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咧着嘴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来,我道。
“啧,我骗你干啥?要不咱俩打个赌,你过去调戏她一下,看看她砍死会不会拿刀砍死你!”往蒋晓艳的方向一努嘴,熊哥说。
“咋调戏?”斜着眼睛瞅瞅蒋晓艳那前凸后翘的身子,我问。
“恩......你去亲她一下。”寻思寻思,熊哥说。
“滚犊子吧,我要是亲了,雯雯肯定掐死我。”摇摇头,我说。
“那你摸她屁股,就一下,摸完你就跑,不敢去的不是男人。”熊哥说着,很邪恶地笑了出来,我寻思寻思,憨笑道:“我要是敢摸,咋办?”
“给钱。”熊哥说着,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她不砍死你,五千块,一分不少。”
“诶,等等。”见我站起身来,熊哥赶忙将我拉住,“你要是不敢,咋办啊?”
“没事儿,你放心吧,这有啥不敢的。”我说着,嘿嘿一笑走到蒋晓艳的身后,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其实,我不是真心要去招惹这个妞儿,即便有心,也没那个胆子。按照我的估计,我跑过去,贱贱地把熊哥的损主意跟她说一下,这妞儿最少也会狠踹在背后使坏的熊哥几脚,这样一来,也是不亏,谁成想,我这拍向蒋晓艳肩膀的手,还没落实呢,就觉得,手心一软,紧跟着,那妞儿回身旋腕子,一个缠丝手就把我在地上了。单臂擒拿,干净利落。
这下子,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蒋晓艳还是个练家子,一愣之后,真是怕了这姑奶奶的我憨笑一声赶紧哀求:“诶呀,诶呀,大表姐饶命!”
“你敢耍流氓我就杀了你!”杏眼圆翻,蒋晓艳的冷冷地说,闻听此言,我十分诧异地转过头来,从我起身走到这边,一路上,我啥也没做,她怎么知道我要耍流氓呢?心里头想着,回头看过去,熊哥正跟喜子耳语着,一边说,一边笑,笑得十分不要脸!
卧槽!
一下子我就明白了,我被算计了!熊哥跟蒋晓艳不是第一次合作,肯定知道,蒋晓艳有什么本事,想到此处,我转过头来,小声说:“大表姐,你这话啥意思啊,我听不懂!”
“你怎么不去死!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跟他们都一样!为了五千块钱,脸都不要了!?”蒋晓艳说着,咣当一脚将我踹出去,我拍拍屁股,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都听见了?”
“废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蒋晓艳靠在一边,这时候,那个手里拿着柴刀的伙计插嘴道:“小子!我们头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的,别以为,这里,只有你自己是练家子,你那两下子,大家确实不会,但是,鸡司晨犬守夜的本事,这一圈人里头,大部分都有!”
“啥......”此话一出,当时我就尴尬了,所谓,鸡司晨犬守夜,是走江湖的人必备的手段,旧社会,镖行儿里头出来的练家子,必须会这个。“鸡司晨”,说的是对时间的准确判断;“犬守夜”,培养的是对声音的敏感性。在我们家,爷爷那一代人,有不少都会这个,你离着老远说话,他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在我父亲传到我们这代人的时候,同辈人里,已经没有这本事了,再看看,蒋晓艳身边这两个伙计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是说,他们三个,无一例外地掌握着这手功夫似的,心里头想着,嘴上也没敢说,我挠挠脑袋走回去,一回头的工夫,又给蒋晓艳狠狠地剜了一眼。
“你欠我五千。”张着大嘴干笑两声,熊哥说。
“我掐死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一下子冲过去,哪知道,熊哥早有准备,腾地一下蹿起来,掉头就跑,那,真是比兔子跑得都快。
“你俩别闹了!老大不小的了!过家家呢啊!”横眉立目,蒋晓艳怒吼一声,紧跟着,她手里的矿泉水的瓶子穿透树林砸了过来,我一侧身,稳稳接住,随后,嬉笑着走过来:“大表姐,我刚才是跟熊哥闹着玩的,你别当真。”
“我没当真。”蒋晓艳说着,一回头:“老张,把柴刀给他,一会儿让他在前头开路。”
“我腰疼。”捂着后腰,我赶忙往后躲,偷眼看了一眼怒气未消的蒋晓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我不敢惹她,心觉理亏又悻悻地把那柴刀接了过来:“行,行,我错了,让我干啥我干啥不就得了?消消气了您馁!”
