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跟他说,一个印度来的番僧求见,这个人就是禅宗初祖菩提达摩。菩提达摩觉得,梁武帝的做法不对,下决心来纠正梁武帝的作用,为了能够跟梁武帝朝夕相处,菩提达摩不惜自毁佛体,净身入宫,结果朝夕相处一段,谈到正题,一句话不合,俩人谈崩了,为啥呢?因为两个人的理念完全不同。
梁武帝信佛,信的是功德论,他在菩提达摩的面前炫耀,说大师。你看看我这一辈子多牛逼,我兴建了很多寺院,我供养了无数僧众,我让人抄写了不可计数的经文,我让全国上下一起信佛,让这里,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天堂,我是不是很了不起!是不是有大功德,是不是死后就能证菩萨位了!
菩提达摩也比较耿直,双手合什对梁武帝说,你做这些,没啥用,为什么这么说呢?这跟禅宗的教义有关系,达摩面壁九年,才悟出的一个道理,叫一念成佛。禅宗认为,所谓的功德,都是表象,决定你的境界的根本是你的内心境界,当一个人的心境达到了佛的境界的时候,他就是佛,所以,成佛没有门槛,你是乞丐,可以成佛,你是皇帝,也可以成佛,你梁武帝做了这么多,看似功德无量,但你这么做,是有私心的,你是为了成佛才做的这些,你的私心没放下,做再多,也是白搭。
这话一出来,梁武帝就生气了,打那以后再也不跟这混蛋和尚聊天了,菩提达摩等了几日,见前途渺茫,就走了,离开不久之后,梁武帝怒气消了,就后悔了,浴室派人去追。一堆官兵追快追到江边的时候,地面一陷,一下变出两座大山,那大山啪地一下扣在一起,把来人全都夹在路上上,然后就看见,菩提达摩从岸边折了一根芦苇扔在江里,踩着芦苇渡过江去,这时候,大家才明白,这菩提达摩才是真正的大菩萨。
我们现在能在市面上看到的版本,可能跟我讲的有些许出入,但是,大体的情节都是相同的,梁武帝跟达摩住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净身这一点,比较一致的观点是有。因为那个时代的和尚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尚,因为泡别人媳妇让人打死的和尚有的是。所以,要在皇宫里头呆着,净身是很必要的。
那达摩死的时候,那个东西在不在呢?嗯,大部分人认为,是在的。
因为,我看过一个比较老的资料,有人研究过达摩的尸体,说是这个人有再生造化的本事,没了的东西能够重新长出来,当然了,对这种观点佛门的人是不会否定的,因为,佛门的人会认为,这正是达摩祖师的神通所在嘛。
建立在这样的一个知识点的基础上,福伯的说法一出来,我肯定是难以接受的,可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一个是割下来再接上,另一个,是弄没了再自己长出来,相比之下,好像,神一样的外科手术论更能使人信服些。
当然了,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也算无关痛痒,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尽快破译那黑色的铁简上面的秦篆更加紧要些,可是,非常让人遗憾的一点是,那铁简上的文字,跟市面上已经研究出来的秦篆有所不同,这种文字比秦篆更古朴,更抽象,看起来,应该介于甲骨文和小篆之间,估计着,也是先秦时代的文字。
这种老的不能再老的东西,我自己是不可能研究明白的,为了不露出行迹,我把铁简上的文字拍成照片又做了一系列的处理,之后,伪装成拓片的模样发给了历史学院一个专攻古文字的老教授,结果,发过去好几天,依如泥牛入海,不见半点回应。没办法,闲得蛋疼的我又摘取了图像里的一小部分发到网上,想看看,传说中的键盘侠们究竟怎么看。结果,一众人呛呛了十几页,全是废话,只有几个态度严谨的分析了一下,最后的结论也大体相同。
他们觉得,这些文字,应该是传说中的龙鱼大篆。即便不是龙鱼大篆,也是与之同时代的产物。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相关资料,觉得这分析还是比较靠谱的,但是,龙鱼大篆年代久远,能找到的本就不多,基本上,破译出来的文字也就那么几十个的样子。
没事儿的时候偷偷对比了一下,铁简上,洋洋洒洒千余字,能找出来的形态相近的不到二十个。如此悬殊的数量差距,在古文破译的过程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走投无路的时候,找了个油头问问见多识广的福伯谁对古文字最有研究,却不想,福伯说,以他的见闻来说,这世上,怕是没人比蒋晓艳的爷爷研究的更透彻......
