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没说话,只摇了摇头,看那意思,这女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俩还真有一腿啊,藏的够深的啊。”越瞧越觉得小红帽的话说的有些道理,我咧着嘴上下打量,司马愣了一下,旋即苦笑,“日久生情,你懂的。”
“我不懂。”虽然看起来有点小流氓,可我这骨子里,还是相当保守的,作为一个生在传统家庭的乖孩子,我可以跟一个生在盗墓世家的小妮子偷偷在一起,可以不经家里同意跟一个黑-帮大姐生出一窝小猴子,可唯独,这种见不得光的恶心关系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恶心这种事儿。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儒家思想的精髓,是忠恕之道。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这么道理。
再者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天绿别人,明天,指不定谁就绿了你,这就叫因果循环,现世现报。经历得越多,越应该明白这个理儿。
不过,挺好的一妞儿,这么死了确实有点白瞎了,不说她本性如何,单单那身皮囊,确实是有些可取之处的,那胸,那腰,那屁股,姿势选得好了,肯定受用无穷啊……
心里头想着,这念头就有点歪,意识到不妥的我赶紧咳嗽两声,用手电照着四周。
“别看了,这是一处陷阱。”司马说着,也将上衣脱了,看他从兜儿里掏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我低头看了看,有个钱包,有个皮质的工具包,还有那个类似罗盘的小盒子和一个二指宽的三村长的小管子……
“你这什么东西?”我说着,抬起头来看司马,下意识地这一瞥,正看见,小红帽盯着司马的上半身一通猛瞧。
带着几分好奇,我也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看之下,差点笑出来……
这货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倒有几分偶像气质,可这上衣一脱,当真没有几两肉,这什么啊,竹竿一样,心里头寻思着,跟小红帽对视一眼,小红帽狠狠地一撇嘴,也是一脸嫌弃。
“咋了?”没明白我们是什么意思,司马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看小红帽,又看看我。
“张姐怎么会喜欢你。”小红帽说着,眼皮一耷拉,往司马的身下瞄了一眼,司马见了,冷哼一声做不屑状,“怎么会喜欢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切。就你。”小红帽说着,竖起小手指跟他晃了晃,那脸上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是个人就知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司马说了句我草,一下将裤袋拉开,就把裤子往下脱,小红帽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尖叫一声往我的身后躲去。
见司马没有走上前来,这妞儿又瞄了那内裤一眼,露出一种嘲讽似的笑容来。
司马咬着嘴唇看着她,脸色有些难看,看那架势,要是我不在,这小子真能干出那么一点儿证明自己的事儿……
小红帽并不怕他,最少,嘴上并不怕,见司马瞪着眼睛做咬牙切齿状,小红帽皱着鼻子,狠狠地做了个鬼脸的:“弱不禁风的臭排骨!一个大男人,那么瘦!”
“瘦怎么了?不短就行呗。”司马说着,冷哼一声看向她。
“不短就行了?面条一样不中用。”小红帽说着,很气人地吐吐舌头,这话好像戳中了司马的软肋,司马的身子顿了一下,直奔着小红帽的方向冲了过来,小红帽没什么能耐,见司马要动真格的,一声尖就往我的身后跑……
“行了行了。”摆摆手让司马冷静点,我看着小红帽,一脸无奈,“你怎么那么欠……打不过人家还去招惹他?”
“我说的是实话嘛,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瘦。一个臭排骨,真不知道张姐怎么可能喜欢他。”小红帽说着,自己觉得挺委屈,我有点无奈地看看司马,司马瞪了她一眼,嚷嚷道:“爷活儿好,咋的?不服气啊。”
“呸。”小红帽说着,愈发地不屑了,我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颇好奇地上下打量:“不对啊,人家活儿好活儿不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那么上心干什么?”
