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短暂的联盟

余振新从破碎的窗口翻出，落地时左臂的蓝黑色血管微微发烫。宿舍楼内已无活人，但远处传来的枪声让他瞬间绷紧神经——

砰！砰！

两声紧凑的手枪射击，接着是丧尸犬特有的尖锐吠叫。

他压低身形，循声绕过燃烧的废墟，在宿舍区中央的花坛旁看到了枪声的来源——

两名幸存者背靠背站在水泥台阶上，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男子手持格洛克17点射逼近的丧尸，另一个扎马尾的女人则用P99手枪对付三只从侧面扑来的丧尸犬。

他们的枪法很准，但弹匣即将见底，而四周的丧尸越聚越多。

余振新没有犹豫，AK-47抵肩开火。

哒哒哒——！

7.62mm子弹横扫尸群，最近的五只丧尸像割麦子般倒下。两只丧尸犬调转方向扑来，被他一个三连发打爆头颅。

“Up the steps!”（上台阶！）他对那两人吼道。

鸭舌帽男趁机更换弹匣，女人则惊讶地看了眼余振新泛着蓝黑色光泽的左臂，但什么也没说。

三人形成三角阵型，暂时压制住了尸潮。

最后一只丧尸倒地后，女人立刻从腰包掏出两个P99弹匣和P99手枪扔给余振新：“Thanks for your help man. Your AK47 is out of ammo, right?”（感谢你的帮助伙计，你的AK没子弹了吧？）

余振新接过弹匣，挑了挑眉——这女人观察力很敏锐。

“Is there anyone alive nearby?”（附近还有活人？）他单手上膛，检查P99的状态。

“The underground cold storage of the town hospital.”（镇医院的地下冷库。）鸭舌帽男喘着气说，“There are a few survivors in hiding, but..”（有几个躲起来的幸存者，但是……）

“But there's a Blackwater patrol.”女人打断他，指了指余振新左臂，“They catch people like you.” （他们专门抓你这样的。）

余振新眯起眼：“How do you know that?”（你们怎么知道？）

女人掀起袖口，露出手腕内侧的蓝黑色细纹——比余振新的浅得多，但确实是一伙人。

余振新将手枪揣进兜里，随后问道：“Are you going to the hospital?”（你们去不去医院？）

鸭舌帽男摇摇头，指向西北方：“We have companions waiting for rescue at the sewage treatment plant.”（我们有同伴在污水处理厂等救援。）

“Do you know Professor Zhang?”（你们知道张教授吗？）余振新突然问道。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The old huanese guy who studies viruses?”（那个研究病毒的华国老头？）鸭舌帽男压低声音，“I heard it was taken away by Blackwater three days ago.”（听说三天前被黑水带走了。）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黑水的装甲车正在靠近。

“Take care.”（保重。）女人最后看了余振新一眼，拉着同伴快速钻进一条小巷。

余振新没有挽留。他检查了P99的状态，15发9mm子弹，带消音器，是适合潜行的好武器。

转身望向镇医院的方向，那里的十字标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通往医院的主干道上，至少三十只丧尸在游荡，更远处还有黑水巡逻队的探照灯扫过。

左臂的蓝黑色纹路突然传来刺痛，仿佛在催促他前进。余振新将AK背在身后，给P99装上消音器。

“那就去看看。”他自言自语道，“看看这血到底能换多少条命。”

夜风卷着灰烬掠过废墟，余振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往医院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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