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长坂坡失去他的消息后,就再未曾听人提起过。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事情当从数月前讲起!
柴萱的离开使白羽备受打击,想为她报仇却不知去何处寻人。意气用事下毅然决然的留书而走!偷偷潜入丞相府,想着用曹操的脑袋来给柴萱陪葬!可曹操是谁,能让他这么轻易秒了吗?刺杀不成,反遭围捕。情急之下还受了伤,整个人落荒而逃!
眼看着穷途末路,没成想柳暗花明!白池竟然出现在他面前救了他一命。
原来白池在长板坡时,兵败被俘!一路押送到了邺城,成了丞相府的苦力。不知是不是他踏实肯干的那股劲儿,得以让总管大人加以青睐,才能摆脱苦役跟在曹操身边侍奉!
不过幸得白池是在曹操面前服侍,才能认出伪装成小厮的白羽,也才能在千军一发的时刻救了他!多亏白池,白羽才能平安逃出丞相府!也是通过白池才打听到柴萱的所在,不过白池却不知,柴萱就是柴宏!
听完白羽讲他九死一生的经历,柴萱心头一惊一乍的,还好白羽没出什么事,要不然真是自己的罪孽呀!几个月前……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刺客?
柴萱歪着脑袋,拼命回想总觉的那天很重要!刺客?刺客!一个闷雷当脑炸裂,那不是自己从丞相府逃走的那天吗!原来,坑自己的居然是白羽!
顿时心内积火,欲哭无泪!只觉生命受到了暴击,五脏受损,内伤淤积!看着一脸无辜的白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柴萱握着粉拳,抿着嘴唇,泪眼婆娑盯着白羽。然而却强力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白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
可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跑到曹丕府里,又是被猜疑,又是被揩油的!而且人身自由开始变的遥遥无期!想到这儿,柴萱不禁泪流满面!白羽你实力坑俺啊……一记猛拳落在一脸懵圈的白羽腹部,眼看着他面部扭曲,双手护肚,弯下身!
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忍的了啊~
不过生气归生气,可白羽对自己舍命相救,心里自然不胜感激!肩头倾斜,发丝垂空,白羽感到脸颊印上一抹温柔。虽转瞬即逝,却足以令人如痴如醉,留恋难舍,刚才的疼痛即刻烟消云散!
“有奖有罚嘛~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再见!”虽然天黑,可柴萱还是害怕被白羽看到脸上的那团红云!只得匆匆逃离,却是眉眼带笑,嘴角含春。
抬手扶过余温留处,白羽眼底却升起一团雾来。凝视着柴萱远去的倩影,嘴角扬起一抹得来不易的幸福感,可心里却传来锥心之痛。那个他幻想着、等待着、期盼着的爱情和幸福自己还有资格要吗……
其实,白羽的身份是丞相府外院的守卫,所以才能有机会接近曹操。可虽是两墙相隔,却比九天银河。一个出不去一个进不来,见一面是难上加难。
可知道白羽就在身边,纵使不能相见也无妨。不是有句诗说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是想想,心里就暖暖的,喜不自禁!
“姐姐何事这么开心?”瞧着柴萱一脸的春意盎然,时不时傻笑,楚蝶好奇不已。
“额~没什么!”柴萱卖力的擦着桌子故作无事,却难掩满心欢喜,语气也是轻快的能跳起。
柴萱开心,楚蝶也莫名跟着兴奋,“想必是有什么了,还从未见过姐姐似这几日般高兴!”
“可是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冷不丁窜出来的曹丕吓了大家一跳,众人赶忙施礼请安。这里本来就是人家的书房,突然出现也不惊讶。只是聊天太过专心,连他的脚步都没有听到!
“回公子的话,能有什么喜事,奴婢们的闲谈罢了,难登大雅的!”柴萱敛起笑容,摆出一副高冷严肃的模样回道。
步至桌前,转身端坐,抬眼一瞧吩咐道:“研磨!”楚蝶立刻应声上前,曹丕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柴萱。倒不是楚蝶抢先,而是柴萱曾经和她讲过。除非曹丕点名让她上,其余情况楚蝶一定要抢在她前头。
既然煞星盯上了自己,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是不是!哪儿凉快就在哪儿待着挺完美的哈。
才刚提笔,就见一白衣男子行色匆匆,风风火火的进门施礼道:“公子还在这里端坐,要有大事发生了!”
“季重也太过激动,能有何事?快坐!”曹丕不慌不忙的放下笔来,瞧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吴质。楚蝶见曹丕笔落,小心翼翼放下研块,退至一边。同柴萱立在一起。
曹丕死党吴质,虽不算什么朗润帅气,却也风度翩翩颇有君子之范!这家伙有事没事就来,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着实不一般!
显然吴质对曹丕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很是不爽,侧身而坐,“子桓也够冷静,难道不知最近这外边的风言风语?”
“流言蜚语太多,若句句都听,岂不疯了!”这若无其事的模样,很明显是要逼疯面前的人啊!
“呵呵~子桓啊!”吴质无可奈何的抖着八字胡,笑着摇摇头,“论这行若无事的本领,其他公子皆输你一大截!”一个侍女稳稳当当的端上来两背热茶,楚蝶柴萱两人分别上前,一人一别端给曹丕和吴质。
“有事快讲,莫说闲话!”这突然的夸赞让曹丕有点鄙夷不屑。
闲唠半天,也确实该切入正题了,吴质坐稳身影,凑近曹丕道:“近来四下皆传,丞相夜宿邺城时,半夜见到金光由地而起。隔日掘之,竟得铜雀一只!”
曹丕依旧表情淡定,轻呷一口浓茶言词冷静,“这我早已知晓,有何大惊小怪!”
“荀攸言昔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丞相如今已决意建铜雀台于漳水之上,你说这究竟是何意?”吴质似乎话里有话,“上天降此大吉,丞相难不成会顺应天意,承继尧舜之业……”
语中深意,曹丕怎能不知。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这是大忌,“季重!”曹丕神色微紧,低声喝止道:“丞相一心为汉,出生入死赤血丹心!须当谨记!”见吴质面露难色,这才言辞稍缓,“父亲功勋累累,建铜雀台以彰丰功伟绩有何不可。”
“公子所言甚是!是季重冒言了!”吴质低首而言,双指磨搓满脸歉色。
正言间,曹宝领了一小厮上前行礼禀告:“启禀公子,丞相请公子过府一趟。”
“所谓何事?”曹丕抬眸发问。
只听那小厮弯腰低头,恭敬回道:“这小人就不知了!”
“你且少站片刻,公子这就更衣前往!”吴质起身抢先吩咐道。那小厮应答一声,低头而退。
“我无需更衣,季重为何让他稍等!父亲知道了又恐不悦!”曹丕眉稍轻聚,盯着吴质面带疑惑。
吴质随即解释道:“听闻丞相最近在思虑铜雀之事,今日传唤恐是为此。公子须思虑周全些,再做答啊!”
听过吴质的话,曹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而去。吴质也同他一道离开。
曹丕撤了,柴萱不由轻舒口气,可刚才那小厮却让柴萱倍感奇怪。虽说只看到半张脸,可是怎么那么熟悉了?总觉的一定在哪里见过,不由前后脚悄悄跟出门去瞧。
没想到那个小厮也偷偷瞧了瞧自己!我的天呢~这么巧吗?那家伙居然是白池!话说那个‘白痴’呢眼神儿是什么情况!天下多少开心事,难比他乡遇故知!还能再见到白池,简直是大喜过望,可关键是怎么才能找到他,寒暄一下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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