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熊哥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点怀疑。
“真的。”我说着,点了点头,“当然了,这只是推测,事实如何,没动过手的怎么都不好说,有一句话说的不是很好么,所谓,术业有专攻,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侧重点也不一样。讲斗尸,我是比不了他的,可反过来想,就算他炼尸的手段再高超,打起架来,也未必能在我的身上占便宜,你知道的,我们家那个老头子,最擅与人斗法,我在他那边学来的本事,有多一半,都是用来跟人死磕的。真的硬碰硬跟他对掐,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主要的还是金总那边,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消息,我怕他们两边真的打起来了,自己却还一无所知,这样的话,就太被动了。”
“唉,谁说不是呢,哦,对了,那边那些人,你知道是谁么?”沉吟半晌,熊哥突然抬起头来。
“不知道啊,我正寻思这事儿呢。”我说着,撩起眼皮看向熊哥。
“其实,在此之前,我得到了一点消息。我这几天也没闲着,找几个人打听了一下,有个老伙计说,大约一个月以前,他在农贸市场那边看到段坤了,据说,夏家的大公子也在,我觉得,这事儿可能跟他们有点关系。”
“段坤我知道,蒋晓艳之前跟我说过这个人,可是,夏家的大公子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谁啊?”微微一怔,我直皱眉。
“哦,他叫夏宇。你一点都没听说过?”熊哥说着,目光闪烁地看看门口,旋即低下头,将那快要烧完的烟头掐在手里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边喷着蓝雾,一边缓缓地对我说:“没听过也正常,你平时不关心这个。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大家族,夏家的势力,主要在海外,建国初的情况你也知道,当年,跟金家有联系的几个家族,全跑了,有的去了东南亚,有的去了海峡对面,有的,带着家里的东西去了美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金家的老爷子还留在国内没有走,当然了,他老人家,也算几个人里混的比较惨的。不过,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家是世家,底子厚,那好东西东藏西藏地藏了不少,可能也是因为这个,那老爷子才一直留下来不肯走。”
“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当年,跟金家老太爷一起分食丹药的那几个是吧。”我说着,摸摸下巴想了想:“诶,你当时跟我说,吃了那些丹药的,有三个人,金家的老爷子是一个,还有两个,那两个都是谁来着?”
“还有两个,一个姓李,多年前上吊死了,还有一个姓夏,就是夏家的老祖宗。这老头子好像还活着,但是,极少有人能看见他,他跟金家那老头子不一样,这个人,精明,会做生意,早些年,就混得风生水起,要说的话,现如今,当年那三兄弟里头,数他们家混的是最好的,嗯,说实话,我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听很多人提起过夏家的事儿。尤其是,夏家的现任家主,据说很牛逼,一个类似金融大亨似的人物。”
“商人?”
“对。”
熊哥说着,莞尔一笑:“最少,表面上看他确实是个商人。”
“那这个叫夏宇的人呢,他很厉害么?”点了点头,我小心问道。
“诶呀,怎么说呢?”熊哥说着,咂咂嘴:“夏宇这个人,是那谁的儿子,这个人,比较特别,从外表上看,这货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烧钱,玩女人,挺败家的。但也有人说,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夏家的老辈人都很看好他,据说,夏家以后,肯定是这小子说了算。诶,诶诶?说起来,蒋晓艳好像跟他还认识。”
“蒋晓艳?”心中一惊,我诧异道:“熊哥,饶我问一句,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嗨,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咱们闲着没事儿,总能提提啥的。”熊哥说着,咧嘴一笑:“这也不能怪咱鸡婆啊,你想啊,一个是夏家大少,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一个蒋家年轻一辈里名气最大的女中豪杰,而且,长得又那么漂亮,这俩,在行内都算名人,一举一动啊,都有八百个人盯着看呢,他们俩要是有点交集啥的,谁不知道。”
“这样啊。”微微皱眉,我沉默不语,熊哥见了,咧着大嘴上下打量:“诶?你这表情有点不对啊。吃醋啦?你给老哥说句实话,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跟那个蒋晓艳,到底到什么地步了?”
