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打个比方而已,你这傻子。”蒋晓艳说着,在我的胸口拍了一把:“就比如说,某年某月某一天,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光溜溜地躺在你面前,你会不会也像那时候一样,宁可憋出内伤,也不砰一下。”
“拉倒吧,怎么可能!也就那时候傻,现在我还后悔呢!”一下子踩到了症结所在,我一脸懊恼地嚷嚷道,蒋晓艳见了,立即摆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来:“你怎么这样!刚想夸你两句你就露出了你那不学无术的本质!”
“这跟不学无术有关系吗?”斜着眼睛瞅瞅她,我诧异道。
“我们在探讨不学无术的本质吗?”依然带着一点不服不忿的意思,蒋晓艳拍了我一下。
“就事论事而已,你怎么不讲道理呢?”看她掐着腰露出一点小泼辣,我拉着蒋晓艳的胳膊将她拽过来,没等这妞儿反击,便搂着纤腰将她拽进了被窝里……
很难想象,孤男寡女睡在一个被窝里会什么事情都不发生,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努力了大半宿,终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捉住了蒋晓艳胸前的两只小白兔,在之后的事情,实在有些乏累的自己,已然完全不记得。
一觉醒来的时候,早上十点多了,一被窝的香气还没有散去,我便问道了凉拌豆腐的熟悉味道,趿拉着拖鞋跳下床,半睁着眼睛出去,正看见,系着围裙的蒋晓艳正端着两屉包子往桌边走,那湿漉漉还没有完全擦干的长发拢在一边,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饿了吧。”蒋晓艳说着,在一边的盘子里头取出一个剥了皮的鸡蛋递给小胖球,又一脸温柔地看看我,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桌边,看看盘子里的几个凉菜和笼屉里的炒饭和包子,顿时觉得,有个女人在家里却也蛮好的。
“你做的?”咬了一口包子,芹菜馅儿的,我转头看看蒋晓艳,蒋晓艳见了,略显忐忑地一皱眉:“怎么,不合胃口啊。”
“不,真的挺好吃的。”我说着,无比诚恳地看看她,蒋晓艳一撇嘴,自己也拿了一个在手里,一手横在桌子边,一手掐着包子小口小口地咬着,像是在仔细体会其中的味道似的……
“有点咸。”好半天,蒋晓艳一嘟嘴。
“不啊,正好。”我说着,很真诚地看看她,人都说吃人的嘴短,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不是经常做饭,尤其不常做面食,那些天,看你挺喜欢吃面的就尝试性地做了一点,没想到……好像不是很成功……”蒋晓艳说着,吐了吐舌头,“下次就好了。”
“真的很不错了,比大街上买的好很多。”我说着,一脸幸福地勾勾嘴角,看向她:“一会儿你去做什么?去找金柱儿吗?”
“才不呢。”蒋晓艳说着,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我找他干什么……平白无故的……”
“我就说说而已,你不找他,那总应该有些事要做吧,像你这样的大忙人,难得有这么清闲。”我说着,抬起头来看看蒋晓艳,见她嘟着个小嘴面露不悦,又道:“董教授的话,这两天应该不行,他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怎么也得休息两天,现在过去,一来有可能打扰他,二来,也有无利不起早的嫌疑,我决定,还是晚些吧。”
“说起这个事儿,我倒是有些疑问。”蒋晓艳说着,手托着下巴摆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来:“昨晚挺你说,董教授让人下了降头,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什么人会给他下降头啊,这么冷门的东西……”
“这个我也挺奇怪,但是,同样的问题你最好别问,要不然,那老头子一不高兴,正事都别想办成了。”我说着,苦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这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这女人一八卦起来,总是带着十二分的兴趣,看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我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嘟囔道:“用脚心想也知道,肯定是有的。那天我跟董教授说,你被下了降头,董教授并不吃惊,这说明,他早有预料。再者说,那降头本身也有问题,降头分成很多种,是一个比较大的概念,董教授中的降头术,叫虫蛊降,这种降头术源自南疆的蛊毒,是用虫子施的法。”
“这有什么关系么?”好像不是很明白,蒋晓艳诧异道。
