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渐渐平息,大火连烧三日,聿枫城内,一片战火狼藉。萧氏余下兵马正缓缓步入姜国都城,副将陆颂淮望着大批的百姓无家可归,皆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化为灰烬住所唉声叹气,不禁微微蹙眉,叹了口气。
“吁。”他吆喝着停下马,五指逐渐捏紧,直到骨节泛白。翻身下马走进眼前炼狱般的景象。
凌霄宫早已灯火通明。
寒霄宫的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冷光,萧璟逸抱着昏厥的姜绪衍穿过九曲回廊,玄色龙纹披风扫过青石阶上的冰霜。侍卫们早已退避三舍,这座先帝时期用来囚禁罪妃的冷宫,此刻正回荡着铁链相撞的铮鸣。
"用寒玉髓浇醒他。"萧璟逸将人摔在玄铁打造的刑架上,鎏金护甲划过姜绪衍苍白的面颊,"孤的好皇叔,当年你在清晖堂不分青红皂白就罚跪孤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冰水混杂着碎玉泼在姜绪衍身上,他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十二道寒铁锁链应声扣住他的四肢,玄铁刺入腕骨的瞬间,暗红血珠顺着雕龙纹的刑架蜿蜒而下。
"...当年之事..."姜绪衍艰难抬头,却在触及萧璟逸眼底猩红时戛然而止。那双曾映着江南烟雨的眸子,此刻翻涌着比北境暴雪更刺骨的寒意。
萧璟逸突然低笑,扯开姜绪衍浸透冰水的衣襟,露出心口那道狰狞箭伤:"皇叔可知这箭伤从何而来?一年前我不慎让你得知我要篡位的计划,你派死士暗杀,那支淬了孔雀胆的箭...可是擦着本王的心脉而过。"鎏金护甲狠狠按进旧伤,鲜血顿时染红他指尖,"可惜啊,你安插在太医院的棋子早被本王做成了人彘!"
凄厉的惨叫在穹顶回荡,姜绪衍被锁链拽成悬空的姿势。萧璟逸抚摸着刑架旁青铜兽首,突然扳动机关,两枚枚透骨钉从兽口激射而出,精准刺入姜绪衍周身大穴。
"知道这是什么吗?南疆蛊师用百种毒虫炼制的噬心钉。"萧璟逸欣赏着对方痉挛的身躯,"每日子午时分,蛊虫便会啃食你的经脉。放心,孤特意吩咐他们留着你那双弹《广陵散》的手——毕竟明日册封大典,还要请皇叔为孤抚琴助兴呢。"
姜绪衍呕出一口黑血,突然低笑起来:"你果然...得了先帝真传..."他染血的指尖轻点自己心口,"当年是我看错你了.........”
"闭嘴!"萧璟逸暴怒掐住他脖颈,指间白玉扳指硌得骨节发白。他突然扯过刑架旁的鲛绡帐,将人甩在铺满碎瓷的龙纹榻上,姜绪衍眸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慌乱。
随机萧璟逸狡黠的笑道"
皇叔这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倒是比万春阁的头牌还勾人。"
锦帛撕裂声混着瓷片入肉的闷响,萧璟逸咬破唇瓣鲜血滴在他玄色龙袍上,绽开朵朵血梅。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也掩埋了室内一片凌乱。(过不了审)
几个时辰后。
"知道孤为何选寒霄宫吗?"萧璟逸掐着那截清瘦腰肢,目光扫过床榻上的滴滴泪花,"你母妃就是在这里被先帝赐了梳洗之刑,听说刮了三天三夜才断气..."他俯身咬住姜绪衍耳垂,"放心,朕会让太医院吊着你的命,毕竟..."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萧璟逸对贴身侍卫夜一捧着染血密报跪在屏风外:"陛下!朔州急报,姜氏余党发起起义!"
萧璟逸慢条斯理地系好玉带,瞥了眼榻上奄奄一息的人:"传令北镇抚司,把上月俘虏的南诏巫医带过来。告诉他们,孤要这位矜贵的靖亲王...清醒着感受每一寸骨头被碾碎的滋味。"
当第一缕天光穿透云母窗纱时,寒霄宫的地龙终于燃起。姜绪衍在剧痛中恍惚看见,少年时那个会为他摘杏花的萧家少年郎,正站在血泊里对他温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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