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一心向着方冬乔的木莲,哪怕觉得今个儿的小姐有些疾言厉色,看着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她还是打从心底地认可着方冬乔,她也认为这件事情是木棉做错了,大错特错了,若是换成她是小姐的话,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木棉的,谁叫木棉动了最不该动的心思,让主子陷入危险之中,这可是身为下人的大忌。
因而到了这个时候,原本四大丫鬟之一的木棉,竟然没有一个丫鬟站出来为她求情,如此,其他的二等丫鬟,三等丫鬟还有粗使丫鬟,心里头哪个不是跟明镜似的,都想着木棉这次是触犯到小姐的底线了。
若不然,小姐不会看着这样的木棉还无动于衷的。
所以这会儿她们自然也是无人敢上前为木棉说一句话的,她们怕惹得方冬乔发火,那闪躲还来不及呢,哪有主动上前去撞到小姐火头上去的,因而此时的木棉,就等同于众叛亲离了。
恐怕这会儿连她自个儿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对着她巴结的底下小丫鬟们,如今一个个避她若瘟神一般,而同她一向交好的木槿青萝木莲,她们三个人竟然也不会在小姐面前美言几句,替她求求情,想着,木棉就愤恨不已,怨毒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木槿青萝木莲三人。
而方冬乔见到木棉这般表情,当即冷道:“这会儿你不用想着别人替你求情了,想一想你自个儿做的事情吧,单单一项叛主行为,本小姐就可以定你死罪,让手下的人活活将你杖毙了!”方冬乔淡漠地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木棉,木棉到了这个时候,方醒悟过来,而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她才开始惶惶不安了。
不过到了这会儿,她还是咬紧牙关没有说实话,只是一个劲地求着方冬乔。
“小姐,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方冬乔这个时候对木棉这个丫鬟那是完全失望了,她这是已经魔障了,中了一种魅惑的毒药,无药可救,一旦入了情,便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木棉了。
想着,方冬乔背转身去,使了一个眼神给木槿,木槿立刻上前来,恭敬地低头,等候方冬乔的吩咐。
方冬乔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木棉,又看了看木槿,道:“去,将于嬷嬷去请过来,本小姐有件事情让她去处理。”
“是,小姐。”木槿下去不到一刻功夫,就从旁边的一个独立小院子里头找到了正从外头回来的于嬷嬷。
这于嬷嬷最近给方冬乔在外头采买良田宅子还有庄子不说,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行事,还得秘密暗中进行着,不得让旁人知晓,因而她这身子骨在外头这回可是奔波得惨了。
这会儿刚回来,想要喘口气好好地歇息一会儿呢,这木槿就来找她了。
不过她一听到是方冬乔叫木槿过来找她,说是有事情要她去办理,当下也就顾不得腰酸腿麻的,赶紧跟着木槿去了方冬乔的正院里头。
这她刚进去,便看到跪地磕得满头是血的木棉,其他丫鬟就在旁冷眼看着,谁也不敢到方冬乔面前给她说一句好话,就任由木棉那个丫鬟那般狼狈不堪地磕着头。而小姐方冬乔看着面色冷冷的,一句不吭,显然是动了怒气。
这于嬷嬷想着也不知道木棉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小姐大动肝火了,她刚想去斥责木棉丫头几句,然后准备在方冬乔面前说几句好话的时候,就听到方冬乔叫她过去了。
而当她听到方冬乔说了木棉这丫头这回做错了什么事情后,那于嬷嬷别提说是想要给木棉求情,那是恨不得上去刮她二个耳光,踹这个丫头两脚。
这丫头做事实在是太狠心了,竟然差点害了自家的主子性命不保,这于嬷嬷那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要知道,她在这个世上已然没有亲人了,小姐方冬乔答应给她养老,免了她奴籍不说,还想认了她当义母,这事于嬷嬷可不能答应,要知道这上头可是有老爷夫人的,她一个嬷嬷,怎么可以当小姐的义母呢,因而这于嬷嬷虽然拒绝了方冬乔的提议,却是打从心底将方冬乔看成她亲生女儿那般疼爱着的,这会儿你说木棉竟然想害了她的女儿,害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人却差点失去了,你说这于嬷嬷能不恨毒了木棉吗?
