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晓艳那闹鬼的宅子附近找了一个烧烤摊子,难得如此清闲的我带着小胖球开开心心地撸了一点不健康食品,蒋晓艳对自己的饮食习惯有着严格的约束,生怕吃多了长出一身肉的她向来不肯在这种事情上像我一样乱来,可那天,她却破天荒地陪我喝了两瓶啤酒,还跟我聊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平日里还真的很少会有这样的机会,我认真地听着她的讲述,心里头,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 曾几何时,同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地点,那个叫蒋晓雯的丫头也跟我说过很多很多类似的话。
从山里出来,走进这个城市,除了四叔以外,当时的雯雯便是我能找到的最亲的人,如果没有后来的事,这个时候,雯雯应该是大学毕业,准备结婚,亦或是,不小心得了一只小猴子,正笑嘻嘻地准备做个好媳妇。这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就好像,家里的老辈人,看一眼就接纳了这个不算陌生的陌生人。可现如今,往事种种,已然成了泡影,回头想想,半年以前,又有谁会想到,今时今日会是这般情形呢?
心里头想着,转头看看蹲在凳子上吃得躺不下的小胖球。小家伙专心致志地舔着爪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地没追求。
当夜,十点多,习惯熬夜的我从在浴室里头泡了一会儿,穿着浴袍出来,便一头栽在了床头上。靠在一边,正捧着一本不知名的英文杂志在看的蒋晓艳很贤淑地凑过来,一侧身子,便将那白皙修长的小爪子掐在了我的肩膀上。脖子一酸,疼得浑身都在抖,片刻的痛楚过后,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头顶一直走到脚趾头,我吭叽一声,转头看看她,蒋晓艳一脸温柔地看过来,轻声道:“怎么样?”
“累。”我说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朝着自己的后背指了指,蒋晓艳一撇嘴,调整了一下姿势,便轻车熟路地换了几个手法。难得有人伺候,连日来,在医院里给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弄得身心俱疲的我忍不住**了几下。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弄得蒋晓艳一阵脸热。这妞儿咬着小嘴,狠狠地捶了我一下:“你能不能小点声?再这么叫,我就报警啦。”
“报警了能怎样,叫也犯法啊。”我说着,笑容玩味地瞄了她一眼,“昨天晚上,某人叫得比我欢多了,警察叔叔不也没有来抓她。你要知道,现在社会,公平、民主、自由、开放……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警察叔叔来管的。”
“公平民主,自由开放。”好像对我的话有些特别的想法,蒋晓艳手上的力道突然重了几分,“既然,你对现代社会这么了解,那你给我讲讲,你心目中的未来社会是什么样子呗?”
“我才不费那个力气呢。”我说着,苦笑了一下:“我上学的时候,跟那些老教授们探讨过很多关于公平正义的东西,也,将很多精力放在了对民主自由的求索上,可从我离开学校那天起,很快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理想与现实太遥远。这个世界上,公平正义,都是相对的。民主与自由,也是相对的。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怀揣着理想,被现实蹂躏。以至于,大部分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在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中,孤独着,彷徨着,迷茫着。”
“你很迷茫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蒋晓艳笑得很开心。
“有点。”我说着,一脸无奈地点点头,“小的时候,我的偶像是周恩来,我觉得,读书人,应该像他一样,经世致用,有卓越的能力,高尚的人格,在有生之年,为自己的国家留下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初中的时候,我特喜欢李白,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李白的诗词里透着一种超然世外的洒脱,他不拘泥于章法,时时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劲儿。再大一点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历史,我翻了很多很多的书,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我突然发现,个人主义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上,我又走回去了,那个时候,我的精神偶像是王阳明,我看了他的经历,看了他的著作,越看越觉得,这人真是个知行合一的典范啊,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有的觉悟啊。可后来呢,上了大学,我发现,我对女人的兴趣明显更浓些,我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认识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后来,一不小心上了雯雯的贼船,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对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逐渐有了了解,感情稳定了,就想着以后怎么办,那时候,我想找份正经工作,赚点钱,等攒够了钱就买两所房子,一份留给自己,一份留给父母。于是,我递交了申请,希望,在两年的大学时间里,提前毕业。结果,我做到了,可工作没来,又给金万年拐到了他们的圈子里。我是一个道家子弟啊,学的是道法神通,以代天宣化为正当使命,可我这样的一个人,却稀里糊涂地走进了盗墓者的圈子里,你说,我这是不是不务正业啊?那个时候,我很纠结,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犯糊涂了,走上一条不归路,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上了你。”
“我?”微微一怔,蒋晓艳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啊。”一侧头趴在枕头上,我有点惆怅地眨了眨眼睛:“说真的,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很害怕,当时我就在想,我的天,这是哪里来的女人啊,成熟,知性,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骨子里,却又带着一点让人欲罢不能的妩媚,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媚骨么?在当时,我已经有了雯雯,我对雯雯的感情,也从未动摇过,可即便这样,那个叫蒋晓艳的女人,还是像病毒一样走进了我的世界。我尽量不去想,可有的时候,做梦了,稀里糊涂地总能梦到她,一不小心看见她从自己的身前走过去,还是忍不住,要看看那盈盈一握的***,那挺翘结实的小屁股,还有,那做梦都想摸一把的两条大白腿。类似的感觉,也曾出现过,可,相比以往,这次要强烈太多了。那个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头疼脑热地,干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然后,这一切都变了,于是,我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我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是个狐狸精,那是个坏女人,她会毁了你的生活,毁了你的幸福,可到最后,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睡了她,我当时就想,死就死吧,这个世界我能相信谁。”
“那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呢?”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蒋晓艳轻声道:“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说着,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那天,康师傅跟我说,谁要娶了蒋头儿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少活十年。当时我还觉得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好听,可真轮到自己了,才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这一宿一宿地折腾着,得多精壮的男人才能顶得住……”
“那,那你就不会节制点?”咬着嘴唇一脸委屈,蒋晓艳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的好像人家非要怎样怎样似的,明明你个臭流氓……总是……总是……没完没了的……”
声音越来越小,蒋晓艳开始嘀咕了,忙里偷闲看了一眼,这妞儿脸涨得通红,咬着小嘴开始不做声。偶尔见她不再那么强势了,心里头,却也觉得颇有趣,我爬起来,一翻身,像个臭流氓似的歪着脑袋看向她,蒋晓艳一侧头,赌气似的不理我,可这么个时间,这么个地方,一个只穿着睡袍的小妞儿又如何阻止那臭不要脸的家伙偷偷耍流氓……
“老婆,我们结婚吧。”捧起她的脸,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蒋晓艳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小嘴撇到了耳朵上:“才不要。现在想起要结婚了,又不怕少活十年了?你可是祁家的独苗儿,老人家眼里的宝贝疙瘩,这要是折在我手里,我还不得背上千古骂名啊……”
“你是担心我不行,还是担心你自己?”很是喜欢这妞儿的傲娇样子,我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会让你性福的。”
“我才不要天天被你欺负呢。”又是一撇嘴,蒋晓艳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的爪子从她的脸上拿下去。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她,多多少少,有些哭笑不得:“小妞儿,你是不是傻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结婚,难不成,你就想这么稀里糊涂地一起过下去?”
“不行么。”蒋晓艳说着,眼巴巴地看着我。
“行倒是行,可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我。”我说着,掐着脚腕一侧头:“从一开始,到现在,每次提起这事儿你都在闪躲,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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