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
黑暗中,有双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睛,里面闪着犀利的光芒。
那双锐利如膺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黑影,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
流星武功确实是不错,他那身段倒是看不出武功挺高的,竟和黑影打了个平手,而且还尚有比黑影高出些许的可能。
黑影确实没想到,看起来纤瘦的少年武功竟然这么好,被他纠缠着,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而且越战,黑影越觉得有股危险正隐隐的向他逼近,凭着他多年征战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感知,都在告诉他,他如今的处境很危险。
必须尽快脱身。
他暗自摩拳擦掌,不得不使出绝活来,将一直纠缠着他不放的少年逼退数步,正欲纵身而逃。
觉察到黑影想要脱身。
黑暗里,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闪现阻挡在黑影面前,他背对着黑影,一头墨色长发用一支上等的琉璃血玉簪高高挽起,余丝在风中肆意飞扬着,鬼魅的气息赫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感觉到了肃然的杀气。
黑影立时感觉到有股强烈的气势直逼上心头,似感不妙,立即先发制人,自知面前这人功夫不可小视,他双掌凝聚起九成的内力,带动着强力的风声向挡在面前之人拍去,想一招将他解决,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面前人的实力。
鬼魅般的身影旋身而起,原本拍向他的那股强大的内劲拍向了太尉府的空地上,长在空地旁的一颗大树应声而断裂开来,缓缓倒下,扬起一地风尘。
风过,黑影抬眼一看,原本挡在前面的身影居然不见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因为在他出掌的时候,眼前有一抹影子晃了过去。
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无法轻易而举地将那强劲的内力躲过去,可想而知,那人该有多强大。
一滴冷汗自黑影额前滚落,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厉害高手,这人的武功显然不在明尊之下,这才惊觉他今晚是真正遇到了强强敌手。
从出道那么久,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连同手都在颤颤发着抖。
“是在找我吗?”
屋檐上赫然传来那一道阴冷的声音,黑影快速抬眸,只见黑幕的屋檐下,那人就傲然地站在哪里,一双凤眸桀骜不羁地睥睨着他,那身高贵而华丽的锦袍清楚地显示着他那高贵与显赫的身份。
这人他很熟悉,天龙国向来高高在上尊宠无比的三殿下--斯纬菏,黑影有些不能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向来风流远扬,不学无术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难道,那些传言全非属实?
这相差得也太多了吧!
黑影不淡定了。
即使对方武功奇高,但束手就擒不是他的作风。
黑影根本无法预测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多少,但他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一时间想尽快脱身,他深知再这样下去,今晚肯定会栽在这里的。
怎奈斯纬菏不买他的帐,瞬间从屋檐上飞身而下,招招狠绝,至命,并没有给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出手极快,黑影根本来不及阻挡就被他打倒在地,抱着肚子痛苦**。
这时,一把血色长剑突然从天而降,直指斯纬菏。
见突击而来的一把剑,带着浓浓的杀气袭向斯纬菏。
流星大惊,脱口而出,“殿下,小心。”
话间,来不及多想,他人已快一步挡在了斯纬菏身后。
这时候,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以让殿下受伤。
突如其来而且还来势汹汹的剑让所有护卫惊心动魄起来,若殿下有任何闪失,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在这紧要关头,所有人都紧张冒出了一身冷汗来。
感知危险的信号传来,斯纬菏身形敏捷,快速转身将流星推开,抽出悬在腰间的软剑。
软绵绵的一把剑瞬间荡出,剑在他的手中犹如一条银蛇快如闪电间向前弹出,以锐不可当之势挥出,那时迟这时快,闪电间,剑尖准确无误的抵在血剑的剑尖上,发出‘嗡’的一声刺耳的回音。
他手中的内力一震,直接将那把血色长剑反震回去。
倒在一旁的流星见那把突击而来的血剑被挡了回去,吊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仰头看着就站在不远处那个张狂的身影,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殿下果然是殿下。
还是这么厉害。
一抹如血般的红快如闪电般在众人眼前晃过,只见红影凌空一翻,那把被反射回去的血剑稳稳地回到他手中,一个红衣男子赫然出现在太尉府内。
他有着刀削般刚毅的脸庞,配着紧抿的薄唇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眉宇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那头拖曳到臀部的银白色长发凌乱的散开,显得邪魅而张扬。
突然出现一个武功奇高的红衣白发妖孽男,一身血色红衣,手执如同他身上衣服一般血色的长剑,还有那头特别瞩目的银白色长发,无一不散发出一种邪魅的气息。
斯纬菏冷眼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太尉府内的红衣男人,凤眸微微挑起,嘴唇微微上扬,“颜凤国霁月邪教教主--白慕斯。”
这装束,这打扮,斯纬菏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白慕斯看着夜下的华丽锦衣少年,冷眸快速闪过一抹戾芒,“三殿下,果然好眼力。”
从刚才将血剑反弹回来,就是单看这凌厉的招式,也知道,他的身手并不在他之下,斯纬菏,我当真小看你了。
怪不得,师妹一直让人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皇子,徒有其表,却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
白慕斯笑了,笑容里带着充满兴奋而嗜血的光芒。
对于白慕斯认识他,斯纬菏不以为意,“你这身打扮走出去,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本宫在此办案,若白教主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他的意思很直接的告诉白慕斯,我不想与你为敌,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滚蛋了,不要妨碍着他。
白慕斯是什么人,那是脸皮厚至天下无敌的,斯纬菏的毒舌在他耳中不过是皮毛,根本不足为打击,他斜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的流宏,皮笑肉不笑道,“殿下办案,尔等确实是不应打扰,不过,此人正好是吾手下,殿下说该怎么办呢?”他的意思是这个人是我的手下,这事我管定了,你看着办吧!
斯纬菏怎么会不知道白慕斯话中的意思,嘴角邪魅的笑赫然荡开来,嗖的竖起手中的软剑,直指白慕斯,“这就不太好办了,那样的话,就请白教主一起留下来了。”
白慕斯呵呵一声笑,“殿下实在是热情,不过吾等确实是有事在身,今日不便留下,若有机会必定亲自到府上拜访。”
斯纬菏冷意染上眉梢,他已经没有耐心在跟继续他耍太极,冷声道,“白慕斯,别装孙子了,太尉府一百一十八条人命是你做的吧?我天龙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一次次杀害我天龙国大臣。”
终于不装了吗?
白慕斯冷笑,“说起这个,殿下不应该感谢吾才对吗?好歹吾也为殿下铲除了那些贪官,找出了他们贪官枉法的证据,不过,殿下这语气却不像是感激人哦。”
感激你,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天龙国的贪官何时轮到他来管了,不好好呆在颜凤国,倒是跑到天龙国给他整治贪官污吏,他到底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有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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