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知道了。”一摆手,我又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我想,是两家,都遇上瓶颈了,没办法才走到一起的吧。”
“没错。”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熊哥转过身来,摆出一个要多懒散有多懒散的姿势:“当年,李老爷子死的时候,故意把原本只有三家知道的事情放出风来,这件事,可是给活着的人弄出了好大的麻烦来。我听说,在当时,很多让人想不到的势力都掺合进来了,为了,能在众多势力之中占据有利地位,几股子势力,都绞尽脑汁。可以说,在那个时候,什么办法都想出来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被人遗忘了,当初,野心勃勃想要插上一脚的人,也大多失了兴致。还在这些事情上一门心思不肯放手的,还是这几个老家族,别的人可以不信这些事情是真的,作为当事者,他们的子孙,却不能不信,反正,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呗。”
“熊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摸摸下巴,我做不解状,
“讲吧。”灿然一笑,熊哥说。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你还说,自己不太了解,这叫不太了解么!”我说着,转过头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这话,发自肺腑,我以前,没事儿的时候也跟雯雯聊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作为大金牙的女儿,雯雯,对他们家的事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同样的事情,作为大金牙手底下的一个得力手下的熊哥,却能说出这么多令人咋舌的往事,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对。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光跟着金总,就跟了二十多年了吧,作为,剩下不多的几个老伙计,我还有福哥,都算是金总最亲近的几个兄弟了。你不傻,我也不傻,咱们做伙计的,没有必要掺合东家们的纷争,但是,眼睛在这里,耳朵在这里,再动动脑子,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啊?”熊哥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敲着自己的脑袋苦笑不止。我靠在一边,良久不语,他说的对,作为,大金牙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信,熊哥他们,跟了大金牙二十几年了,作为一个刚跟大金牙接触几年的半个外人,我尚且对他们家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熊哥他们知道一些内幕,也不奇怪。
“这么说,我们还真是去寻找那些能长生不老的丹药的?”沉吟半晌,我问。
“没错。”点了点头,熊哥说:“因为,秦代的事情,大家都说不清楚,所以,要找出那些丹药的来源,就只能一个一个地查,当年,蒋家的二小姐请金总出山,一起去寻找一处战国时期的古墓,也是为了这个。根据蒋家的说法,他们有足够的证据相信,当年,徐福东渡之前,曾经跟秦始皇说过齐人斩蛟的故事,徐福本人也认为,这个故事,是可靠的,可能,在这茫茫大海之中,真的有一座仙山上住着一群可以长生不死的人,你想想,如果,他不相信这件事,那么,像徐福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去拿一件不着边际的事情跟秦始皇去开玩笑呢?他再怎么牛逼,终究是个凡人,晃点了皇上可是要杀头的。”
熊哥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么说,我猜对了?蒋晓艳所说的,那个记述了自己传奇一生的传记,真的是徐福写的?”微微皱眉,我道。
“恩。”点了点头,熊哥回头看了船舱一眼。
“那,当年,蒋家请金总一起去寻找的古墓,又是谁的?”心里头想着那把寒枪,一脸疑惑,对方听后,呵呵一笑:“以你的才智,应该猜得到吧。”
“齐王。”沉吟半晌,我道。
“对。”点了点头,对方说。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应该死成功了才对,连,那个大将军带回来的当年用来斩杀蛟龙的寒枪都拿到手了,这就说明,他们应该找到了齐王的棺椁,可是,看他们的样子,这些年,好像,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啊。”我说着,耸耸肩做疑惑状,熊哥见了,苦笑一下对我说:“我听金总说,当年,他跟蒋家的二小姐进入墓道,确实找到了齐王的棺椁,也在墓室里头,找到了一些宝贝,但是,他们最关心的不是墓里头的明器,而是。。。。。。那个被赐死的大将军的尸体。大将军,陪葬在齐王的陵墓之中,金总,也找到了那个东西,只是,他们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里头的尸体拿出来。”
