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还硬-挺着想要坚持一会儿,却不想,人这一躺下,倦意上涌,很快就有些迷糊了。
等觉得难受,翻了身起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毛毯,蒋晓艳依然坐靠在旁边的石壁上,不过,同样颇为疲倦的她,也靠在边儿上开始打盹了。
“没事吧……”从帐篷里头钻出来看了看,老梁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这才搓搓脸站起身来。
把毛毯还给她,又用铁钩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火堆重新挑起来,可能是缺少锻炼这身体素质不如从前了,睡了一觉,依然觉得浑身酸痛哪儿哪儿都不像自己的。
“你醒啦。”揉揉眼睛,蒋晓艳轻声道。
“回去睡吧,外面凉。”伸出手在火堆边儿上烤了烤,其实睡眠很少的我轻声道。
蒋晓艳缩了缩身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犹豫了一下,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奔着小艾她们的小帐篷走了过去……蒋晓艳比雯雯要高,也比雯雯稍微丰满些,不过,毕竟是个大姑娘,这种程度的多抱一个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事儿,只是不习惯被人抱着的蒋晓艳异常羞赧,一副很忐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呢。
要不换个地方?
突然站在帐篷口,我露出一个有点奸诈的笑容来,这黑灯瞎火的,要不……就找个四下无人的僻静地儿把事儿办了得了。
心里头想着,愈发地觉得是个机会,蒋晓艳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猜。”我说着,侧过头去,在她的双唇间轻轻地啄了一下,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淡淡体香瞬间扑了过来,小清新,很软。
蒋晓艳像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一节,瞪着两只大眼睛,半是惶恐半是羞赧地看着我,见她一副震惊无比的架势,不方便直接进去的我将她放下来,轻轻地在鼻子上面刮了一下,“看什么啊,又没强-奸你。”
“你无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蒋晓艳恶狠狠地张张嘴。
“还有更无耻的呢。”同样张张嘴,却不发出声音,我一字一顿地往前走了一步,蒋晓艳见了,却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撑住我的胸口,这身子,也自然而然地向后仰去。
“晚安。”看她实在太紧张了,又不能在这种地方乱来,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今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心里头想着,回过头来坏笑了一下,半个身子已经钻回帐篷里的蒋晓艳狠狠地一皱鼻子,还不忘,用那一向凌厉的小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坐在篝火边儿上,抬起手来在鼻子边儿上闻了闻,一种淡淡的体香,萦绕在指间,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方才的某一刻,一种空前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要不是及时制止,今天晚上,怕是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蠢事了。
这算是初吻么?
看她那笨拙不堪的小模样,倒是有可能。
可惜,只是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偷偷地意思了一下,要是换个独处的时候,应该可以祭出一个回味无穷的湿吻吧……
想着想着,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一度欲-火-焚-身的我站起身来,尿意上涌。
“干嘛去?”从帐篷里头钻出来,康师傅一脸好奇地问我道。
“方便一下。”我说着,跟他打了个手势,又不慌不忙地朝着远处的沙滩走了过去。
晚上,海边的风,有些大,站在沙滩边儿上,潮起潮落的声音格外明显,站在一个肯定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我一边寻思着之前的事情,一边享受着这源自生理上的宁静祥和,水花冲开海滩上那手掌大小的一个奇怪脚印,左边,右边,左边,右边……很快,那长条形的脚印就被冲成了一个圆。
抖了抖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边角上不是那么圆润,但是,一泡尿可以把它冲成这样,在心底里,我还是觉得挺满意的。
等等……
脚印……
停住了往回走的步子,我转头看向那些脚印……
海滩上,一串,长长的脚印从大海里,非常稳健地走了出来,那些脚印,大约有手掌大小,三角形,看起来,跟**岁的孩子的脚印有点像,脚印一字排开,越过沙滩奔着里面的林子去了……
这是谁留下的……
谁有这么小的脚?