做了一个万福金安的动作,我接过柴刀在手里,几个人休息了二十分钟,又重新踏上征程。
这海岛上,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了,林子里头的落叶,足有几寸厚,穿着鞋子踩在上头,软软的,虽然不怎么咯脚,却说不出地雷,再加上,林子里头,枯树,藤蔓,各种各样的蒿草到处都是,基本上,玩哪儿走都要一通乱砍才行。
一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就不行了,一把柴刀,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哪只手擒着柴刀,都觉得,这手心火辣辣地疼,可调戏人家不成,有了前科,也不好意思讨价还价,偏偏,蒋晓艳这女人,还非常记仇,一旦速度慢下来,这女人就会用那一米多长的树枝一通招呼,一会儿捅捅腰间,一会儿拍拍后背,那牛逼闪闪的劲儿一上来,就像是在赶着牲口似的......
心里头十分不爽,早在脑海里将这女人奸杀了无数次,但是,人在矮檐下,也不敢多嘚瑟,毕竟,这次出来,人家才是带队领导。
“诶!等等。”一下子把我拉住,蒋晓艳侧耳倾听,我转过头看,也跟着听了一下,“好像是,流水的声音啊。”
“附近有山泉。”点了点头,熊哥也露出一点笑模样,几个人循着声音钻到密林里头,还真在林间找到了一处山泉,只是,此时,红日西斜,天都快要黑了,一扒开草丛,还能看见,山间的小溪潺潺而下,哗啦啦地流淌着,微风一动,还闪着点点波光,我跑过去,忙不迭地想捧上一点山泉擦擦满脸的汗,可还没等这腰哈下去,便被蒋晓艳一把拽住了:“先等一下。”
“干嘛?”突然觉得这女人好麻烦,我一脸幽怨。
“试试这泉水能不能喝。”蒋晓艳说着,放下背包,又很专业地找出一个灰色的塑料盒子来,这妞儿,蹲在水边,装模作样地用试管取了一点水出来,添了点化学药剂,晃了半天,又用试纸测了几下,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没问题。”
“我觉得也没问题。”看着水里头,肥肥胖胖的几条草鱼在水里头钻来钻去,我一脸无奈地叹息一声,小心谨慎未必是坏事,但是,循规蹈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小心驶得万年船。”轻轻地咳嗽一声,蒋晓艳故做矜持地解释说。
“头儿说得对!要不,咱今天晚上,就把硬盘扎在河边吧!我去砍点树枝做柴火,熊哥埋锅做饭,头儿跟那谁在这边看着,喜子跟我们俩一起,行不。”对方说着,看向蒋晓艳,蒋晓艳看大家都累了,点了点头:“行,就这样吧,别耽搁太久了,天黑之前记得回来。”
“好嘞!”那人说着,摆摆手招呼喜子跟另外一个伙计一起出去,捡拾一些干柴生火,熊哥拿着工兵铲挖坑做饭,而我,跟蒋晓艳一起把帐篷搭上。
现在这帐篷,比以前的轻便多了,两个人,简简单单地弄了几下,一大一小两个帐篷就搭起来了,大帐篷是我们的,小帐篷是蒋晓艳的,搭帐篷的时候,我就在想,带着个女人真麻烦,什么都要单独弄,闲着的时候没什么,可仔细算来,这样,无形中,就给队伍里头增添了很大的负担。
“你在想什么?”见我心不在焉,蒋晓艳开口问道。
“没什么。”苦笑一下,我道。
“在想雯雯吧。”面无表情,蒋晓艳又说,让她这一提醒,我还真的把这茬儿想起来了,“对了,大表姐,你说,这次出来,我们能成功嘛?要是找不到长生不老药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重头再来呗,这么多年,又不是第一次了。”蒋晓艳说着,苦笑了一下,“你这是第一次出来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类似的事情,已经做了好几次了,可这么多年下来,又有几次真的有收获呢?以前,我姑姑他们下斗儿,都是几十个人一起来,声势浩大,可到了我这一代,就只能,带着几个靠得住的老伙计一起了。我估计,再过两年,还是拿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话,我爷爷那边,也要顶不住压力了,到时候,这块的钱,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赚了,你呢,八成,要跟那些土夫子一起下地抠坑去了!”
蒋晓艳说着,幸灾乐祸似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撇嘴,揶揄道:“少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再怎么不济,也有办法糊口,就算去应聘一个小职员,一个月两三千的也能养活自己、养活雯雯,倒是你,老大不小的了,还在外面打打杀杀,等以后,年纪大了,再想找婆家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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