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方夏瑶杏眼圆瞪着,恼怒地呵斥了一声,转过头去红了眼睛,就不再理会方冬乔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这话也是你能说得,传出去,可是要坏了你姐姐的名声。赶紧的,给你二姐赔礼道歉,要不,我这个做娘的也不饶你。”云氏脸色忽然间变了。
方冬乔一想,这话还真的不能随便说。
前世这种笑话,别说是亲姐妹之间了,就是朋友之间也是随意开得了玩笑的,可是在这个时代,还真的不能开这种玩笑。
一个不慎,还真的有可能毁了姐姐一辈子。
这样一想,方冬乔慌了,也急了,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落下去。
“二姐,好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妹妹说话没个把门的,姐姐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妹妹向你赔礼道歉了,姐姐你可不要不理我,你打乔儿也行,骂乔儿也好,就是不要不理乔儿。”
方冬乔拼命地摇着方夏瑶的胳膊,她也红了眼睛。
方夏瑶见方冬乔这副惊怕到的表情,又见她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于心不忍,抱过方冬乔来,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
“好了,别哭鼻子了,姐姐没有不理乔儿。只是以后,这样的话,乔儿可不许再说了。”
“乔儿记得了,姐姐放心便是了,乔儿以后定然是不会再开这种玩笑的了。”
有这样一次的经历就足够了,方冬乔可不想这位真心疼爱她的姐姐因此而伤了心,日后跟她起了隔阂。
方冬乔抱住方夏瑶,趴在方夏瑶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
方夏瑶见了,脸上终于有了笑脸,她抱着方冬乔坐了下来。
“吃饭吧,再不吃饭,姐姐可就白给你热了饭菜了。”
“嗯,乔儿吃饭。”
方冬乔本想拿起掉落的筷子吃饭的,哪想方夏瑶早早地给收拾了起来,用干净的帕子细心地给筷子擦拭过一遍,再送到方冬乔的手里。
“现在可以用了。”
“谢谢姐姐。”方冬乔对着方夏瑶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后埋头吃了起来。
方夏瑶见方冬乔的筷子没在红烧鱼上动过一筷子,想着便似明白了,去了厨房取了新的一双筷子,将那盘中半条鱼的鱼刺给全部挑了个干净,然后夹了鱼肉到方冬乔的饭碗里。
“吃吧,姐姐给挑干净了,这样乔儿就不用担心怕卡到刺了。”
方夏瑶浅浅地笑着,娴静而温柔。
方冬乔不知道为何,鼻子发酸得厉害,又使劲地吸了吸,将那鱼肉扒进嘴里,吃着香香的,味道真好。
抬头看了看方夏瑶,她觉得二姐越发地好看了。
话说,方家二房的五个孩子,长得都不差,尤其是大哥方景书,长得都让方冬乔觉得基因突变了,这相貌也实在太出众了点。
当然方明诚跟云氏的相貌自然也是不错的,要不这方家二房出来的孩子能个个都长得这么好啊,要知道,这遗传基因还是很重要的,这上代人长得好,下一代的只要不是长歪了,定然都是相貌不错的。
只是先前就算长得不差,但家里人因着吃不饱穿不暖,个个面色都不怎么好,身体也瘦弱得很,倒是没怎么惹人眼球。
这段日子,一家人因为有空间水调理身子骨,又天天吃着空间出产的果蔬,倒是个个都吃得面色红润,白里透红的。
因而方夏瑶这个美人胚子,此时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很明显,已经露出了少女应有的娇丽姿态,再过几年长开了,她家姐姐定然是要被媒婆踏破门槛的。
只是一想到她家的姐姐不知道**到哪朵牛粪上,方冬乔脸上的表情就表露得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
“乔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姐姐没将鱼刺挑干净,你卡到咽喉了?”
方夏瑶在旁边给方冬乔剥着大虾,自然方冬乔脸上的表情看得是一清二楚。
此时的她,又惊又急。
方冬乔赶紧摇头。
“没,没卡到咽喉,只是刚才一时吃太快,有点咽到了。”
“你这小丫头,吃那么急干嘛,冒冒失失的,这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慢慢吃也就是了,姐姐去给你拿杯温茶来。”方夏瑶唠叨着去给方冬乔倒了一杯茶。
方冬乔一点也不嫌方夏瑶唠叨她,她心头暖暖的,反而感觉很幸福。
姐姐真好!
