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妞儿呐!”雯雯说着,举起小拳头打了我一下,我早有准备,抬起手来从容应对。
几次出手都被从容化解之后,雯雯有点气馁地瞪着我,耍起赖来:“你不许还手!”
“凭什么啊?”斜着眼睛瞅着她,我问。
“就凭我是你媳妇!哪有媳妇打你你还还手的!”雯雯说着,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我斜着眼睛一脸鄙视地看着她,良久之后,还是伸出胳膊手心让她打两下。
不讲理的人多了,我不是头一次遇见。
嬉闹了一会儿,我有点累了,一个人躺在边儿上眯了一会儿,泡在水里的时候,身体的负担会大幅减轻,有个小媳妇在旁边捏着肩膀小心伺候,真是神仙一样的爽快啊。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风吹露宿习惯了,难得地安静一会儿,顿时就变得懒散起来,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不由得生出几分睡意。
“老公,我问你个事儿,你跟我说实话。”过了一会儿,雯雯小声到。
“说吧。”眯缝着眼睛勾勾嘴角,我笑着说。
“假如有一天,你碰上一个比我更好的,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沉吟半晌,雯雯小声道。
此话一出,我愣了一下,睁开眼睛转头看去,雯雯低着头,一张小嘴抿在一块儿,也不知道这妞儿想起什么来了。
“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吱声了。”雯雯狠狠地一抽鼻子,突然搞出一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侧过身来,手托腮一脸诧异地瞅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妞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雯雯说着,咬咬嘴唇。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雯雯不是大美女吗,谁能把你老公从她身边抢走啊。”咔咔一笑,我挑起小妮子的下巴亲了一下,雯雯见了,皱着鼻子吭叽道:“哼,雯雯肯定是个大美女,但是,大美女也有情敌啊,人家艳艳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成熟稳重还会勾引人。我......我比不上她。”
雯雯说着,异常幽怨地低头看看自己那圆鼓鼓的小胸脯,这丫头还是有料的,但是,远不如蒋晓艳那般傲人。
不过,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类型的,硬是要比尺寸,明摆着是自讨苦吃嘛。
心里头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的我捏捏这小妮子的脸蛋笑着说:“你还小呢,比这个干什么。”
“哼。你还是喜欢大的。”雯雯说着,气鼓鼓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正面,侧面,各种角度。一阵对比之后,很气馁地坐在一边,又像是响起什么似的噔噔噔地跑了出去,见她颇有些在意,泡了快有一个小时的我有点哭笑不得地擦干身子准备出来,却不想,刚一开门,雯雯又换了一身颇为性感的小睡裙跑了过来,二话不说,这小妮子就把我拉到了客厅的镜子前面:“你站好,别动。”
“你要干嘛?”我说着,微微一怔,
“诶呀,别动。”雯雯说着,走到我面前,看着镜子对比了一下。
雯雯个头儿奔句不高,穿着增高鞋能够到我的下巴的位置,穿着拖鞋,原形毕露自然要差上许多,可小妮子不服气,气鼓鼓地看了一会儿,翘起脚尖搂着我的脖子一回头摆了一个很妖娆的姿势,对着镜子里头的人看了半天,才龇着小白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咋了?”完全搞不懂这妞儿在干嘛,我摸摸她的头小声问,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比起做夫妻,把这小丫头当成妹妹看待更合适。
“不告诉你。”雯雯说着,吐着小舌头偷笑了一下,笑得,活像是一只小狐狸。
——割——
当天晚上,七点,跟雯雯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大金牙的别墅,本来说是在酒店吃饭的,后来,稀里糊涂地就改成了在大金牙这边,不过,大金牙是个讲究人,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丢了面子,不知道花多少钱请来的大厨手艺不错,刀工也考究,满满的一桌子人吃得其乐融融。
我跟雯雯紧挨着,对面就是蒋晓艳,一见到这妞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觉得胆战心惊,好在,饭桌上,说的都是我们这次出行的事儿,一些用不着的不在我们谈论的范围里。
