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瑜一直以为他爆发的时候,就是恶魔之血涌动的时候,哪里想到会是中毒呢?
而且父王母妃明明就是这么告诉他的,说他是——
他不懂。
“那为何我爹娘要对我说,那是……恶魔之血呢。”
难道这次又是他看错了吗?父王母妃压根就不喜欢他,他们来寻找他是另外有原因的吗?
“小哥哥,你千万不要怀疑你爹娘对你的疼爱之心。我想,就连你小舅舅都这样,你们家肯定是得罪了很了不起的人物了,所以他们这样说,定然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的。”方冬乔宽慰着宫天瑜。
宫天瑜愤恨地握紧了双拳,阴狠道:“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害小爷,小爷定要查出来,不管是谁,小爷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可千万别啊,你爹娘肯定知道些什么的,若非如此,怎会瞒你说不是中毒,而是恶魔之血呢,所以你千万别冲动,到时候反而害了你一家子的人。”
方冬乔劝着,早知道他如此冲动,她有些后悔告诉他实话了。
那宫天瑜听方冬乔这么一说,小嘴抿成一条线,随后他缓缓地松开了拳头。
“总有一天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小爷我,发誓。”
方冬乔听得他只字片语,但从这么一句话中方冬乔也听懂了。
看来宫天瑜这小正太还算不笨,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长计议以便徐徐图之。
方冬乔欣慰地拍了拍宫天瑜的小肩膀。
“小哥哥,乔儿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够做到的,不过,乔儿希望你能够好好地读书,不要当一个只会武功的莽夫,要当一个有谋有略的大将军。”
“嗯,小爷一定会做到的。”宫天瑜此时的眼神,无比地坚定,锐不可挡。
“那好,你一定要努力。现在乔儿要去找师父了,你去你小舅舅那里吧,以后我们在京城相见。”一到方家村,方冬乔就跟宫天瑜分道扬镳了。
方冬乔生怕容若辰起疑,便让大哥方景书陪着她一起上了山。
“小妹,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嗯,大哥,乔儿真的决定好了。那个漂亮的大叔虽然很危险,但是人还不错,而且他们再留在方家村就会威胁到我们一家人了,所以乔儿决定出手救他。”
对于腹黑的大哥,方冬乔不想隐瞒什么,就算她想要隐瞒,她知道他大哥也会看穿她的,所以倒不如实话实说,这样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兄妹两个也可以好好商量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方景书眼见方冬乔下了决定,他温和地抚了抚方冬乔的头。
“既然乔儿决定了,那么就去做吧,大哥支持你。”
方景书牵起方冬乔的小手,蹲身下来。
“不过你要答应大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先保护好自己,行吗?”
“嗯,乔儿答应哥哥,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方冬乔一把抱住方景书,靠在方景书的肩膀上。
大哥的怀抱跟娘亲一样,暖暖的,令人贪恋。
方景书见罢,嘴角扬起。
轻柔地抱起方冬乔,兄妹二人在山上随意地逛了逛,逛累了,他们二人便靠在小山坡上坐了大概一个时辰,然后方景书就背着方冬乔下山了,转眼间进了家门。
晚饭,饭桌上少了容若辰,叶老跟宫天瑜,一贯有怨念的方景泰见没人抢食物,反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方景书优雅地吃完饭后去了书房温书,他明天就要去县上参加第一场考试了。
明日,县试。
方冬乔可是牢牢地记住这个日子的,回了房间,方冬乔立即就取出了那支温润碧透的玉簪子,想着明日定然要给大哥一份惊喜,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旁边,闪身去了空间。
进了空间,方冬乔先用意念将药田里的所有植物都浇灌上了空间水,随后推门而入,去了药房。
她用意念扫了扫药房所有的药柜子,将各种有用的药粉药水药膏全部打包了二份,什么金创药了,断肠粉,消痕膏了等等,毒药解药伤药什么的全部都配上一份使用说明跟注意事项。
又用意念从药田空间里拔了一株千年成分的人参,一株千年成分的灵芝,随意用旧纸包好。她在采集冰魄雪莲花瓣给容若辰解毒的时候,又想起宫天瑜那小正太被邪毒折磨的样子,担心他回京之后再次被人给毒害了,便从冰魄雪莲的原株上多采集了三片花瓣下来。
做完这些,方冬乔带着两大包袱从空间里闪出来,将两大包袱放到一旁,方冬乔上了榻,脱了外衣外裤,躺进了被窝中,临睡前,她又看了一眼枕头内的那支玉簪子,嘴角带着笑容地入了梦乡。
明日,要早起。
她在心中记着。
隔天,外面还是黑蒙蒙的,方冬乔已经清醒了。
听到爹娘在外头小声地说着话,想必是早早地起身为大哥方景书准备了。方冬乔不敢睡懒觉错过送大哥去参考的时机,她快速地穿衣叠被,轻巧地下了榻,跑去洗脸刷了牙后,回转房间取了枕头内的那支温润碧透的玉簪子,小腿迈得极快地去了书房。
果然,书房的油灯亮着,橘黄色的柔和光芒淡淡地照在方景书那张清俊的面容上,越发映衬得他眉目温和,清雅如玉。
他在整理着书籍,见门外有动静,手上停顿了一下,抬头便望了过去。
“是小妹啊,怎么不多睡会,现在天还没亮呢。”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哥哥姐姐都起来做榜样了,小妹又怎敢贪睡呢?”方冬乔俏皮地一蹦一跳地凑到方景书面前来。
“调皮的丫头。”方景书蹲身下来,宠溺了点了点方冬乔的额头。“大哥怎么不知道小妹何时学得这么文绉绉的了?”