心里头想着,不由得有些惊讶,我从兜儿里把狼眼手电取出来,对着那脚印照了照,脚印比较浅,比较小,这说明,那个东西的体积不是很大,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不是很长,这说明,他的腿,比较短,因此步幅不是很大。可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大海里,还有可以站起来用两只脚走路的东西么?
心里头想着,加快速度跟着那脚印走了上去,这脚印,是奔着那林子去的,由此可见……我草!当手电的光束沿着脚印往上照去,我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狼眼手电的光束并不是特别大,顺着脚印往起一撩,正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东西正佝偻个身子站在沙滩尽头的石壁底下,它靠在石壁上,等着两只灯泡似的大眼睛,正龇起露在外头的一排獠牙露出一个无比惊人凶狠表情来,这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狗,一边颤抖着身子想要逃走,一边露出獠牙想要吓走来人。
没错,它很怕,它对我的恐惧,好像比我对它的恐惧还要大很多……
天啊……
这是……
这是……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南海鲛人吗?
相比我们之前见过的那几只,眼前这个,明显要小很多,他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孩子那么大,很瘦,瘦得像是小时候在教科书上看到的非洲难民,它有四肢,背脊弯曲,那缩脖端胛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猴子,只是,跟猴子不同,在它的肘节的位置,有一种,像是倒刺一样的东西,随着它的动作,那个东西一开一合,好像是藏着能划水的噗在里头……
它的身上,是有鳞片的,跟上一次见到过的那种差不多,它身上的鳞片,很细,很小,但是,这一只还算健康,那些细细小小的鳞片比较严实地贴在身上,不会给人一种得了皮肤病的错觉。
至于这个长相,真的跟猴子很接近,它的脑袋,很圆,头顶是有头发一样的东西的,那东西是暗红色的,乱蓬蓬一团往后背扩展,到了背脊的位置,那红色的鬃毛,却比头发更长,更茂密,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红色的背鳍一样,不过那不是背鳍,确实是一团红色的毛,过了背鳍以后,这团红色的毛就少了很多,但是,我还是发现,这个东西是有尾巴的,尾巴不短,但是很细,看起来像是老鼠一样,貌似,除了让身体保持平衡以外,这个玩意好像没什么用。
要说,这是个长着鳞片后背有红毛的猴子,倒也差不许多,因为它的脸,实在是太像猴子了,眉骨高耸,颧骨高耸,嘴巴的位置很明显地鼓出来,嘴里的獠牙,即便不张嘴也能看出端倪,它的上嘴唇是残破的,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那黄褐色的獠牙像是生满了苔藓和不知名的小虫子一样,看起来很恶心。
与这腐尸一样的外表不太一样,这只疑似鲛人的东西,有着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
事实上,很多夜行动物的眼睛,都是极为明亮的,但是,这一只的眼睛,相比多年以前在高粱地里遇见的那只黄妖,也不逊色多少……
这确实是一只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记得,有一个大学时的同学,是从海南来的,他跟我说,在他们那里,确实流传着南海鲛人的传说,不过他们不管他们叫“南海鲛人”,他们,有一些更简单粗暴的称呼……有的人叫它“海和尚”,有的人叫它“海猴子”。至于为什么有人这么叫,这个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这种东西是瘟神,一般的渔民避之不及。他说,以前,他有一个老乡的舅姥爷,是个常年打鱼的船老大,那船老大抓了一只水猴子,当时有倒腾这些东西老在海边寻摸这东西,他一时贪心,就没有立即放了,等回了家,没找到买主,于是就用石头把它压在水缸里准备等两天,结果,第二天早晨,邻居就发现他们家的人全都不见了,等好事儿的人开门进去,赫然发现,水缸空了,一家四口全都死在家里了,屋里的人,脑袋被人用石头砸开,**都被人掏走了。
那个同学说,海猴子,报复心极重,听起来,像是比北方山里的黄皮子更邪乎,我当时很好奇,就问它海猴子长得什么样儿,他含含糊糊地说了半天,我也没有弄清楚,现如今,亲眼见到这么个东西,一下子便觉得,“海猴子“的名字远比“南海鲛人”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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