“为何?”微微一怔,我讶然道。
“因为,那个陪葬的大将军的棺椁很特别,他,是是被人封在一座人形的铁棺之中,铁棺就像是一座铁碑,前面是凸起的,后面是平的,他手里攥着那把寒枪站在门口,威风凛凛,但是,整个铁棺,严丝合缝,像是在里面的尸体被装殓之后,用融化了的铁水一层一层地浇筑上去的,凭他们带的那点东西,既不能把他带出来,也不能,打开铁棺验看。金总不甘心,看他手机的寒枪威风凛凛,就把那寒枪的枪头儿掰了下来,谁成想,这一掰,那枪头儿自己下来了,合着,那大枪是送花你的那把短剑和一截儿把柄拼成的,装装样子而已。”
“还带这样的。”想想当时的情形,觉得挺有意思,这时候,熊哥又说:“不过,他们走着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出来的时候,金总他们用身上穿着的衣服做了一个拓本,据说,是从那大将军的人形铁棺的后背上拓下来的,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奇怪的文字,据说,记载的是大将军的生平,只是那个时候,文字还没有统一,上面很多内容,也都生僻难懂,甚至,有很多文字,在之前的考古工作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蒋家的人,花了大把的钱,请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研究了好几年,才,大体上知道了那些文字写的是什么。”
“什么?”见熊哥不再讲下去,我问。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熊哥说着,一脸无奈地看向我,随后,挑起下巴对着船舱的方向调侃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女人就不一定了,你可以问问她啊。”
“她肯定不会告诉我的。”寻思寻思那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直接问,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让一个女人开口的方法有很多,你这么聪明,应该试一试。”
“你让我泡她啊?”见他嘿嘿嘿地贼笑着,我猜到大半。
“我可没有这么说。”熊哥说着,故作矜持。
“你行你上,我搞不定她。”我说着,揉揉肩膀在做了个深呼吸,这时候,熊哥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跟你不一样,我都多大岁数了,快五十了,人家能看上我么?你不同啊,年纪轻轻的,长相不错,身材又好,而且,还一身奇异本事,你这种长得不丑还特有神秘感的男人,最讨女人喜欢了,所以,我觉得你要是上点心,还是有机会的。”
“别闹,我有媳妇了,要来还是你自己来吧。”摇摇头,我说。
“你说雯雯啊,不还没结婚吗?哈哈。”熊哥说着,又坏笑了两声,我斜着眼睛瞅瞅他,真想飞身一脚把他踹下去,老子又不傻,怎么可能会中这种圈套!我可以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发誓,我要是一不小心松了口风,这货肯定会出卖我,然后,苦逼哈哈的我就要被外表奸诈内心险恶的小雯雯尽情虐待了,想到此处,顿时生出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我开玩笑的。”看出我的鄙视,熊哥嘿嘿一笑,随后,在怀里翻出一个仿古的怀表来,啪嗒一下打开盖子,递给我:“我女儿!还没见过吧!”
“你结婚啦?”哑然失笑,我接过怀表,怀表里头,一张彩色照片,上头,一个长得有点小清新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不大点的小妮子对着镜头,那小妮子,也就三两岁,一个傻萌傻萌的西瓜头顶在头顶,乌黑的两只大眼睛,活像是两颗黑葡萄,她一脸好奇地看过来,当时就把我萌翻了。说真的,小丫头可爱,俊俏,就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熊哥亲生的。
想到这里,一向都有幸灾乐祸的坏习惯的我咔咔一笑,转头问道:“熊哥,你练的不是童子功吗?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只能整身修炼,像你这样,还能娶媳妇?”
“谁告诉你我练的是十三太保了?瞎扯!我学的是北少林的护体金刚功,跟娶媳妇没关系的。”熊哥说着,对着那怀表亲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挂在脖子上:“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出来做活儿了,要是可以活着回去,我就不干了,辛辛苦苦半辈子,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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