让他这么一说,倒是给我提起一个醒儿来,雯雯说过,自从入了蒋家,蒋晓艳就一直跟在蒋家老头儿的身边,我看她在墓室之中破译碑文,自上而下,畅通无阻,就能看出这妞儿深谙此道,现在看来,要破译那铁简上的内容,没有她,怕是不成。
可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轻易显露,我估计这,要是把坦白点把那铁简拿出来,这局面怕是难以控制,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郁闷,现如今,夹在众人中间,还真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呢。
罢了罢了,反正蒋晓艳身子虚弱,暂时还不能走,大金牙那便紧锣密鼓地忙碌着,一时也不会回来,不如趁着这会儿工夫我想想办法跟蒋晓艳学点本事好了,按照我的估计,汉字里头,常用的在三千五百左右,古代行文,常用的要少上许多。由此观之,假如蒋晓艳真的能懂龙鱼秘文,就算从头学起,算起来也不过千八百字,对于学习能力还算可以的我来说,这点事情,有个把星期的足可以搞定了。
嗯。
就这样吧。
心里头想着,暗中下定决心,等时间不早了,就骑着单车带着小胖球直奔菜市场去了。
里面外面一通转,买了不少的食材回来,回到家中,很主动地接过围裙亲自下厨,见平时懒得动都不愿意动一下的我突然变得如此勤快,雯雯扒着门,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像是在等着我跟她坦白一眼。
“看什么啊?没见过这么帅的厨子么?”手扶窗台摆了个造型,我坏笑一声看着她,雯雯见了,小嘴一撇就跑了。
晚上,煎炒烹炸地弄了好大一桌子,平素里习惯了两菜一汤的生活的小吃货显得很开心,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蒋晓艳对土豆这种东西特别钟爱,尤其是凉拌的土豆泥,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大表姐,我求你个事儿呗。”端着饭碗盛了几个可乐鸡块给馋得直作揖的小胖球,我漫不经心地对她说。
“你说。”抿着小嘴点点头,蒋晓艳一脸好奇。
“我想跟你学点本事。”犹豫了一下,我轻声道。
蒋晓艳一愣,跟同样不解的雯雯对视一眼,笑道:“你能跟我学什么?织毛衣啊?”
“......”
“十字绣?”
“......”
“那是什么啊?”
“我想跟你学学,怎么去看那些古文字。”我说着,端着肩膀傻笑一下,哪知道,闻听此言蒋晓艳脸色一变,低下头扒拉扒拉碗里的饭菜,又有点为难地摇摇头:“不。”
“......”
其实我想过,蒋晓艳或许会拒绝,但是,我没想到这妞儿竟然如此直接。
“我教你织毛衣吧!”可能看是气氛有点尴尬了,蒋晓艳偷笑道。
“拉到吧。”斜着眼睛瞅瞅他,我有点不爽地歪歪嘴巴。
“臭猴子你为什么要学那个。”嘟着小嘴咬着筷子头儿,雯雯看着我,那稍稍有点婴儿肥却又颇显妩媚的一张小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天然呆。
“就没事儿闲的,觉得挺有意思的。”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对,我抬起头来怒目而视,缓缓地伸出手在雯雯的小脸上捏了捏,“你叫我什么?”
“老公!”
“刚才不是这么叫的吧!”
“是这么叫的啊!你听错了吧,雯雯没叫臭猴子!”雯雯说着,捂着小嘴偷笑不止,我斜着眼睛一脸鄙视,蒋晓艳也被逗得不行。
“你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啊?”隔了一会儿,蒋晓艳还是开口问了我,我寻思寻思,没说话。
“呀呀呀。”咂咂嘴,蒋晓艳笑容玩味地看着我。
“这就生气啦?”将筷子横在饭碗上,蒋晓艳歪着脑袋看看我,有有点无奈叹息一声,解释道:“不教就不教呗,别提这事儿了,就当我没说好了。”
“你想学的是什么,古文字有很多的,隶书往下,我认得的你都认得,隶书往上,一个时期一个样儿,一个地域一个样儿,我们去的那个墓室里头的文字,是秦篆,也就是小篆,你要学,自己查查资料就好了,用不着我来教你的。”
“不是还有一些查不到的么。”寻思寻思,我说。
“查不到的?你指的是什么?是六国的古文字,还是......”
“我想学大篆。”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雯雯,又夹了一块给自己,我不冷不热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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