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蓉望着赵氏那圆鼓鼓的肚子,实在羡慕。虽然她也有白黎这个儿子,可这只是白羽认的干儿子。而自己却连正真的女人都没机会做,更何况生儿育女呢。
“小黎,快过来。”赵氏冲白黎招招手,示意他近前来。
白黎亦很是听话的走到赵氏面前,抬手抚上赵氏的肚子,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好奇道:“伯母,你肚子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赵氏微微一笑,露着满口白糯米般的牙齿,“那小黎是想要妹妹还是弟弟呢?”
“弟弟,这样我就可以和他切磋武艺了。就像爹爹和二叔那样!”白黎颇为兴奋道。
听着白黎奶声奶气的话,金彪扯着粗嗓哈哈一笑。赵氏白了眼有些失态的金彪,柔柔的摸着白黎的小脑袋笑道:“好,那就给你生个弟弟,陪你练剑好不好!”
看着面前的温馨场面,许蓉的心像跌进了荆棘丛,满是刺痛。倘若自己可以给白黎生个弟弟,又那需要找别人。可是自己嫁给白羽九年了,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白羽的那颗心却比石头还硬还冷,自己用了无数的法子也没办法将其拉在自己身边。
门外忽然脚步声响,门板轻动,只见一白甲少年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进了门。
“二叔!”
小白黎见到进门之人,兴奋的直接扑了过去。白翼见状,很是开心的将白黎一把距离起来,高高的转了弧线,逗得小娃儿咯咯直乐。
许蓉瞧着白翼身后有些脸生的两个女子,好奇询问道:“子越,这两位是?”
白翼将白黎重新放回到地上,敛了敛有些激动的笑容,正色介绍道:“嫂嫂,表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哥一位故友的友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暂时在家里借住些时日。一但帮她们找到合适的住处,再教她们搬出去!”
白翼指着一袭青衣抱着古琴的歆然介绍道:“这位是歆然姑娘!她身后的是叶儿!”
叶儿怯生生的躲在歆然的披风后面,露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如果不是白翼介绍,赵氏都没有注意到这欣然身后还有一个人。
赵氏挺着大肚子在金彪的帮助下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笨重的走上前去。这才发现那位抱着古琴的姑娘,生的的是眉清目秀,芙蓉之资。“这位姑娘生的可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方才白翼介绍的时候,她只顾起身了,也没听清。
“歆然,洛歆然。”见赵氏询问,歆然盈盈施礼道。
“呦你瞧,这姑娘还给我行礼!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嘛!”赵氏满心欢喜的看着歆然,不知为何这一眼便中了缘分,是越看越欢喜。
“那你身后的小丫头呢?”赵氏目光一转,瞥见歆然身后的小小发髻,好奇问道。
“歆然姐姐~”被忽略了许久的叶儿,扯扯歆然的披风,露出半张脸,怯怯的望着面前的一堆人。
“叶儿别怕!”歆然拍拍叶儿的后被,将她慢慢带到众人面前,介绍道,“她是叶儿,由于年岁尚小。而且小时候又受了些欺负,所以很害怕生人。”
赵氏看着叶儿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像极了她家玲儿哭泣的时候,是越发心疼的慌。一脸慈爱的望着叶儿那张小脸儿,心疼不已:“可怜的孩子,不要害怕哈,你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斜睨着一旁母爱爆棚的赵氏,许蓉心里却有些吃味儿。“既是如此,那我便给她们安排住下。只是子越,怎么不见你兄长回来呢?”
“兄长他……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会回来的晚些!”白翼将脑袋耷拉下,有些心虚的答道。
许蓉并未多疑,只是轻轻的叹口气。这种情况她已经司空见惯了,莫说晚回来,彻夜不归都是常有的事情。
见许蓉暗自垂眸甚为侘傺的表情,白翼心里亦不是滋味。自打自己有记忆起,为他缝衣补袜的都是许蓉。一天到晚的都在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就是看不到。反倒是对一个忽然出现的柴萱,要死要活的。
“嫂嫂,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帮她们安排一下住处吧!”白翼将正失神的许蓉喊回来,生怕她想多了伤心。
许蓉微微一笑,失落的眸子显得柔和了许多。“好,那么洛姑娘你就同我来吧!”抬手牵起白黎。欣然抱着琴悠悠的点了点头,亦带着叶儿同许蓉前去。
金彪稳稳的扶着自己,瞧了眼欣然离去的方向,甚是好奇,“子越,这鸿轩干啥去了!那不成又……”
对于白羽总是冷落许蓉这件事情,自己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自己不是没有劝说过,每次都被生怼回来,反倒弄得自己歉意满满。
“没有,今日是真有急事。”白翼低着头,摩搓着腰间的剑把。全然不知该如同他们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或许说出来连他们都不行。一向高冷的白校尉会为了一个歌姬,背负上违抗魏王的大罪。
赵氏看着若有所思的白羽,白眼金彪,“我说金彪,你怎么老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啊,有这时间好好照顾一下你家丫头!”
