雯雯说着,挥舞着胳膊傻笑了一下,又道:“然后,这个破炉子就被他们当宝贝似的抬了回来,赶上乱世,到处都是土匪,好东西也不敢带在身边,祖辈们,就连它一起藏了起来。”
“那你知道,当年,都有谁跟你们家的老祖宗一起找到这个地方的么?”拿着筷子听了半天,我道。
“这我到哪里知道啊,你要是想问的话,就去问我们家的老祖宗好了。”蒋晓雯说着,吐吐舌头。
“别闹,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摇摇头,我说。
“我没闹啊,我跟你说的也是正经事,老祖宗还健在呢,只不过,他老人家不愿意出来见人了,几个月,才出来一次。”蒋晓雯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一个人,真的可以活上那么多年么?我听人家说,老祖宗都一百二十多岁了,再活几年,怕是要赶上张三丰了!”
“张三丰是神仙,你们家老祖宗也是神仙么。”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小妮子,我笑着说。
“这个不好说,我觉得,他老人家不是神仙,也是半仙了吧,他很少吃饭的,尤其是这几年,我小的时候,他老人家半个月出来一次,跟家里的长辈们一起吃饭,然后,再出来散散步下下象棋什么的,等到了晚上,老头儿就把自己关起来,一关,又是半个月。可最近这几年,他变得更加孤僻了,经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头不让人打扰,最多的时候,差不多三个月都是不吃不喝的,可,即便这样,老人家的精神头儿依然很足,真的,我没骗你,感觉,老祖宗越来越奇怪了。”
蒋晓雯说着,嘟着小嘴想了想,又道:“诶,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已经去世了,然后,借尸还魂什么的?”
“我觉得不是。”摇摇头,我道。
“为什么?”咬着筷子一脸好奇,蒋晓雯问我。
“借尸还魂,有时间限制的,说白了,这种还是鬼上身,只不过,是鬼上的死人的身,鬼上身能让尸体行动,却不能让尸体不腐烂,你们家的老祖宗要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就算天天泡在福尔马林里头,也活不到今天的。”打了个哈欠摇摇头,我继续低头吃饭。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吃不喝?正常人不可能在水米不进的情况下生活那么久的。”看起来有点不服气,蒋晓雯又将那小嘴嘟得老高。
“不吃不喝,不代表没有养分摄入啊,你知道,什么叫养生知道么?在以前,有一种建立在道家理念基础之上的养生之法,叫辟谷,修炼这个的人,在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可以不吃不喝的。”我说着,摸摸雯雯的脑袋站起身:“好了,不跟你闹了,我要回屋子里头练功了,你要是住在这里的话,不许偷看,不许吵闹,不许过来打扰我,要不然......要不然,你就惨了。”
“惨了是怎样?”歪着脑袋一脸好奇,这妞儿还真是不怕死。
“你自己猜。”讪讪一笑,我站起身来回到屋子里头。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去上课,不到十点的时候,四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估计着,老头子刚一回来,就又有事情做了。
可在课堂上,总有些不便,急忙将电话挂断,发了个短信过去,等下课的铃声响起来,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到了四叔铺子的门口,正看见老头子在收拾东西,一个开着个小货车的老哥在门口儿等着,正跟在四叔身后一个劲儿地说着什么,从表情上看,倒是急切得紧。
“怎么了四叔?”擦擦头上的汗,我问。
“又有活儿了。”四叔说着,指了指那个四十出头儿的中年汉子:“有什么话你问他吧,事情出在他那边。”
“您好,我叫祁凤鸣。”赶忙伸出手来跟对方握了一下,我道。
“小伙子你好,我,我叫马林,老马识途的,两块木头那个林!”对方说着,跟我握了握手,随后小心谨慎地问我道:“小伙子,你跟祁四哥是......是什么关系啊?”
“叔侄。”回头瞅了四叔一眼,我又补充道:“也是师徒。”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祁四哥怎么等你半天呢!这样,我现在把事情的经过给你讲一下,不瞒您说,我这次,是来找你们帮忙的!”对方说着,一拍大腿。
“我刚才说了吧,我叫马林,来让我请你们帮忙的,其实不是我,是我爸,我爸岁数大了不方便走动,这才让我过来请祁四哥!诶呀,你们都不知道,最近这烦心事儿可真是多,都把我们一家人弄得没有一点办法了!你猜咋的?就这几个月,我们家已经遇上十几次火灾了,诶呀我的妈呀,再不想想办法,家里的老房子怕是要被烧没了!”
对方说着,摆摆手示意我们上车,随后,将车子启动,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祁四哥,那个,小四哥,我跟你们说,我家里头,有个祠堂,供奉老祖宗的那种祠堂,最近也不知道是咋了,这祠堂经常失火,一开始以为是得罪人了,有人想害我们,可,找人蹲守了好几天了,一个人影儿都没找到,你说这事儿邪门不?平白无故的,房子就烧起来了!”
“平白无故烧起来了?平日起火么?”一下子愣住了,我道。
“唉,我现在跟你们说,你们肯定不信,等会让咱到了地方,我再跟你们讲,这事儿,可真是邪门儿大劲儿了!保证你们没见过!”那人说着,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直接上了高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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