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让那个使者在后宫之中呆了好几天,那使者,不见了……更奇怪的是,不久之后,一只军队被派出去,消失在大海上,自此之后,杳无音讯。那些每年都会出现在海边的贩卖丝织品的怪人,也不再出现了……
而后的大量篇幅里,都在研究那些怪人的出处,作者说,大部分学者觉得,那是东南亚地区的一些跨境商人,越南啊,菲律宾啊,类似这种地方的原始居民。
可经过作者的考证,那种入水不湿的丝织品,在那些地区的历史记载上也都不同程度地出现过,但是,在相关文献和传说的记载中,没有任何一条线索能证明某个地区生产着类似的东西。
与之相反,大部分国家和地区,都能或多或少地出现一些土著人与外来怪人互相贸易的情形。由此,作者推测,在距今两千年甚至更早的一段时间里,在南海附近,曾有一个风格特异的原始文明存在过,再之后,这个作者列举了一些文献和文物方面的佐证,不断地论述自己的猜测的可能性……
很有意思的一篇文章。
作者叫“xuezhi·D”,很蹩脚的一个名字。
等等……
刚翻过去,又突然翻了回来,xuezhi·D?董学治?我了个草草草,写文章的这个人不会是董教授吧?!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那篇文章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多遍,越看越觉得像……
“老婆,你这杂志从哪儿搞来的?”歪着脑袋往厨房里头看了一眼,我嚷嚷道。蒋晓艳闻言,抱着正在舔嘴巴的小胖球从里头出来,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瞎叫什么?谁是你老婆!”
“这个杂志哪儿来的?”扬起手里的杂志看看他,我诧异道,蒋晓艳歪着脑袋看看封皮,做恍然大悟状:“这个呀,两年前我在机场看到的,觉得挺有意思,就弄一份带了回来。你看到董教授的那篇文章了,是不是? ”
“你也看到了?”我说着,低头翻了翻手里的东西,轻声道:“这里头说,董教授认为,在先秦时期,南海深处有一个未知的国度存在过,还生产着一种入水不湿的丝织品,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跟我们遇到的那个怪物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董教授关注的那个神秘国度,就是那个传说之中的东荒之国咯?”蒋晓艳说着,将小胖球放在窗台上,有在小家伙的脑袋上面挠了挠,“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很早以前我就这么怀疑了,只是事情太多,我又没有机会认识他,所以,这事情就一直搁浅,没时间跟他见一面。”
“不仅如此。”我说着,拿着那本杂志跟她晃了晃:“这种传说中的丝织品,我听说过。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说的丝织品,应该是鲛绡。”
“什么东西?”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蒋晓艳一皱眉。
“鲛绡。jiao,鲛,xiao,绡。”我说着,摆摆手让她过来:“鲛绡是一种纱,就是那种穿在身上,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的纱,传说中,鲛绡是极为珍贵的,不入水的时候,是半透明的样子,一进入水中,就完全透明了,这种东西非常名贵,一尺的鲛绡就能卖上几百两黄金,基本上,只有皇宫贵族才能用得起,所以,也有人叫它龙纱。”
“你怎么知道的?”很惊讶似的,蒋晓艳微张着嘴将那本杂志捡了起来:“我以前看过一本小黄书,讲隋炀帝,据说,隋炀帝最喜欢这种纱布,花了很多钱要人做了一件纱衣出来,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哪个妃子就让哪个妃子穿上,一旦来了兴致,往水池里一推,衣服都不脱就跟她在水里头一通折腾,按照书中的描述,这种东西,在阳光底下比较粗糙,像纱布一样,可一旦入水,就光滑的让人不舍得把手拿开,可惜,这么一件宝贝弄丢了,隋炀帝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我说着,抬起头来看看蒋晓艳,蒋晓艳斜着眼睛,一脸鄙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从学术探讨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这件事的。”我说着,摸摸鼻子憨笑一声:“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比较小,当时我就好奇,不脱衣服怎么瞎折腾,后来才知道,在很多朝代,女人都是不穿内衣的,嫔妃如此,宫女也是如此,据说就是为皇帝陛下办事儿方便才这样。”
“色-魔,我不想跟你说话。”蒋晓艳说着,一溜烟似的跑到了厨房里,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筷子,带着十二分的疑惑,“可那种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古代纺织技术很有限,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纺织水平呢?拿现在来说,这种事情,想做到也不是很容易吧。”
“你说的没错。”我说着,点了点头:“在当时,我也好奇了好一阵子,后来,在福伯给我的那本破书上,我发现了这个叫鲛绡的丝织品,这个东西,就在避水珠的旁边,往后面翻三页左右就能看到,按照那上面的说法,鲛绡并不是普通的丝织品,它是一种皮,人鱼褪下来的皮。”
“人鱼?是海猴子么?”隔空比划了一下,蒋晓艳好奇道。
“不,不是海猴子。是那种没有腿的美人鱼。”我说着,摸着下巴陷入摆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来:“人鱼不仅海里有,深渊大湖里也是有的,书上说,人鱼原本是一个数量庞大的族群,后来因为它们的特殊价值而被大量扑杀。你知道人鱼的价值是什么吗?”
