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窈:在下花惊窈,阁下贸然拜访,所为何事?
萧茗谢心中一紧——刚在迷阵中,他竟丝毫不曾察觉到生命的气息,若是这个人是敌人,轻而易举就可以杀了自己
转过身,他看到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一袭黑袍,盘坐在一架银色丹炉旁边,漆黑的双眸深不可测
银色丹炉,象征着丹师学院亲传弟子的身份——这个人并不是引路童子口中那个药剂学院唯一的弟子
萧茗谢:在下萧茗谢,奉师尊之命前来寻人,不知阁下是否知道药剂学院的弟子在哪里?
花惊窈:你师尊是何人?
萧茗谢:家师温季含,药剂学院之人
花惊窈:呵,那个老头收徒倒是收得利索
男子冷笑着,冲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唤了一声
花惊窈:阿南,有人找你!
伴随沙沙的树枝摇晃声,一个长相精致的青年从树上一跃而下,语气兴奋
季礼南:是不是温季含那个老古董终于决定收我了?
“老古董?”
闻言,萧茗谢的嘴角抽了抽——形容的真是“贴切”啊!
对于很多散修来说,温季含的性格确实非常古板,也担得起“老古董”这个称呼。但他可不相信,这个精致少年会是散修
花惊窈:不是,是他
季礼南:嗯?你是谁啊?
季礼南回过头,并没有看到日思夜想的温季含,反倒是一个似乎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面带微笑,注视着自己
花惊窈:他自称是温季含的徒弟,那老头让他找你
花惊窈语气淡淡,宠溺的目光在眼里一闪而过
萧茗谢微微眯了眯眼,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关系,至少花惊窈是这样
季礼南一听花惊窈的介绍,立刻就炸了毛
季礼南:他?一个没成年的小屁孩?温院长怎么可能收他为徒?就他那病怏怏的样子,哪里像个懂药剂的人?没准千叶葵和锯齿葵都分不清!
萧茗谢:千叶葵,叶尖半指处带有钝刺;锯齿葵,叶茎半指处带有锋利的锯齿,酷似千叶葵钝刺。
萧茗谢:二者虽极为相像,但千叶葵喜阴,可入药;锯齿葵喜阳,有剧毒
说到这,他歪了歪头
萧茗谢:我说的对吗,师兄?
季礼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少年。
千叶葵锯齿葵是他最近才看的一本古籍中讲述分辨方法时,所提到的两种药材,刚才一时口快说了出来,没想得这个少年居然真的知道
季礼南:哼,你也别得意。药剂学注重实践,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可说明不了你的能力,我还是不认为你有资格做温院长的徒弟
“哎”萧茗谢轻轻叹了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师兄,除了年龄比自己大以外,就是个只认医术不认人的医痴
萧茗谢:那要怎么样你才会认为我有资格呢?
季礼南:怎么样都行?
萧茗谢:对,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样都行
听到萧茗谢的话,季礼南的暗中闪过一抹狡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季礼南:跟我比赛,内容就是药剂,怎么样?
萧茗谢:啊?私下里比这个不太好吧,连做公证做裁判的人也没有,而且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
萧茗谢犹豫着
季礼南:你不是温院长的徒弟吗?应该请得到一个公正的药剂学院的老师吧!
想了想,萧茗谢还是摇了摇头
季礼南:你不敢?
季礼南的语气尖锐
萧茗谢:不是不敢,只是这样比又没有什么意义
季礼南:你要意义?那我们就赌吧!今年的学院祭快开始了,你我二人就代表药剂学院参赛,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萧茗谢:好
季礼南只见面前这个少年一改之前的犹豫,答应得十分爽快,心中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仿佛,这个少年就是在等着自己提出这个赌约
不知怎的,有点发怂
季礼南:先说好,不能太过分啊!
萧茗谢眉头一挑——这个师兄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萧茗谢:当然,你可是茗谢的师兄,茗谢绝不会为难你的
萧茗谢弯腰应是,低头的一瞬间,嘴角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
季礼南: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吧!到时候我可不想被说成欺负刚入学的孩子
萧茗谢:是,茗谢告辞
等萧茗谢离开,一直沉默地摆弄丹炉的花惊窈抬起了头
花惊窈:阿南,你答应得太草率了!
#季礼南:我知道啊!
季礼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苦闷地托着下巴
#季礼南:啊,这下完了。他要是真懂还好,这要是个初学者,我跟他比赛,我脸还要不要了啊!
他烦躁地往后一仰,双臂撒泼似的在半空挥了挥。
花惊窈瞥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捏了捏他圆嘟嘟的娃娃脸
花惊窈:所以说你是个笨蛋啊!
#季礼南:啊?
面对花惊窈的“突然袭击”,季礼南脑子一懵
花惊窈:唉,你这脑子也是没救了。你提出赌约后他答应得那么爽快,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啊。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一下别输了吧!
吃到豆腐的花惊窈心满意足地缩回了手,若无其事地提醒道
#季礼南:哦!
花惊窈:好了,我也该回学院了。你好好准备吧,只有五天喽!
看着花惊窈远去的背影,季礼南的眼神十分复杂。
他早已感觉到了好友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但就目前来说,他接受不了,因此就一直没有戳破
#季礼南:希望他可以克制住吧!
他喃喃着
转身离开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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