“除了没上床,没亲嘴,什么都干了。”寻思寻思,我苦笑道。
“草!那不就是什么都没干么?!”看出我是有意调侃,熊哥一脸鄙夷拿着那个一直舍不得扔掉的烟头嘬了两口,“不过说真的,有些事,谣传终究是谣传,不能当真,人们都说这么样那么样的,实际呢,那未必是真的,你们俩关系好像还不错,不如打个电话问问,或许能问出一点线索来。”
“方便么?”寻思寻思熊哥的话,我苦笑道:“蒋家和夏家,有啥特殊关系么?”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熊哥说着,也像是很纠结似的摸摸脑袋,“我这么跟你说吧,最早的时候,金家、李家、夏家,这三家是比较亲的,就像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吧,后来,遇上了点事儿,加上,那个年代也不消停,几经波折之后,三家就分开了,从此之后,分分合合的,也没个定数,直到后来,李家那个老爷子上吊自杀了,他们家那摊子事儿才落到蒋晓艳他们那一撮儿人手里,这个时候,蒋家掌握的资源,其实是最少的,为了能赶上别人,他就得拉拢另外两家跟他一起干。结果,人家夏家,家大业大,不爱搭理他,所以蒋家的人,退而求其次,跟金总他们走到一起了,所以,总的来说,蒋家和金家,算是弱势的同盟,夏家,算是强势的单枝,现在你能明白了吧。”
“就跟三国时候的魏蜀吴一样。”越寻思越觉得像,我笑着说。
“你这么说也对,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像咱们这种在一边看热闹的,别的看不出来,就能看出,这几波人一个劲儿地勾心斗角。不过,从这几年的情况来看,蒋家的人,还算不错,金总和他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了,没少在人家身上捞好处,另一方面,这里头,雯雯也是有些作用的,毕竟,那孩子也勉强能算是是两家联姻的结果。虽然,虽然,当初那些事儿,很多人都不愿提起来”熊哥说着,咧着大嘴憨笑一声。
“说起这个,有个事儿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说着,拿起筷子在盘子里头扒拉两下,抬头看向熊哥:“算起来,我跟雯雯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她的情况,我也大体了解,让我非常不解的是,雯雯的亲生母亲好像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啊,这是怎个意思?”
“可能是不太方便吧。”沉吟一声,熊哥摇摇头:“据我所知,自从,让金总把雯雯带回来之后,蒋家的二小姐就从来没有露过面,有人说,雯雯那件事之后,她过得也不是特别好,反正,很多事情连在一起,给她带来的打击也是挺大的,我听旁人闲聊的意思,他,好像看破红尘了,虽然没有正式出家,也基本上,处在一个类似佛门居士的处境当中。”
“看破红尘了?至不至于啊。”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下意识第摇摇头。
“好像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儿。”沉吟半晌,熊哥抬头:“当年那点事儿,我跟你说过吧,就蒋家二小姐和金总是怎么弄到一起的那个。”
“知道,不是在古墓里头,不小心喝了有点特殊作用的酒么,然后,两个人就稀里糊涂第把事儿办了。”我说着,摸摸下巴看熊哥:“这玩意,有的时候也没法说,冥冥中只有天定的事儿,谁能左右得了?俩人都不是故意的,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儿生出多大的仇怨来吧。”
“拉倒吧,你说的轻巧。”熊哥说着,直摇头:“你是不知道,雯雯她娘,是怎么样一个人。蒋晓艳你看到了吧,有没有觉得,那女人心高气傲啊?当你那个蒋家二小姐,比她还傲上千百倍,我这么跟你说吧,当时我们一起进山,一路上,那女人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们,金总也不例外。更要命的是,在出了那事儿之前,那女人是有婚约在身的,就因为雯雯的关系,这事儿就吹了,人家,也有骨气,说什么都不跟金总回来,也不服软,多少事儿都自己一个人硬扛着,唉,说到底,能走到这一步,也是她自己把自己推上去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诶呀,看我这脑子。”
“性格决定命运。”沉吟一声,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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