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我听着。”蒋晓艳说着,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灯影的下,这妞儿显得很安静。
“我们的门派,叫鬼符门,鬼符门的创立者,是鬼符先生,但是,追根溯源,可以将源流算到春秋战国时期,显赫一时的鬼谷派。”
“呀!”做惊讶状,蒋晓艳一脸不信地侧过头去。
“你能不能不打岔!再打岔就把你装瓶子里扔出去。”怒目而视,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蒋晓艳一撇嘴,却也变得顺从许多。
“我没跟你开玩笑,说的是真的。当年,最后一个鬼谷先生,在消极避世之前,曾经因为某些原因,在鬼谷里立下一块石碑。石碑分阴阳两面,阴面篆刻着四个字:‘纵横无匹’, 既然叫纵横,那这内容,就多是纵横捭阖之术,也就是,兵法、韬略、权谋、机变的学问。而石碑的另一面,写的是也是四个字:‘天下太平’。这四个字的下面,用秘法写出了篇幅浩大的内容,但,这里写的不是兵法,而是是以山、医、命、相、卜为核心的道法神通。”
“这个故事,我好像听人说过。”点点头,蒋晓艳摆出一副好学模样,“那这个石碑,现在还有么?”
“没了。在代的时候,蒙古人入主中原,有一个在当时有些影响的将军听说了这些事,就去看,结果,他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光秃秃的石碑,前面四个字,后面四个字,此外,空空如也,于是,他问身边的人,不说这个石碑上面写着天书么?怎么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手下的谋士就回答说,传闻,天书莫测,凡夫俗子盖莫能视。那个元朝的将军听了,当时大怒,他对手下的人说,我十六岁从军,纵横沙场,立功无数,人们见到我,都说我是天上的将星下凡,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是凡夫俗子呢?分明,是你等不辨真伪,谎言欺世的,于是,他叫人,用绳子将石碑拉倒,推到河里,从此之后,这石碑就不见了。”
“那,那个将军说的是真的么?石碑上,是不是真的有天书?”点点头,蒋晓艳拢了一下头发,我寻思寻思,轻声道:“这个我也不确定,但,传闻中,是真有。据说,鬼谷先生用秘书篆刻天书,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又因为人跟人,外表相近,但先天禀赋各有不同,所以,一方面,只有极少数人能看得到石碑上的内容。另一方面,就算有人看得到上面的内容,能真正理解的,也是凤毛麟角。这样的结果就是,同样得益于碑刻的后人,在对碑文的理解上,生出了很多偏差,在日后的传承之中,也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几条路。在回来之前,我去拜访了一位熟知往事的老前辈,那个前辈说,据他人传讲,鬼符门之所以叫鬼符门,是因为,鬼符门的技艺,源自一本叫《鬼符经》的书,《鬼符经》之所以叫《鬼符经》,是因为,这经文上的内容,来源于鬼谷石碑上的神秘符号,也就是说,鬼,指的是鬼谷,符,指的是石碑上的天书密文。”
“这么说,你们的门派,还真跟鬼谷派有着莫大的联系啊。”微微皱眉,蒋晓艳像是明白了什么:“诶,要这么看下去,岂不是说,出海未归的徐福,斩杀蛟龙的齐人,还有很多不知名姓却出身鬼谷的民间术士,都是你的同门先祖咯?”
“本质上说,或许是的。”我说着,一脸苦楚地看向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研究过的那个穿黑袍的神秘人,就跟黄羊神女有一腿的那个。你猜对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真的叫祁奚,他出身鬼谷,是鬼谷派,最后一个弟子,也是,最后一个鬼谷先生。同时,他还是亲手建造那块石碑的人,说得更直接点,那个人,就是我们的祖师爷。”
“你确定?”很小心地瞄了我一眼,蒋晓艳坐直了身子,我点点头,“确定。我找到了一些确凿的证据,有条件证明,那个叫祁黄羊的,学的是鬼谷的本事,出山的时候,已经继承了鬼谷派的大神通,后来,他代表秦始皇远走西域,三进三出,说是在昆仑山下遇到了上古神魔,有希望,为秦始皇求得长生秘法。秦始皇听说了这件事,非常相信他,不仅仅给了他很高的待遇,还给了他很大的物质支持。祁黄羊深受皇恩,有心报答。可惜,造化弄人,这个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始皇帝并没有等到他回来,就死了。”
“这倒是跟我们掌握的十分吻合。”点点头,蒋晓艳说,“可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最后一个鬼谷先生,那为什么,在流传至今的很多典籍里头都找不到他的事迹呢?”