“谁上心了?”小红帽说着,撇着小嘴瞄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听不清。
“她好像喜欢你。”我说着,苦笑一声看向正在换衣服的司马,司马冷哼一声,摇摇头:“她喜欢的,是你。”
“你可拉倒吧,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说着,拍拍身上的沙子站起来,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对他说:“我们没有粮食,在这里待不了太久的,权宜之计,还是先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才好。”
“这是一处陷阱。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的。”司马说着,轻叹一声,“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一点。”
“什么意思?”我说着,微微皱眉。
“来的时候,我仔细留意了一下,这地方的通道,是一个类似迷宫的造型,那几条通道不是直的,也不是平行的,它们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在九个的宫位里头穿梭过来的,环环绕绕,没头没尾。我以为,按照走廊的位置和那些塑像所在的位置来推算,我们下来时的那个大厅,应该是中央戊己土,也就是……”
“中宫。”我说着,抬起手来往头顶照了照:“可不对啊,这是一个陷阱。”
“说的就是这个。”司马说着,苦笑一声:“这地方的规模,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刚才站在宫殿里头,我看罗盘的方位不对,就知道,我们弄错了。这特么的是个障眼法,我们看起来在几个宫位之间自由穿梭,实际上,是在几个通道里头来回画圈,那个屋子也不是中宫,是伤宫。”
“伤宫?”好像没怎么听过这个词,我看向他。
“对。”司马说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阵法,不同于寻常意义上的八门,除了中宫之外,它也分成,生休伤杜,景死惊开,但是,这些走廊,会根据宫阵的不同,出现不太相同的排列方式,我们所处的,是伤宫,也就是伤门,这是一种不能强行突破的门,不如生门顺利,也不如死门危险。如果我猜的没错,建造这里的,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前辈,以这里的格局来看,假如我们不急着出去,就会一点点地耗死在里头,没有别的路可选。可如果强行突破,这恰恰最危险,就像我们刚才遇见的。”
“那有破解的方法么?”寻思寻思,我道。
“有。”司马说着,在那个竹筒状的小东西里抽出几个银光闪闪的小棍子出来,那棍子,有的是全白的,有的中间带着一点黑,我知道,这是卦签,分阴阳爻。
“伤宫,分八动应,八静应,十六种大变化,二百五十六种小变化,遇到的情形不同,破解的方法也不同。我们要从这里出去,先要弄清楚,我们触动的是哪种变化,然后,判断出,通往中宫和生门的路线在哪里。”
司马说着,在地上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我看着那些符号,若有所思,一边趴着的小红帽忍不住了,问他道:“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么?”
“不知道。”司马说着,摇摇头。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个位置么?”又看看哪个颇为复杂的阵势,小红帽又问。
“也不知道。”司马说着,又摇了摇头。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小红帽说着,翻了个白眼,司马也不生气,一侧身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看我:“你应该遇到过类似的情形吧,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奇门阵法,我懂得不多。不过,有一个事情挺有意思的。”我说着,将司马放在地上的那个皮夹子掀开,指着里面的一个只有巴掌大却极为精致的罗盘看向他:“这里的磁场,好像不太对。”
“这你也能感觉道?”很惊讶似的,司马看向我,我摇摇头,苦笑一声:“我还没有那么敏感,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说着,将小红帽的爪子抓过来,对着她的腕表指了指,“防水手表,电子的,这上面显示的是下午三点,对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吗?”不等司马开口,小红帽当先问道。
“有。”我说着,将自己的手表摘下来,朝她的方向晃了晃:“这块手表是机械的,比你的慢了将近半小时。据我所知,这样的情况不常见,除非,除非这里的磁场不太对,正有什么东西扰动指针的走向。”
“你是说,有一块磁铁在附近?”沉吟一声,司马问道。
“难道不是么?”我说着,将手表重新戴上:“首先,这样的情形,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你要是研究奇门方阵,应该比我更了解。其次,你的方向感好像不如我,但是,对阵法的了解却多很多,我刚才注意到,你在这些通道里穿梭的时候,一直低头看着手里那个罗盘针,也就是说,你是按照罗盘的变化来计算自己所宫位走向的,如果罗盘针的没有影响你,以你的经验和手段,怎么可能轻易中招呢?除非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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