云氏在旁见她们两姐妹真的没落下什么心结,倒是放了心,继续绣起了绣品。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方冬乔吃饭的声音,方夏瑶剥着大虾的声音,云氏挑针刺绣的声音,都是细细碎碎的,听不得真切,窗口外仿佛又传来一声又一声的读书声,似是从方家的书房传过来的。
一室的,安宁,温馨。
黄昏,晚霞映得天边红彤彤的,山野之间,一抹雨后天青的身影逐渐地进入庄稼地里干活的村民眼中。
来人眼神温润,唇角微扬,迈步之间,晚风轻轻地拍着他的衣袂,公子如玉,端得上是一位俊秀至极的美男子。
“这是方家二房的大郎吧?”刘家婶子不敢确定地问着自个儿当家的。
“没错,我看着像是明诚家的书哥儿。”
刘伯揉了揉眼睛,再细看了一会儿,朝着自个儿的婆娘确定地点了点头。
“这书哥儿这是咋长的?半年前咱来方家村走亲戚的时候,可是见过书哥儿的,那个时候也没见书哥儿有这般摸样的,这,这长得,都比得过县城苏家那个美名在外的大公子了。”
刘家婶子语气中带着无比的倾羡。
这边方景书回家途中闹了一个插曲,那边方冬乔可是早早在门口盼着大哥方景书了。
宫天瑜见方冬乔这都跑进跑出好几回了,就这么眼巴巴地等候着方景书回家,他心里可别扭了,这一不舒服,就忙拉住方冬乔,不让她再往外跑出去张望了。
“乔儿妹妹,你大哥该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回来的,你这跑进跑出的,可是白白折腾了。”
“我这不是急着想要知道大哥考得怎么样了吗?”
方冬乔再次跑到门外去,四处张望着,看看方景书究竟回来了没有。
“乔儿妹妹,你着急也没有用啊,还是进去吧,在家里等你大哥不是一样吗?”宫天瑜牵过方冬乔的手。
“道理是这样没错的,可是我还是想在这里等我大哥回来啊。我想无论大哥考得好不好,有我这个小妹这样等着他回家,大哥看着我,就算考砸了,心情也会好些的。”
这就跟前世高考一样啊,方冬乔虽然相信以大哥的实力肯定没问题,但就是忍不住担心着,担心着万一临场发挥失常了,她家大哥会不会哭鼻子啊。
“你这是什么道理,你难道还不相信你大哥吗?依小爷看,你大哥不会考砸了的,这不过是第一场县试而已,明后天还有府试,院试呢,再往后还有乡试,会试,殿试,按照你这个担心法,你小心小小年纪就白了头发哦。”
宫天瑜绝对不说是因为他不喜欢方冬乔这么关心方景书。
方冬乔听宫天瑜这么一说,不由地皱了皱小鼻子。
“考个秀才而已,要考那么多场吗?”这可比高考还难啊。
“当然不是,考秀才只要通过三场考试就行了,今个儿是县试,明后两天参加府试跟院试后,你大哥只要都通过了,便有了秀才的名号,考中了秀才就是生员了,生员才有资格去参加科举考试。”
“若是你大哥考得出众,得了一个禀生的话,不但可以免费进州学,还能得到朝廷按月发给的禀米银两呢。当然,有钱人家的公子,父母捐些银子也是可以得到一个生员资格的,但是最多就是增生,要嘛就是附生,这秀才也是分等级的哦。”
总算有方冬乔不如他的地方了,宫天瑜得意地给方冬乔解释着。
“那照你这么说,这有钱就不用考了,什么都银子捐好了。”
看来在哪儿都一样,有钱有势的总是高人一等的。
方冬乔鄙夷着,宫天瑜却没觉得这有什么。
“这有什么,也不是谁都捐得起那个银子的,小爷告诉你,一个生员资格就得用万两银子捐上去才行,若等到还要捐个官当当的话,哪怕是七品县令,那也得十万雪花银子,哪有那么容易的。”
“这捐官还有明码标价的?”方冬乔吃惊不小。
“难道这皇上就不担心,这当官的都用银子捐的,这还能……”
方冬乔这话还没说完呢,宫天瑜就瞪了方冬乔一眼。
“朝廷哪有那么多官位可以用银子来捐的,当然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凭得真才实学参加科举考出来的。何况这捐银子的,无论怎么捐,官位肯定不是什么实缺,品级到了五品也就到顶了,再上去就绝无可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还差不多。”方冬乔听了这个才心里平衡了点。
“不过小哥哥,你咋知道那么多的?难道你爹当过主考官?还是你们家也有人捐过银子买过官啊?”
哼——
宫天瑜一听方冬乔这么说,当场冷着脸,不悦地瞪着方冬乔。
“小爷家需要捐什么银子啊,小爷家是世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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