“当然有关系了,既然是用虫子施的法,就必然有它的弊端,通常来说,虫蛊降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下降的手法,在所有的降头术里,灵降需要的条件最多,但是一旦条件齐全,在任何地方施法都可以命中目标,而这种虫蛊降正相反,它几乎不需要任何特别的条件,就可以产生作用,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最起码的基础上。受降的人,必须把虫子吃进肚子里。”
“吃进肚子里?”下意识地看看筷子上夹的东西,蒋晓艳诧异道。
“没错。”我说着,咬了一口包子,笑了笑:“就像这样,吃进肚子里。”
“那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那么大一个虫子。”蒋晓艳说着,微微皱眉。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的,既然能叫降头术,肯定是有些特别的方法的,事实上,即便死虫蛊降,在下降的时候也是非常隐蔽的,你知道北方有一种很有名的菜叫泥鳅钻豆腐吗?把活泥鳅跟豆腐一起放在锅里煮,水温一点点热上去,泥鳅越来越不适应,为了活下去,泥鳅就会钻到温度较低的豆腐里头去,等它被煮熟了,泥鳅自己也就出不来了,同样的,虫蛊降的下降方法也很类似,像这种小块儿的豆腐,往里头放个芝麻绿豆大小的东西,你很难发现的,即便不是豆腐,蛋糕,饮料,各种零食哪怕是有糖衣包裹着的药,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但是,下这种降头,是急不得的,下降的时机一定要准,过了那个时辰,过了那个火候,降头就没有用了,这就跟外科手术换器官一样,时间差的多了肯定是不行的,因此,下这种降头的人,必须有足够的把握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把种子吃下去,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不是亲近之人,很难做到这一点。就比如说,一个谋生人递给你一块巧克力,你会立即吃下去吗?换成小孩子或许会这样,我们这么大的绝对不会这么做,反过来,如果是你端了一盘豆腐给我,我就不会犹豫,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干这个的都是中招者最信任的人。在过去,东南亚地区,有一些女人就用这样的方式哄骗自己的男人吃下类似的东西以防万一,如果对方没问题,就用一些类似解药的东西缓慢维持,一旦对方抛弃自己或是很长时间不回来,就让他生不如死,过去,云南的妹子们,也有这么干的,只是用的不一定是虫子,还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其实,你刚才吃的那快豆腐里,就有一只虫子,以后你要欺负我,我就让它咬你。”阴测测地笑了一下,蒋晓艳抿着小嘴显得很得意。
“其实,昨天晚上,我也放了几只小虫子,你要不听话,就让你天天生猴子。”讪讪一笑,我怎会被她吓唬住。
“你才生猴子!”蒋晓艳说着,皱着鼻子摆出一个鬼脸,旋即一笑,一边剥着鸡蛋,一边笑着说:“按照你的想法,董教授也是被自己人下手的?会不会是他在外考察的时候欠下了什么风流债,东窗事发了。”
“这个只能问他了,我们怎么猜都是没用的,不过,看他的反应,应该是不愿被人提起的,既然他不愿提起,我们又何必去触那个眉头呢,每个人的心理,都有一些事情不愿让人知道,没有必要的时候,用不着刨根问底的。”我说着,有点无奈地耸耸肩,蒋晓艳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虽然你这家伙很讨厌,但是,这件事上你做的是对的,这种破事儿我们还是不要多问了。”
“也不一定像我们想的这样,说不定,人家董教授有别的难处呢,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么不堪的,总会有两个正人君子。”总觉得在背后说人有些不妥,我挠挠脑袋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蒋晓艳闻言,狠狠地一撇嘴:“少来了,哪有那么多的正人君子,男人都一样。”
“说的跟你很了解似的,你了解什么才是男人么?”斜着眼睛瞅瞅她,我一脸不忿。蒋晓艳张张嘴,又憋了回去,看她悻悻地咬了一口包子,我扶着下巴轻声道:“说真的,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这厨艺,再练练就能比上康师傅了。”
“什么叫比上康师傅啊,我烧菜很好吃的,比康师傅烧的好吃好几倍!你看你这里,什么都找不到,手忙脚乱地才弄成这样,你一会儿跟我回家,我会做很多很多东西呢,像什么清蒸鲤鱼,红烧肉,溜肥肠,土豆排骨……反正,好多好多呢。”蒋晓艳说着,咬着筷子露出浓浓的兴致来,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学着她的样子撇嘴道:“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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