蒋晓艳还算不错,并没有把有人反水的事情说出来,熊哥一直傻笑着,也没有过多提起,只是,这一趟出来,死了几个人,确实让人心里头沉甸甸的。
“这么说,你们拿到血菩提了?”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大金牙交叉双手转头问我。
我点点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听说,那石壁里的壁画的事情,大家都很好奇,原本还算和气的酒桌上,立即闹腾起来,几个,老资格的伙计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人,都是大金牙的亲信,但是,鱼龙混杂什么出身的都有,表面上看,一套一套,都是旁征博引,可说出来的观点却都跟我们的猜测不谋而合,综合了一下众人的观点,大体的脉络也就出来了,在我看来,这其实是很简单的故事。
佛教创立初期,并不被认可,所以,那时候的佛教徒过得很艰难,经过悉达多太子几十年的宣扬之后,才逐渐地,在尼泊尔到印度这个区域站稳脚跟,而,按照佛家的说法,在这个佛教的创始人还活着的时候,正是,所谓的“正法”期。
“正法”,是相对“象法”和“末法”而言的,这个时期,佛法真谛,不曾偏离,所以,释迦摩尼点化的大贤数不胜数,后世成佛者,却是凤毛麟角,按照大家的说法,在当时的人看来,想修成正果,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叫功德。
佛家早期,很强调的一件事,也是这个所谓的“功德”。
那现在问题来了,什么是“功德”呢?
所谓“功德”,指的是“善因”,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好事”,不过,那个时代里头,他们对很多现在常说的善事的强调并不明显,反倒是,斋僧、讲法、修庙、抄经这样的,有利于佛家发展的事情成了凌驾一切善行的大功德。
这种想法造成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很多,以佛教为精神寄托的偌大的国度里头,和尚越来越多,居士越来越多,一大群人凑在一起,都本着成大自在的心去的,但是,人多,机会并没有那么多,于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另辟蹊径,走上了跋山涉水四处宣扬佛法的道路。
在正史之中,一般采用的说法认为,佛教传入中土,是在西汉末年到东汉初年的那么一段时间,但是,在座的一些老头子们的说法,跟蒋晓艳跟我说的更接近。
他们认为,根据一些史料记载,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前,确实,是有番邦的僧人出现在史料之中的,由此观之,佛家的人,尝试着影响中原地区的那段时间,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早一些。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便问蒋晓艳:“那个,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个,那个秦始皇时代的那十八个和尚的事儿,还记得么?那个和尚叫什么来着?”
“沙门室利防。”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蒋晓艳一边擦嘴一边对我说。
“福伯,您知道这个和尚么?”
要说这满座的人里,我觉得,最有学问的就是福伯了,老头子半天没吱声,我还挺纳闷。
“知道一点,都是传说。”福伯说着,苦笑了一下:“沙门室立防,是一个西域的僧人,沙门这两个字,在这里,不是指他的姓名,而是他的门派。沙门,在咱们看,也叫桑门,婆门,是一个大的很大的宗教范畴。大家都知道的,印度的本土宗教,不是佛教,而是婆罗门教。在当时,印度地区的教徒把除了婆罗门教的所有的宗教统称为沙门,而诸多流派里头,影响最大的,就是佛教,很多古人不知道其中的典故,逐渐地,把沙门当成了佛教的代称。”
“就像,人们把道教跟道家画等号一样。”点了点头,我道。
“对。”福伯说着,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对这段历史颇有微辞,传统的说法认为,质沙门室利防,肯定是沙门信徒,极有可能是佛教信徒,到现在,西北地区的一些宗教人士也坚持认为,他,是最早来中国传播佛教的高僧之一。对于这个人的身世,说法不太一致,有人说,他是西域的番僧,去天竺求的佛法,就类似西域的唐三藏。还有人说,他是海外的僧人,从佛国跑来,是来传播佛法的,就像菩提达摩。这个争论,我听人争论了很久,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但是,能确定的是,在史书记载里头,各种版本描述的剧情都差不多。大家都认为,传播佛法的时候,他们,是从沿海地区往咱们现在说的西北地区走,中间,路过了大秦帝国的帝都,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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