听着自家媳妇的训话,金彪有些不愿的耷拉下脑袋,微抖着脸上的胡须嘟囔,“那好歹是我兄弟,怎么能不关心……”越说语调越弱,像个犯了错没底气的小孩子。
见金彪居然反驳自己,赵氏杏眼一瞪,直接揪起金彪的黑耳朵,“嘿,你还学会顶嘴了。走,咱回屋好好聊聊去!”
“哎哎哎,夫人,你轻点儿,呦呦呦~”金彪侧楞着脑袋,一只手护着自己媳妇,一只手摸着发疼的耳朵像屋内走去。
白翼看着这幅场景,不禁摇头笑笑。着哪里是吵架,明明是在变着法子的秀恩爱嘛!正欲回屋,却瞧见白羽失魂落魄的走进来,像一具没了精神的行尸走肉。
“哥,你没事儿吧!”
白翼担心的上前唤了两句,可白羽似乎没有听到,依旧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哥,那柴萱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让你变成这样了!”白翼气恼不已的将白羽拦住,如果再不问出实情,不仅白羽,连带着自己都要崩溃了!
“柴萱……”
月影暗淡,虚挂着几个无力的残星。整个天空黑沉沉的如同白羽此时的眼眸。那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表情,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利刃,随时都能将白羽扎的千疮百孔。
“哥,柴萱这个人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白翼眉宇紧拧,定定的望着失意者,语气变的和缓了些。
“生死之交!”
白羽沉沉的吐出这四个字,似连着过往的重重一同倒了出来,带着些许哀伤又藏着些许凄凉。深邃的眸光闪向别处,再也没有添些什么解释的话语,默默的向院中走去。
凝视这白羽的背影,白翼是越发奇怪。中而四个字本是用来形容兄弟情的,怎么能用在男女身上。可看着那番凄落的背影,白翼亦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轻云微卷,将原本就没什么光泽的月彻底遮的死死的,整个天空闷沉沉的黑。白翼无奈长舒口气,细想着这一天的光景,心里总是像揣着块石头,硌的人难受。哀声叹气半晌,也兀自回房去了。
话说留到魏王府的柴萱刚一进屋子,扑鼻而来花香位差点将她闷过气去。连打了几个喷嚏回回气,才发现面前直直的立着一排人。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最前面,很是醒目。都妥妥的弯着的腰低着头,冲着自己。
“姑娘好!”
一个齐声儿问候,喊的柴萱嘴角痉挛似的抽出半道微笑。难道这些人都是伺候自己洗漱的?
柴萱极其尴尬的摆摆手,客气回道:“各位好,好~”
还没等柴萱回过神儿来,那个中年妇女下巴一扬,几个小丫头迈着小碎步很快将柴萱围成了一个圈,伸手就开始脱柴萱的衣服。
见着情形,柴萱慌忙揪着领口冲出哪包围圈,半结巴道:“各、各位,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自己长这么大了还从没让人这么扒过衣服呢!尤其是因为再军营待过一段时间,更是形成了一有人碰自己的衣服,就习惯性的紧张。况且这阵仗也有点儿太大了吧!
“不就是洗个澡嘛,留个搓背的就可以了!”这可是自己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了!
柴萱扯着衣服不停的后退,没想到见过千军万马的自己居然被一群小姑娘吓成这样。腰间忽然咯噔一磕,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身后,回身一望是一个雕花的红木衣架。眸光一瞟,差点儿惊的下巴脱臼!
轻雾朦胧,徐徐升腾,似一面薄纱轻覆在水面。鲜红的花瓣含羞的躲在那轻罩的云雾中,宛若天际的瑶池,犹如深山的温泉。
“我去,这也太奢侈了吧!浪费水资源,浪费水资源啊!”柴萱一边张着惊愕的嘴巴,一边绕着花纹雕刻的周边走了一圈。铺面而来的水汽,将脸上打的湿漉漉的,还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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