“可能是因为,时代背景的关系吧。秦始皇死了,到刘邦统一天下,这段时间,其实是乱世,乱世之中,能讲的事情很多,鲁迅先生说,二十四史都是帝王将相的家谱,这话是有些道理的, 一个修道之人,即便有些影响,又有多大可能被人记入史册呢?更何况,祁黄羊还是秦始皇的旧臣,研究的,又是相当敏感的东西。”
我说着,一翻身看看一边趴着的小胖球,有道:“根据记载,秦始皇死了以后,祁黄羊隐居山中,开始潜心修道,他研究出了很多继往开来的神秘法术,自成一派,更有传说说,这个人,深得丹道精髓,能辟谷,会吐纳,在晚年的时候,还成功地炼出能让人得道生仙的九转金丹。事实上,九转金丹是一个非常泛泛的词汇,跟仙丹是一个意思,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传说,后来出现的,靠服食外丹而得道的高人,如左慈、葛玄、葛洪、黄初平等等,都是按照他留下的路数炼出仙丹的,也就是说,这个祁黄羊,确实有一套十分有效的炼丹方法。”
“那,当年那三个盗墓贼找到的红色丹丸,是不是他献给秦始皇的?”微张着小嘴,蒋晓艳傻愣愣地看着我,我寻思了一下,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觉得有可能。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他,你还能找出一个比他更靠谱的人么?”
“那倒也是,可我还是觉得奇怪,就你这些说法,是从哪里得来的?你说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那,证据在哪里?你要让我相信,总要给我一个确切的出处才是。”蒋晓艳说着,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苦笑一声,勉强坐起来,“既然说到这里,必须跟你讲清两件事。第一,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我媳妇,我说着你听着,爱信不信。第二,就算你想让我拿出证据来,也不应该这么对我说,最少,你也撒个娇求求我嘛。”
我说着,摊开手摆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来,蒋晓艳翻着白眼扭过头去,脸上写满了无奈,“行行行,臣妾知错了,下次肯定不这样。”
“这还差不多。”看她态度还算不错,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蒋晓艳抿着小嘴做乖巧状,绕到沙发一边侧身坐下,两只小爪子,异常熟练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那个杜琪琪,没有那种关系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妞儿的温柔服务,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在她的房间里,呆了不到一小时。”
”一个小时还不够?你想做多久?”悄无声息地加重力道,蒋晓艳掐着我的肩膀,那样子,不像在按摩,倒像是在发泄某种不满似的。
“别说的那么色-情好不好?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我说着,反手抓住蒋晓艳的一只小爪子,顺带着,仰头看她。酥-胸下,穿着睡衣的蒋晓艳狠狠一撇嘴,“就是知道你,所以才不信。你就一臭流氓,色胆包天,什么都敢干。而且,那种细腰长腿的小妖精,不正是某人最喜欢的类型么?别跟我说你不是,我知道,你就好这口儿。”
“看你说的……”被她寒碜得有些脸热,我捂着额头各种无语,“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啊。”
“想让人高看你,就眼干出一些让人高看的事儿。”蒋晓艳说着,撇着小嘴做傲娇状,“你说你,从我们走到一起开始,你干的都什么?亏你长了一张道貌岸然的,还自命清高,说自己是个修道之人呢。修道之人不应该是清心寡欲的么,都你这样?”
“何着,一天天累得要死要活的,还委屈你了是吧。”越来越感觉,有些事情应该好好谈谈了,我尝试着坐直了身子跟她好好掰扯下,可蒋晓艳,咬着嘴唇一声贼笑,又硬生生地将我按了下去,“诶呀!说你两句你就不爱听了?再动一下,让你好看。”
“呀呀呀,这把你能耐的……”深感不服,却也不想跟她闹起来,我一侧身,将被子往上拽了拽,“不行,这个事情必须说清楚,一天天老拿那点事儿挤兑我,今儿这事儿要是不掰扯明白了,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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