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再一次艰难地说道:“你先放开我,我才告诉你。”
身后的永安侯传出一阵冷笑,说:“不知死活。”
说着永安侯的手指更加缩紧,想要将陶芷置之死地。
也就是此时,陶芷艰难吐出一句话:“烽……火……令。”
永安侯一听脸色一变,手中的力道虽然松了一分,但是还是没有放下,问道:“你再说一遍。”
陶芷重复道:“烽火令。”
这时永安侯才放开她,面对面。
永安侯上身没有一物,下身只有亵裤。
而陶芷的脸上花里胡哨的一片,就像是一个鬼,永安侯根本也看不清楚陶芷的长相。
两人相见都皆是一愣,没想到对方这幅模样。
顿时高高在上的永安侯,仿佛就变得没那么好贵了。
永安侯打破这静寂,说:“快说,你知道烽火令,你到底是什么人?”
陶芷一伸腿,向着永安侯的下腹踢去。
毕竟是习武之人,永安侯的反应要比别人快一份,只见永安侯膝盖内靠,并膝,陶芷的腿,竟然被他夹住。
他们本来就靠得近,而现在更加的暧昧,但是永安侯神色依旧紧绷,想着烽火令的事,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是个女人。
陶芷也是急不可耐,生死攸关,怎么可能能不急。
这样怪异的姿势,并没有持续多久,永安侯松开腿,一只手又要去勒住她的咽喉。
陶芷不会在给他那样的机会,顿时又投进河流中。
永安侯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不加思索也投进了河流中,两人又在水中一阵撕扯。
永安侯在水中施展不开力气,只能使上一股蛮力,可是柔能克刚,永安侯的力气还是被水所阻隔,但是陶芷占了上风,又是拉扯又抓打,好不热闹。
永安侯又不能杀死她,毕竟她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手下留情,想去抓住她的手臂,却抓住一团绵软之物,永安侯一愣神。
连陶芷也愣住,这次不是摸,而是抓,顿时面颊洪丹丹一片,愤怒上了心头,扭头,就用尖利的爪子去饶永安侯。
永安侯没有想到陶芷蓄势待发,绝地反击,顿时被陶芷的指甲饶在脸上。
虽然是一点轻微的疼痛,永安侯却不温不恼,用尽了力气把陶芷从水中拽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永安侯爬在陶芷的身上,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而陶芷已经气到极致了,忘记面前是什么人,吼道:“让开。”
永安侯看着陶芷,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但陶芷这般野蛮的呵斥,他从来都不知道能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而去。
他所认识的女人,或是楚楚可怜,或是窈窕淑女,或是端庄敦厚,全然不似眼前的女子那样野蛮。
永安侯蹙了蹙眉。
就在这个时候,陶芷的手已经勾着了一旁的石头,陶芷抓住石头,刺向了永安侯。
永安侯连看也没看,直接扣住了陶芷的手,陶芷另一只手有所动之时,永安侯已经眼疾手快将她的手再一次扣住。
她不能动分毫。
永安侯这个时候,才发觉脸上被陶芷的指甲划开的口子,蜿蜒的一线的伤口,细如红线,开始从里面冒出几颗红豆般的血珠,最后聚集成一体,顺着永安侯的脸颊,徐徐滑落,一直滑落在永安侯的唇边,永安侯只觉得一种血腥味在自己味蕾绽放。
那滴血又从他的脸上滴落在陶芷的脸上。
陶芷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永安侯这时才露出一个邪邪的笑,伸出舌头将口边的血迹舔了回去。
“快说。”永安侯的眼神徒然变得阴毒。
陶芷不在挣扎,看着他说:“好,我知道烽火令,在哪里?但是你先放开我。”
永安侯微微迷起眼睛,但还是依言放开了陶芷。
陶芷刚刚才站起来,没想到脚下一滑,一下子跌倒而来。
永安侯也没有反应过来,陶芷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驱动,一下子扑进了永安侯,两个就这样唇贴着唇,接吻了。
来的太过突然,两个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永安侯才后知后觉,眼神中露出一丝言语之色。
突然四周顿时出现无数道身影,来时竟然无声无息,永安侯因为只顾上陶芷,所以才没有察觉出,身边已经出现了好多的人。
黑衣人那些长剑,动作飞速,太快,竟然看不清从何处而来,只见一个黑衣人冲向永安侯和陶芷二人,明晃晃的剑身比月还要清冷,闪烁着睁不开眼睛,不不一会儿,那长剑已经到了咫尺之间。
永安侯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前方只有陶芷,且正好挡住了永安侯,一时施展不开。
倏尔,永安侯将陶芷一同拉进了河水中,河流上游虽然是缓慢的,但是下游,突然变的湍急,永安侯和陶芷随着河流游动,但是无论如何怎么也上不了岸。
水无处不在,和上一次一样,脑袋渐渐模糊,意识渐渐消磨,眼前昏暗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陶芷才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大难不死,被河水冲上了岸边。
已经过了黄昏,天空寥寥无几的星辰闪烁璀璨,进了夜色的晚上,就能感受到丝丝的寒气,随风而来,陶芷的衣物已经被水打湿,更觉得得寒冷,发丝凌乱的搭在脸上,滴滴答答落下水珠。
陶芷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如初,眼神有些呆滞,身体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缓了好久,身体才有力气,当陶芷一站起来的时候,前方不远处有一束光亮,由于眼睛还有恢复如初,所以陶芷看着分外的模糊一片,身体随着自己的意念而动,趋使着自己向前走。
只不过才几步的距离,陶芷就感觉用了好久的时间,几乎是要将自己的体力耗光了。
那是一个篝火,篝火旁边坐了一个人,那人上身裸露,目光炯炯有神,但是却带着一股让人感觉寒冬的冰冷,这冰冷仿佛能入到血液中。
陶芷方才看清楚,那人是永安侯,他竟然还没有死,而是高端端地坐在这里。
永安侯并没有抬头看了,冰冷语气从他的口中传出来。
“你知道烽火令多少事情?”
陶芷在也不客气了,坐在篝火的旁边,冷笑一声:“这夜里的寒气虽然不是很重,但是水是山泉之水,到了夜晚就寒冷如骨,我在水边昏迷不醒,你置之不理,若是我现在没我醒来,只怕再过一阵子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陶芷说了一连串的废话,才终于说道了重点:“你竟然不顾我的死活,那么也不在乎烽火令的消息吧!如果你在乎烽火令的话,就不会让我在水边,既然你不在乎烽火令,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回答你的问题?”
陶芷也许太多次死里逃生,所以才无所畏惧,也许是河水太冷了,才说出与以前性格完全不同的话来。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永安侯不悦,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没有想到一个贱婢竟然能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永安侯说:“你若是想死,我马上可以成全你,但是你必须把烽火令的下落告诉我。”
陶芷已经无所谓地说道:“好啊!你来杀我啊。我竟然连死都不怕,那么就更不可能告诉你烽火令在什么地方!”
永安侯到是没有惊讶,而是冷冷地说道:“你可以不告诉我烽火令,你将会生不如死,最后连死也是一种奢望。”
永安侯这话说的十分的恶毒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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