所以当方冬乔一提出让她将木棉带回给容三公子容若辰,交给容三公子全权处理之时,那于嬷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接叫了两个魁梧的汉子,拖着木棉就要将她给带出去了。
这木棉到了这时,她才真的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了。
“小姐,小姐,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出来,还望小姐原谅奴婢,原谅奴婢一次吧。”
木棉哭叫着挣脱开了两个汉子,直直地扑到了方冬乔的脚边。
“小姐,奴婢什么都告诉小姐,奴婢什么都说,还望小姐饶了奴婢一命,求求小姐了。”
木棉哭得梨花带雨的,方冬乔却冷冷地哼了一声。
“先前本小姐给你机会说,你却还要狡辩,口口声声说着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不肯对本小姐坦言相告。你道本小姐不知道你那么点事吗,不过是你以为可以一朝乌鸦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你以为可以攀登上二皇子那棵大树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是不是?”
“你当本小姐不知道你是拿相爷府当抵箭牌吗?你当本小姐愚蠢到不知道你一直要挟着木绣让她给你做掩护,让你出去偷偷地跟二皇子幽会吗?你当不知道本小姐已经知道了你不止一次出卖给消息出去了吗?”
方冬乔连着说了那么多,说得木棉瞪大眼睛,似不敢相信方冬乔竟然已经完全掌握了她所做之事。
而方冬乔却直指木棉继续道:“你可知道吗?就在前几天木蝶跑来告诉本小姐,说你跟二皇子在外头偶遇碰面之事,本小姐就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了。因而本小姐让木槿青萝二人带着阿牛跟荣安出去,边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边传递了假消息给你,果然,你按耐不住,以为又可以跑到二皇子那里立功了,因而你再次出卖了本小姐,以换取你所谓的荣华富贵,不是吗?”
“小姐——”到此时,木棉已经喊不出那个求字了,而方冬乔痛恨地看着她。
“你可知道吗?在木槿青萝抓了你过来的时候,本小姐还想着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本小姐会想着你只是因为情之一字看不透彻而误入了他人的陷阱,但是这会儿你的表现,你的所作所为看来,你是压根没有知道错了,你压根不觉得背叛本小姐是做错了,你还在侥幸地想着,只要本小姐饶过了你,你还想继续靠着出卖本小姐,踩着本小姐的尸体去过你所谓的富贵生活,不是吗?因而木棉,到这会儿,本小姐还能容得下你吗?还能养虎为患,放你归山吗?”
话到这里,方冬乔已然口气冰冷如剑了。
“如今,就算你想要说些什么,本小姐也不想再听你说些什么了。嬷嬷,带她走吧,本小姐从今往后都不想再看到她这个人了。”
方冬乔冷着脸转身过去,不再理会木棉那一脸呆滞的摸样。
而于嬷嬷听得木棉这个丫头竟然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是横眉冷眼,让那两个魁梧的汉子赶紧拖着木棉出去,免得碍了方冬乔的眼。
“快点,将这个丫头赶紧拖出去,快,不要让她呆在这儿了,免得脏了小姐的院子。”
于嬷嬷催促着两个汉子赶紧办事,她还示意方冬乔放心,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方冬乔自然相信于嬷嬷的办事能力,也相信她绝不会给她办差半分,因而一挥手,就任凭于嬷嬷处置木棉之事了。
而那木棉到这会儿知道求情已然无用,竟然还嚷嚷着:“方冬乔,你没有权利处置我,我马上就是皇子妃了,你压根没有权利处置我,你若识相的话,快快放了我,放了我!若不然,二皇子知晓的话,定然要你好看。”
木棉这个时候竟然还叫嚣着,妄图想要方冬乔放了她,她这可真是将自个儿往绝路上逼了。
那于嬷嬷冷眼一横,直接拿了外头的抹布,往木棉嘴里一塞,堵住了她的嚷嚷声。
“该死的丫头,这会儿你且再张狂一些,等到了容三公子那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能耐叫嚣着。”
于嬷嬷狠狠地踢了木棉一脚,吩咐着两个汉子将她捆绑起来,装进了麻袋之中,直接从后门出去,让李伯赶了一辆马车过来,将木棉往马车上一扔,直奔容国公府而去。
而竹荷院的方冬乔见于嬷嬷将木棉那个可恼的丫鬟带出去了,她的面色才算有些缓和了下来,当她缓和下来的时候,她招手让木绣到她的房间来一趟,其他丫鬟,方冬乔直接让木槿跟青萝二人去敲打一番,让你们记住今个儿的教训,若是敢背主的,这木棉就是最好的下场!
当然,对于木绣的事情,方冬乔因为她害怕木棉的告发,以至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算得上是包庇罪了,因而方冬乔让木绣领了三个月粗使丫鬟的活计,看她三个月之后的表现,若是表现好的话,她再给她恢复原来二等丫鬟的份例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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