“家中有大哥这样有才学的神童在,小妹当然也要学得跟文人那般才行,免得出去被人说有辱斯文啊。”方冬乔笑嘻嘻地回着。
“越说越不像话了,年纪小小,心思倒不少,小心多思多病。”方景书打趣着方冬乔,将文房四宝安置妥当了。
“大哥取笑我,乔儿不依了。”方冬乔撒娇地抱住方景书,方景书只得抱起她,停了手,反正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差耽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干脆就陪着方冬乔说话。
“好好好,大哥错了,大哥不该取笑乔儿,行了吧?小丫头。”方景书笑着赔礼着,方冬乔双手环住方景书的脖子,小小的脑袋靠在上头,磨蹭来磨蹭去,很像是一只正在跟主人赌气撒娇的猫咪。
“乔儿,不许再闹了,快点松手了。”方冬乔那颗小脑袋这么磨蹭,方景书觉得脖子那里痒痒的,缩了缩。
方冬乔发现大哥方景书的耳根带上了淡淡的红色,忽而像是捕捉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似笑非笑地盯着方景书。
“大哥,原来你怕痒啊。”方冬乔嘿嘿地笑着,两个黑水银般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微翘的睫毛流萤飞转着。
只见她抱着方景书的脖子不撒手,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磨蹭得越发厉害。
“乔儿,快点松手,下来。”方景书口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就不下来,就不下来,乔儿就喜欢这样亲近着大哥,抱住了就不撒手。”方冬乔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
方景书看着方冬乔一副顽劣的样子,狠狠心吧,想将她的两只小手给从脖子上抓下来,又怕将她的小胳膊给拽伤了,如此,倒也只能抱住她坐了下来,任由方冬乔挂在他的身上了。
“乔儿,告诉大哥,你今儿个是来干什么来了,往常你可不像今日这般撒娇的。”方景书托住方冬乔小小的身体,平视着她,一双温润的眸子,水色朦朦。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着大哥?”方景书习惯性刮了刮方冬乔的小鼻子。
“才不是呢,大哥小瞧乔儿了,难道只是有事的时候乔儿才会这般亲近大哥吗?”方冬乔嘟嚷着,明显不高兴了。
方景书看着方冬乔气鼓鼓的腮帮子,被她逗笑了,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那么我家小丫头,若不是有事要求着大哥,莫非是要给大哥送礼吗?”
“大哥好聪明的哦,乔儿就是来给大哥送礼物的哦。”方冬乔笑得明灿灿的,从怀抱里小心地取出那支温润碧透的玉簪子,方冬乔在方景书的面前晃了晃。“怎么样?这个礼物可称大哥的心,乔儿可是精心挑选的哦。”
“无缘无故的,为何要送大哥礼物?”方景书接过方冬乔手中的玉簪子,心头一暖,眉目如画般温和起来。
“怎是无缘无故呢?乔儿可是牢牢记住大哥今日去参考呢。因而前几天娘本想给你做那套明兰色的衣袍,是乔儿让娘改做了那雨后天青的料子,配着乔儿昨个儿买的玉簪子刚好。”方冬乔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方冬乔的身上爬了下去。
“大哥,你等会哦,乔儿去去就回。”方冬乔迈着小腿,飞快地出了书房,回了自个儿的屋子,追着云氏就问。
“娘,娘,前几天给大哥做的那身雨后天青的长袍呢,娘放哪儿了?”
“就在这儿啊,娘给叠放好了,正想着给你大哥送去呢。”云氏从一个衣箱中取出一套衣袍,正是方冬乔说的那件雨后天青的长袍。
“娘,你歇着吧,乔儿给大哥送去就好了。”方冬乔抱了这件长袍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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