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地咆哮着、呼啸着,裹挟着豆大的雨点,恶狠狠地砸向宋熙皖宿舍的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漆黑的夜幕下,雨幕如一张巨大的黑网,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远处的路灯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光,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狂暴的风雨吞噬。
宋熙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狂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摇晃着窗户,试图闯入这狭小的宿舍。老旧的窗户在风雨的侵袭下,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堪重负。
雨势越来越大,密集的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砸向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水帘,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一条条银色的瀑布。远处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折断,发出“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动魄。
宿舍内,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宋熙皖的脸庞。她静静地望着窗外,听着风雨的呼啸,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与孤独。在这漆黑的雨夜,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这无尽的风雨,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她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试图从这小小的被窝中寻找一丝温暖与安全感
但是她仍然很难如睡,她再次想起自己的病,宋熙皖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团成小小的一团。她咬住被角,竭力压抑着哭声,肩膀却仍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响,混着她压抑的抽噎,在寂静的深夜里交织成酸涩的乐章。
泪水无声地从她紧闭的双眼涌出,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枕巾上,晕开深色的水痕。她将冰凉的手掌死死捂住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偶尔有破碎的呜咽从指缝间溢出,旋即被呼啸的风声吞没。黑暗中,她睫毛上凝结的泪珠在床头小夜灯的光晕里泛着微光,像坠在枝头摇摇欲坠的雨珠。
随着压抑的抽泣,她的身体一下下抽痛着,单薄的脊背在被子下起伏不定。不知过了多久,哭到浑身发软的她终于松开咬得发麻的嘴唇,无声地张着嘴大口喘气,滚烫的泪水仍顺着下颌线源源不断地流淌,浸湿了枕边的发丝。她紧紧抱着枕头,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在风雨声中,任由悲伤将自己彻底淹没。
“为什么自己会得这么严重的病,到底是为什么?遗传吗?可是爷爷奶奶和爸爸都没有这个病,那就没有……”宋熙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我还有个妈妈,她在我五六岁时就抛下了我,如今我已经十九岁了,我也早已释怀了,我对她的了解也没有过,甚至她姓什么我都不知道,长辈们也不让我聊起她,一聊就说是晦气玩意儿,她或许有什么秘密……”
宋熙皖下定这个决心,准备放了暑假,也就是几个星期后去想办法把自己的亲生母亲找到并且问清楚。
就这样,宋熙皖终于是解开了这个心中的心结。但是她又想着,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瞒着所有人呢?明明自己得病的事都没缓过来……但是,她还是决定瞒着所有人,自己承担这个病,虽然宋家和江氏都不是缺钱,但是,会一想到要有人一直去照顾自己,而耽误自己的学业或者工作,宋熙皖这种从小就养成不麻烦别人的性格肯定不接受。
但是,宋熙皖并不舍得和自己相爱的人分开,她心中的两个想法来回跳动。最终,她认为如果很快自己就能好起来,如果江池煜或者林知夏来精心地照顾自己,等自己好了之后,一定会好好帮助他们的,所以,宋熙皖还是想告诉他们,毕竟她不想留遗憾。
她想明天挨个去找他们两人,然后告诉他们,自己的病情。
宋熙皖最终想好了办法,在雨滴的声音中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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