“好看。”想了想,蒋晓艳媚笑一声。
“好看有什么用,不能暖床,也不能生孩子。”我说着,一撇嘴。
“那你说,它有什么价值啊。”蒋晓艳说着,一侧身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看向我。
“它的眼泪,还有皮。”我说着,拿起手机翻了两下,轻声道:“书上说,大多数人认为,人鱼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眼泪,人鱼的眼泪里头,有一种特殊的成分,基本上这种东西遇到风就会凝固,眼泪往下一落,就啪啦啪啦地在地上跳,等捡起来,已经变成珍珠了。过去,人们逮住这种东西,就想尽办法折磨她们,让她们一个劲儿地哭,什么时候眼泪流干了,什么时候罢手。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人鱼最珍贵的东西,其实是它们的皮,当然,我说的不是身上的皮,而是褪下来的皮。”
“人鱼也会蜕皮吗?”微微一怔,蒋晓艳诧异道。
“是的。”我说着,点了点头,“传说中,生长的过程中,每隔十年,人鱼的皮就会脱落一次,换下旧皮长出新的,那些褪下来的皮经过特殊的处理,可以制成一种类似薄纱的东西,这种薄纱就是鲛绡。”
“那为什么不养几只人鱼呢?要是能抓到几只养着,岂不是财源滚滚衣食无忧了吗?”蒋晓艳说着,倒是来了十二分的兴趣,我苦笑一声,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传说,人鱼很难饲养,即便好生伺候着,一只人鱼也活不过半年,所以,那些想从中牟利的人才要趁着它们还没死就榨干她们的眼泪,要不然,会赔本的。当然,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一点是,能抓到的人鱼,清一色都是雌性的,母的,从没有一只雌性的人鱼被人发现过,由此推算,人工繁殖的可能性就极低了。”
“怎么可能都是母的呢?那它们是怎么做到的?”很惊讶似的,蒋晓艳诧异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说着,一脸无奈地将她拉过来,二话不说就在脑门亲了一口,“有可能是一夫多妻,做老公的躲起来了,也有可能是雌雄同体,有需要的时候自嗨收场,只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时间研究它,也没有兴趣,不过,能知道的是,很早很早以前,在水里,确实是有这种东西的。”
“你怀疑……那些美人鱼就是东荒之国的国民咯?”眨眨眼睛,蒋晓艳媚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最起码,我觉得那些东西跟东荒之国的国民有点联系,要不然,他们从哪儿弄来那么多的鲛绡呢?”
“说不定,是他们的老婆呢。”蒋晓艳说着,捂着小嘴露出一个很狡猾的笑容来:“传说中,人鱼都很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惜没遇见,要不抓两只回来,你就开心了。”
“这让你说的。” 我说着,一脸苦涩,“一只人鱼,长得再美能怎样?”
“可以用嘴哦。”眨眨眼睛寻思半天,蒋晓艳吐吐舌头。见我低头看她,这妞儿又无比羞涩地将自己藏起来还一点节操都不要地偷笑着,扶着那盈盈一握的***,我哭笑不得地埋怨道:“还说别人是色-魔呢,能不能纯洁点……”
“跟你在一起,想纯洁也没那么容易啊。”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偷笑不止,我寻思寻思她的话,倒也觉得,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于实际来说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一个臭流氓在一起,久而久之总会落下一点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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