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转过身,走了出去,没有过多久,就来到了徐舟的帐篷中。
帐篷中不止有徐舟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连斐济,永安侯,还有墨翟,除了这些人,还有其他的几个女人,正好陶芷也认识,一个宋清铃,她穿着一身粉红色如烟的衣衫,一头青丝柔顺而下,用了一个简单的珠钗简简单单的插着,乌黑飘逸的长发,整个人却散发出了一股冰清玉洁的气质。随着宋清铃的动作而动的衣衫,如被一阵风吹动翻动一样,像是杨柳依依一样,轻盈飘忽,脸颊上的酡红一片,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目,笑语盈盈暗香去,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眼角如丝修长,腰肢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妩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叫人见之忘俗。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焕然生机一片。
陶芷惊讶地看着宋清铃,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蓝衣女子,一个白衣女子,一个锦茜,一个玉息,虽然素装淡抹,但是却明眸皓齿,让人看见就好像看见了春天盛开的鲜花,蓬勃生机,看着的整个人都好像能被她们带动一样,陶芷哑然看着她们。
陶芷对于她们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陶芷的衣衫既肮脏又简单,在她们面前但是显得十分的寒酸破旧,但是陶芷的容貌却是无人可比,即便是受过了多少的风吹雨打,陶芷的皮肤也是非常的白皙的,就好像玉脂一样。即便是陶芷没有涂抹铅华,简简单单,没有丝毫的瑕疵,真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反正都难么自然。
宋清铃正在语笑嫣然,在讨永安侯的欢心。
陶芷心中诧异,陶芷记得永安侯当时一怒之下要将宋清铃处死,为什么现在又要宋清铃服侍在自己的左右,莫不是真的,那段舞已经融入永安侯的心中,看来还真是误打误撞了,陶芷以为永安侯震怒,所以才将宋清铃拖了下去,没有想到的是金屋藏娇啊。
陶芷这样想着,突然又人看向了陶芷,那人正是永安侯,明眸一闪,说道:“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宋清铃一看见了陶芷马上将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是宋清铃认识陶芷而宋清铃也被陶芷的姿色迷惑了。
陶芷感觉到宋清铃一双媚眼如丝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觉得非常奇怪,心中也是一阵忐忑,莫不是宋清铃认出了自己,心中慌乱纷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陶芷看着宋清铃,只觉得宋清铃的眼神中有一丝情绪,好像是嫉妒。
陶芷硬着头皮上前将饭菜放在一处。
突然锦茜眉梢一挑,轻轻地用手肘撞了一下陶芷,陶芷刚刚拿出来酒瓶顺势脱落,只听到铮然一声,酒瓶就落在了桌子上,水泽四散而去,甚至还滴落在了永安侯的衣服上。
锦茜装作无辜地看着陶芷,一脸同情。
不出锦茜所料。
只见永安侯眼眸一闪动,淡淡地说道:“笨手笨脚,怎么能服侍人。不会服侍的女人留着也是无用,来人啊……”
永安侯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过来。
那两个士兵拱手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永安侯轻轻抬眸,漫不经心地说道:“将她拖出,杖毙。”
宋清铃眼神更加明亮,这正是宋清铃想要的。
连斐济一抬首,觉得惊愕非常。
徐舟心知陶芷就是那日救自己的女人,不管如何,徐舟也不会坐视不理。
徐舟连忙开口说道:“侯爷,她只不过是一时的失误。换一个就好了,何必动怒了,气坏了身子还是自己吃亏!”
那个永安侯淡淡挑眉,慢慢说道:“连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这样疏忽,若是这一次放过她,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丫鬟还想模仿着她,办多少粗心大意的事,我这是杀鸡儆猴,徐大人就不要再管了吧……”
徐舟的脸色微微一变,心知在怎么说下去,也是惘然。
然而陶芷听着这些话。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一直盯着酒水看,因为只有陶芷自己和墨翟知道,这酒水中下了毒药,陶芷不想杀无辜,所以在斐济,徐舟,还有墨翟的杯子涂上了解药。但是唯独永安侯的没有。
陶芷心知这一次的计划落空了不由的一阵失落起来。
陶芷无可奈何。
而其他的人还以为陶芷是吓傻了。
宋清铃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陶芷,而锦茜的嘴脸微微一勾,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笑意,玉息的心态自然和她们一样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陶芷。
斐济蹙眉,看着永安侯,慢慢说道:“侯爷,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侯爷就放了她吧!”
侯爷却说:“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
墨翟并没有说话,但是如果陶芷将酒水中毒的事,说墨翟是主使的时候,墨翟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然而觉没有半点为陶芷开脱的话语,而是非常的沉默地看着陶芷,就好像没事人一样。
陶芷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处陷境。
陶芷抬头看着永安侯,蓦然说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常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奴婢的心就好像嫦娥一样后悔,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嫦娥是因为一己之私才将自己至于无人知晓的广寒宫。而奴婢是因为一时失误才落得如此境地……”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常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嫦娥应悔偷灵药……
这一句话就好像惊醒了梦中人一样,永安侯这个时候才抬头看着陶芷的脸颊。
蓦然之间一个女人的名字浮上了心头。久久不散去,小菲,她当时也在后悔么?当自己披荆斩道,厉经艰难万险,终于当成了侯爷,来的是多么不容易啊。
而当时的小菲被正妻欺辱,被大哥嫌弃年老色衰了,小菲自然也是痛不欲生,当自己站在了小菲的面前的时候,小菲也梨花带雨般在他的面前嘤嘤啼啼,哭声不断,听得叫人肝肠寸断。
小菲说,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了,说了什么挽回的话,太多了,永安侯也记不住了。
但是永安侯还是将小菲处死了,没有半点心软,半点留情。即便是小菲怎么求自己,永安侯也没有什么感觉。而是冷眼相待,冷漠的没有一点儿的温度。
冷酷的没有丝毫感情。
然而那个时候,永安侯也没有什么后悔之说。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陶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一片柔情似水流年。陶芷低着头,没有在看永安侯。
永安侯看着陶芷,突然起来身,所有不觉屏气凝神地看着永安侯起身。
永安侯平时都会面带笑意,可是这一次,永安侯的表情是凝固的,就好像是被冬月冻住了一样,冷冷的,透人的心寒刺骨。
只见永安侯慢慢地走来,而陶芷跪在那里没有一点的害怕,而是非常的平静如水一样。
宋清铃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陶芷,嘴唇微微一勾起来。
永安侯已经走到了陶芷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陶芷。
永安侯伸手将陶芷的下颚抓住,强行让陶芷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陶芷身不由已的抬起来,看着永安侯,眼神十分坦然。
陶芷抬起头来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神神色自若,同时也定定的,对视着永安侯,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张,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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